“求你、求你、哥......不要再說了......”伊佐鶴的眼眶瞬間發紅,無力的說道,“你、主動跟我說這些,不怕、我向組織舉報你?”
“你不會的。”赤井秀一笃定的說着,“蘇格蘭,那個公安卧底,沒有死對吧?”
“是你放走他的。”
言下之意,既是笃定伊佐鶴善良又心軟,早有包庇卧底的前科,又在靠着這個互相的把柄隐隐威脅伊佐鶴不把自己的身份說出去,否則便會造成魚死網破的悲慘結果。
青年好像被激怒了,豁然擡頭,眼尾暈紅一片,拔槍對準面無表情的昔日戀人的胸口。
幾秒之後,伊佐鶴的雙手倏然洩氣般的放下來。
“我答應你。”
“什麼?”聲音太低,赤井秀一一時沒有聽清,下意識追問了一句。
“我說,我們分手。别再出現在我眼前。”伊佐鶴深呼吸好幾下,強忍着胸口的刺痛:“滾。”
赤井秀一沉默半晌後,随手丢下手中的煙頭,轉身就走了,沒有一句再見,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
就像是對待生命中不值得在意的匆匆過客一般,當然過客自然也不值得一句告别。
伊佐鶴怔怔的看着男人逐漸遠去的、毫無留戀的背影,一瞬間隻覺得渾身喪失了力氣,連站立都欠奉。僵硬的身體逐漸崩塌,伊佐鶴跪倒在地面,上半身伏在長椅之上,再無力握住的槍|支跌落在地發出悶響。
為什麼...青年緊皺着眉頭左手捏緊心髒附近的衣料。明明從一開始就知道會是這種結果,心還是會這麼痛呢?
心髒、好疼......
手指觸摸的地方,彷佛還殘留着那個男人的餘溫,又好像沒有。
清晨的空氣好冷啊,呼吸間,冷氣進入了肺部,寒涼無比。伊佐鶴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
“呀!先生你沒事吧...?”
紮着馬尾辮,穿着運動服的年輕少女正晨練,途徑此地一個轉頭就發現了伏在長椅上的男人,還以為是對方突然得了什麼急病,不自覺發出一聲驚呼後就要靠近。待走近後,卻發現了掉落在旁的黑色物體。
那是——槍嗎?!
毛利蘭驚詫的捂住嘴,無聲驚呼間,額頭瞬間浮現冷汗。
“别擔心、小姐,我沒事,”伊佐鶴努力撐起一抹笑,“這是假槍。”
是這樣嗎。毛利蘭瞬間相信——其實本不該這樣,但不知為何這位先生周身的氣質一看起來就讓人感覺不是壞人。
她看了看一地煙頭,以及青年的姿勢,心中猜測:是、在拍藝術照嗎?掃視周圍一圈,雖然沒找到鏡頭,但善解人意的她仍然立即說道:“哦哦,對不起先生,我這就走!”
逐漸走遠後的毛利蘭最終忍不住回頭,就發現那人依舊保持着原先的姿勢。
可是,這個人看起來好悲傷哦......真的沒問題嗎?
......
“唔、嗚......”伊佐鶴咬唇顫抖着雙手拆卸掉彈匣,眼淚卻無法自控的湧出,淚水模糊了視線,他漸漸地無法看清左手中指那枚銀色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