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回應,這頓時尴尬地場面,除了嚴亞晨不在狀況内,剩下的四人不知道該怎樣去打破。
周知衍掃到了挂在牆上的羽絨服,起身走過去拿下衣服,他開口。
“昨晚麻煩這兒的工作人員了,這件衣服是工作人員的,還麻煩你們幫忙還一下吧。”
顧旭也接過衣服,他知道周知衍是為了緩解氣氛,但他不知道這件羽絨服的來曆,既然他說是工作人員的,待會兒交給嚴亞晨就行了。
季椿禮垂眸看了眼羽絨服,今天才把昨晚的誤會解除,得知周知衍不是她男朋友的時候他懸着的心才放了下來。
現在,時清夏去相親卻是真的,她不來馬場和他一起騎馬也是真的。
季椿禮沉默了一會兒,解釋他為什麼會來:“她走的時候我碰到了,既然她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嚴亞晨倒像是在自己家一樣,從茶幾上拿了根棒棒糖,拆開包裝正要往嘴裡塞,他忽然覺得周知衍的側顔很像一個人,他出聲叫住擡步要走的季椿禮。
他走近,朝着季椿禮說:“森哥,我怎麼覺得他有點眼熟?”
嚴亞晨想了下,他不就是昨晚在酒店和倪淋膩歪的男人嗎!那個隐藏男友,他們這是和正主碰上了。
季椿禮什麼時候認識的他們,他們談論的那個她是倪淋?他俨然沒把聞燃剛剛說的話聽進去,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
季椿禮現在的臉色不是很好,這算是已經開始宣戰了嗎?
“你是倪淋的男朋友?”
既然都正面交鋒了,嚴亞晨也就不客氣了,他可是幫裡不幫外,他說的直接。
“什麼倪淋的男朋友?”周知衍被嚴亞晨問的一臉疑惑,這人怎麼一開口就給他扣上别人男朋友的帽子。
“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聞燃聽到出聲,時清夏的問題還沒解決完,周知衍就背着他們找到女朋友了?
周知衍扶額,他也想知道他什麼時候談戀愛了,這人太莫名其妙了。
嚴亞晨笑了,不承認是吧,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他的嘴角勾起,從顧叙也的手中把羽絨服拿過,他吸了下鼻子,雙手抓着衣服一抖,輕哼一聲。
“這就是證據。”
季椿禮雙手插着兜蹙眉,他看着這場烏龍的鬧劇,竟有些無語,嚴亞晨這是在當八卦偵探?
真好奇主辦方怎麼選上他當裁判的,他是怎麼拿下前不久的馬術冠軍。
季椿禮不想解釋,嚴亞晨要是知道了會追着他一直問,現在時清夏就夠讓他心煩了。
算了,讓他誤會去吧。
季椿禮一句話都不想說,轉身就走,他不想再聽嚴亞晨的瞎猜。
周知衍不解面前這個陌生男子的行為,但依舊耐心地解釋羽絨服的來曆。
“這是昨晚馬廄停電,我妹被找到後身上披着的衣服,工作人員的。”
嚴亞晨不信,他不可能認錯人,這件衣服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兒。
他看了看,設計做工确實是他們的衣服,還有一處可以确定這件衣服是誰的,他翻了下衣領,上面縫着一個森字。
“?”這是怎麼回事?
他不确定的又看了下,的确這件衣服是季椿禮的,竟然不是倪淋的。
昨天季椿禮說的小孩就是他妹?他真認錯人了?那季椿禮不高興是為什麼。
嚴亞晨道歉:“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周知衍擺擺手:“解開誤會就行。”
嚴亞晨朝着顧叙也說:“這是森哥的衣服,昨晚他說的幫小孩找家人,原來就是他妹啊。”
準備喝水的聞燃被嚴亞晨說的話,愣了下,昨晚馬廄停電那會兒季椿禮也在裡面?
“等等,你說這衣服是森教練的?”
“是啊,這是裁判才有的外衣,這匹馬很好認的,而且每個衣領上都有名字。”嚴亞晨解釋,還把衣領翻過去給他看。
顧叙也半眯起的眼睛意味深長,一切的一切都破解了,這裡可沒什麼小孩,那個小孩就是時清夏吧。
他就說嘛,嘴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腫起來,可真是為難季椿禮了,剛剛還聽到時清夏去相親,下午教騎馬也不回來了,難怪季椿禮這麼大反應。
可今早看時清夏的反應,并不像是很親密的樣子啊,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他想到今早時清夏一見季椿禮就跑的樣子,該不會......是季椿禮強吻的時清夏吧。
季椿禮真是太過分了,都沒給人姑娘留下好印象,讓他怎麼幫忙,就是再來十個軍師都不一定,這可是有點難了。
聞燃盯着羽絨服出神一會兒,想起昨晚馬廄停電後,先走出來的一名工作人員,雖沒看清長什麼樣,但聽嚴亞晨這麼一說,他開始有點懷疑了,而且昨晚後進去的工作人員說是裁判長發現的。
有一點可以确定,昨晚,季椿禮和時清夏見過面了。
但時清夏醒後說沒有見到,該不會是她那會兒已經睡着,才被季椿禮看到的吧。
那今早怎麼沒談過這件事?剛剛季椿禮也沒認領他的衣服。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聞燃還想再确認一下,季椿禮昨晚是在馬廄嗎,萬一是其他裁判穿錯他衣服進去的,誤會了也不太好。
隻是他還沒出聲,嚴亞晨就看到了牆上的大屏幕裡顯示着整點。
“我得走了,我還約了人一起騎馬。”說完,他就離開了。
“你們等我一會兒,我有東西給你們。”顧叙也壓抑不住的嘴角壞笑,他想到了一些小白的辦法,隻能試試看,如果時清夏願意的話。
聞燃走到周知衍的身邊,他笑着:“你聽到沒那是季椿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