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在陣陣蟬鳴中到來。
期末考試,春野毫無意外的拿了年級第一,佐久早第五,古森第二十二。
暑假,春野開始了和甚爾一起打咒靈的日子。雖然咒靈很惡心,但每當春野看到卡上越來越多的錢時,都會選擇提起劍繼續砍。
但因為東京有總監部鎮守,今年還有六眼神子五條悟和咒靈操使夏油傑入學高專,所以他們隻能在東京周邊盡可能偏的地方活動,還得小心翼翼,避免被人發現春野戰鬥留下的咒力殘穢。
用甚爾的話說,就是相當憋屈。
“你要想,還好你沒咒力,而我有「晦明式」,不然肯定會被追查到的吧。”春野不走心地安慰,“到時候要被當成詛咒師通緝哦。”
或許對于咒術屆高層來說,不接受招安的咒術師就是詛咒師。
這些年,咒術界或許已經注意到了他們的活動。
但沒人能想到,大名鼎鼎的術師殺手天與暴君帶着個小孩子專殺咒靈,幹起了“懲奸除惡”的事兒。
在一次對抗咒胎意外形成的不成熟領域時,春野覺醒了自己的術式展開第六式——
「龍泉·龍湫雲篆」
劍尖滴下冷冽的水,青瓷色劍池在春野腳底浮現。她用池水繪出八百蛟篆文,篆文飛散,在領域周圍炸開。
正打算上前的甚爾停下來。
七月末,有了短暫空閑的佐久早夫人帶着佐久早和元也一家一起去了北海道旅行。
回來後,兩人給春野和惠都帶了禮物。
是湯澤神社的禦守和木制達摩。
春野還額外收到了劄幌音樂廳的單簧管擺件。
春野也把給古森準備的生日禮物交給對方,還有葵生帶着他們去
東武動物園時買的挂件。
佐久早是咧嘴的龍貓,古森是憨笑的柴犬。
“為什麼是龍貓?”佐久早把挂件挂在排球包上。
春野答:“因為你們都很愛幹淨。”
佐久早接受了這個相似點。
八月,全日本排球賽小學生大會在長野縣舉辦,春野這才從佐久早那裡知道排球社折戟東京,沒能在全國出戰。
九月,吹奏社打出東京,卻在關東地區的選拔賽上拿到了廢金,無緣全國。
六年級生就此引退,雪村一輝老師檢查了四年級生們的校歌吹奏水平後,給了他們一首新的練習曲目。
低音部的秋山雨被引薦為下一任社長,單簧管部的菊地正治為領隊。
單簧管僅剩的五年級生竹内花織自然而然地成為了聲部首席。
春野并不知道,兩任社長領隊就“竹内花織能不能壓制住春野千澪”而讨論了好些天,最後還是前田玲奈一錘定音:“好了,再下一屆的首席春野自然是能勝任的,現在嘛,沒有前輩為後輩讓位的道理哦。而且春野對前輩都很尊敬的。”
這件事于是就此作罷。
隻不過春野有感覺到那幾天竹内花織每當路過自己時都會低下頭。
她沒在意。
時間在平和中緩慢向前。
十二月,寒假來臨。
在那前一天中午,竹之内芳郎送了春野一幅畫,說是提前的新年禮物。
畫上是大雪紛飛下的神社,紅和白之間,站着悲憫的神使。
“稻荷神社?”春野有些了解。
“嗯,希望你能喜歡。”竹之内芳郎拘謹地彎腰。
“謝謝啊,很好看。”春野道謝,送給了他一包葵生早上拿給她的雪花酥,“喜歡吃甜嗎?這個味道很不錯。”
“啊,我會細細品味的!”
春野目視竹之内芳郎走下天台。
古森:“芳郎還是很害羞呢。”
“和他關系很好了呢,元也。”春野掏掏冬季校服的口袋,掏出來兩個被甚爾獨立包裝的糖,遞給兩人,“嘗嘗這個。”
“什麼?”佐久早接過。
古森當即就打開來丢進嘴裡,一股刺激的姜味襲擊他的味蕾。
“唔——千澪!”他眼淚都要出來了。
春野得逞得噗噗笑。
佐久早面露驚疑。
“試一試?每個人都應該品嘗它的味道。”
在春野期待、引誘的目光中,佐久早也把糖放進了嘴裡。
“!”
于是春野收獲了第二雙帶着控訴的汪汪眼。
“哈哈哈,這可是甚爾特制——小惠的最愛!”
新年一大早,古森和佐久早來到春野家門口,三人交換新年賀卡,一起去湯島天滿宮初詣。
佐久早以前似乎并不願意參加這種人擠人的活動,不知道古森這次是怎麼說服他的。
春野例行求簽,竹筒晃動,是大兇。
沒有多看,春野将它系在樹上。
古森和佐久早在寫繪馬,春野走過去,也拿起一個來寫。
“平安”,她将這兩個字挂上去。
三人一起往外走,在路邊的小攤上解決早餐。
春野看向在晨光中朦胧的神社,感慨:“好幹淨啊。”
清晨、空氣,和少被咒靈污染的環境。
“幹淨?”佐久早反問。
“是呢,”春野解釋,“神社是純淨聖潔的地方吧,我很喜歡。”
神社的香火可以淨化低級的咒靈,所以确實能讓咒術師的眼睛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