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訓練結束,空閑下來的春野想了想,還是把「聚心咒」默寫出來,傳給了孔時雨。
“能幫忙查一查這是什麼文字或符号嗎?”
對面發來一串省略号。
又問:“這有可能是文字嗎?”
“有可能的。”春野慚愧——春澤隻告訴了她怎麼讀、怎麼練,并沒有向她解釋過這個咒語的意思。
她如今也隻是憑記憶默寫出來。
“我盡量。”孔時雨不敢保證。
“行,謝了,”不确定這一世的世界和上一世有什麼關聯,春野也隻是試一試,“我不着急。”
吹奏社合宿結束後,緊接着的是在東京舉辦的全日本排球賽小學生大會。
賽前一天,春野幾人聚在球場。
“古森哥哥、聖臣哥哥,小惠去給你們加油的!”惠抱着排球,蹦蹦跳跳。
“哈哈,”古森撓撓頭發,“能上場的話,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惠鼓勁:“肯定能上場!”
竹之内一如既往地在寫寫畫畫。
春野笑着看向惠。
“所以會上場嗎?”她偏頭,問旁邊的佐久早。
“應該吧,可能越到後面出場越少。”佐久早捶捶腿,仔細想想,回答。
“腿不舒服嗎?”
春野注意到對方的動作。
“啊,嗯……醫生說完全沒問題……”佐久早停下動作。
春野示意對方繼續說:“嗯?”
“但還是會感覺不太舒服……”
“這樣?”春野想想,“心理作用?聖臣這麼注重身體健康,還是沒法在比賽前讓自己安心嗎?”
“保持謹慎,事無絕對。”佐久早神色認真。
“嗯嗯,好習慣哦。”
佐久早盯着春野:“是真心話嗎?”
“當然啦,哈哈哈。”
春野在口袋裡掏掏。
“給你這個。”
“嗯?”佐久早伸手,春野把東西放在他手心。
“硬糖,巧克力牛奶味哦,”春野歪頭笑,“保佑你。”
佐久早看了一會兒,把它收進口袋:“嗯,好。”
“不吃嗎?”春野問。
“消化掉了怎麼辦,”佐久早一臉認真,“一直在身邊會更有效。”
春野被說服了:“哈哈哈,好吧。”
“呐——”竹之内把手中的畫本翻轉,展示給他們看。
“嗯?”
春野和佐久早湊上前。
是惠的卡通形象——竹之内最近沉迷于給他們設計這個,在紙上做出墊球、擊球、傳球等一系列動作。
“好可愛。”春野重點在兩眼亮晶晶的惠身上。
佐久早更關注線條:“動作很标準呢。”
“因為在老家也認識打排球的人,所以看得還算多。”竹之内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古森好奇:“唔?打排球的?”
“嗯,是二傳和主攻手。”
春野:“那竹之内和打排球的人很有緣分啊。”
“诶?”惠湊上來,看到畫,“是,是小惠嗎?”
“嗯,”竹之内把紙張取下來,遞給惠,“小惠喜歡就好。”
“謝謝芳郎哥哥!”
惠歡喜地接過來,繞着他們跑圈。
前面的東京選拔賽,臯月排球部獲得了第二代表權。
如今全國大賽上,佐久早出戰三場,古森隻出戰一場。
其餘時候,兩人都坐在候補席看着賽場上十二人的汗水揮灑。
臯月排球社止步八強。
春野三人次次都有去捧場。
在開學之前,甚爾在葵生的一個休息天,開車帶他們一家人出門。
“唔?”葵生坐在副駕駛,迎着朝陽,笑眯眯地猜測,“所以,甚爾的驚喜是準備好了嗎?”
“哈?什麼?”甚爾慌張撥了下方向盤,“什麼驚喜?”
春野吐槽:“在這種時候相當别扭啊,甚爾。”
“小鬼,你插什麼話!”
甚爾語氣羞憤。
“哈哈哈,因為甚爾你這兩個多月都很忙的樣子哦?”葵生解釋。
而且,陸陸續續花了不少錢……
春野在心中補充。
甚爾不停地從卡裡轉錢出去,春野不想注意都難——
太反常了,大大小小好幾次,絕對不算少,卻也不足以支撐甚爾重拾賭馬的愛好。
于是春野就沒多問。
“嘛,”甚爾不再多說,“帶你們去個地方。”
車子開到澀谷站旁邊。
甚爾帶他們來到地下商業街入口。
面前是一間沒挂招牌的門店。
“這,這是……”葵生驚訝地捂住嘴巴。
春野和惠也擡頭看向甚爾。
春野想,他這段時間的錢和精力都花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