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不在意!都說我不是變态啊!】
林下愛痛哭出聲:“完蛋了我襲警了我是不是考不了公了!我妹和我哥都考不了了,完蛋了!”
“……”×2
你本來就考不了吧!
林下愛抱着頭掙紮了很久,像是不敢接受現實。長久到坂口安吾把繩子掙脫了,就看到少女一個猛回頭,瞬間抓住他的肩膀!她雙眼炯炯有神,聲音飽含真誠和急切又帶着一絲悲痛欲絕和求饒,
“——如果我現在把你放走的話你能當我剛才襲警的事沒發生過嗎。”
“哈哈。”
林下愛僵硬地笑了笑:“你看這事鬧的。”
***
林下愛是在頂樓救走安吾的房間裡找到了織田作的。
對方坐在椅子上,依舊是那種天塌下來也會去吃份咖喱的平靜神情。但這一次意外的看上去有些落寞。林下愛猶豫地搓了搓手,沒想好開場白,但是紅發的青年已經提前注意到了她來了,于是起身,說,“抱歉,我沒有找到U盤。要不然我們再去買一個吧。”
“織田作——”
“安吾已經走了嗎。”
“……嗯。”
“我就在這裡等。”織田作說,“太宰應該馬上就要來了,你要先回家還是先去哪裡?”
林下愛愣了一下:“這個的話、應該是要先回家……?”
“好。”
林下愛搓着手下樓了。她正在樓梯間裡,仔細思考了很久,和太宰打電話。
“我跟你講我搞完了——”
“安吾在你旁邊麼。”太宰治聲音冷靜。
剛剛放跑了坂口安吾的林下愛沉默了一下:“在。”
“那讓他接電話。”
“他在拉屎。”
系統倒吸一口涼氣——真的是你敢說我不敢聽。
“又不是在吃屎。”太宰治明媚微笑了起來,對着電話那頭斬釘截鐵,“讓他接。”
系統又倒吸了一口涼氣——你也夠狠啊劇本組。
“……”林下愛慢慢捂住了嘴。知道太宰看不見,她特地倒吸了一口很大的涼氣,才疼痛青春文學般地說,“我也沒知道你有這種癖好!這可是心理疾病、要治療的啊。”
太宰深呼吸一口氣,氣極反笑。
“林——下——愛——”
“啊啊啊啊啊啊真的非常抱歉這次就不作數吧再見!”林下愛吓得趕緊把電話挂斷了。
……
林下愛回到家後第一時間找到正在沙發上癱着的[太宰醬],淚眼汪汪地就湊上去貼貼,聲音凄涼婉轉,“你兇我!還叫我大名!”
[太宰醬]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讓過去個枕頭,“那對不起啦?經紀人你想聽我喊什麼?”
林下愛滿足地捂着胸口:“就叫經紀人好了!”
“……經紀人有時候也挺變态的呢。”
“你不愛我了!”
“有時候也會像這樣無理取鬧。”
路過沙發的[硝子]投過來鄙視的目光。她繞在冰箱那裡,搖搖晃晃的拿了三瓶啤酒,返回寝室——現在三人組正在那裡開派對,玩得很高興,隻能抽空對兩人嗤之以鼻。
角落裡的小月下正在和敦一起看圖畫書。
看上去像是兄妹。中島敦現在正在進行識字,磕磕絆絆、但很認真。林下愛貼過去滿足的被兩個小朋友左一臉右一臉的貼了朵粉色的愛心,于是撿了朵小紅花。
返回沙發上,往[太宰醬]額頭上貼了一個。
“……”[太宰醬]歎了口氣,深沉道,“通常的時候都會像這樣很幼稚。”
“……我要扣學分!”
“我現在不是大學哦。”[太宰醬]輕笑道,“隻有經紀人要修學分啦。”
“……”
“……為什麼要像這樣瞪大眼睛看着我。”黑發雙馬尾的女生突然哭唧唧,“好可怕,經紀人!你可憐的學生要做噩夢了哦~?”
林下愛一邊睜大眼睛,一邊雙擊太陽穴。她一本正經,說,“我要雙擊這個畫面截圖保存下來,等你上大學的時候我就在你面前問你現在修不修學分!”
[太宰醬]捧場道:“好可怕好可怕!”
系統:。
所以你們這不都是半斤八兩的幼稚嗎。加起來平均年齡有超過三歲嗎!
怎麼能有人和太宰治這麼相似我不行了。
這就是綠眼奶牛貓與繃帶奶牛貓之間的心心相印嗎。我真的沒空和你們兩個鬧了——
林下愛鬧了一頓,突然坐直,表情嚴肅,“我總覺得現在這個事情哪裡有點不對。”
[太宰醬]也收回了假哭的表情,“具體是哪種感覺?”
“怎麼說呢——”林下愛想了想,“感覺如果這是本小說的話,那麼從現在開始就寫滿了主線來了的氣息。一定要說的話、我覺得織田作有危險。”
系統:……
等等這句話又是從何而來的!你怎麼知道的,你怎麼又跳預言家!
“畢竟織田作可是會把來曆不明的男人女人都撿回家的類型啊!”林下愛瞳孔地震,“但凡裡面混進一個虐文男主,我都不敢說接下來是怎樣的盛況……真是的,和我媽一樣。什麼病嬌男配,柳如煙女二都往家裡撿!——說這句話不是說我對我妹有意見。我的意思是、”
“織田作是不殺人的黑*手黨吧。”
點頭。
“他還收養了孤兒對吧。”
點頭。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之前織田作應該和我是同行。這個純粹是根據一些職業經驗推測出來的。我的意思是他是金盆洗手後不殺人了改當的黑*手黨?”
點頭。
“他還會往家裡撿重傷的人。”
再次點頭。
“……”
林下愛按住了頭:
“——這種人設、讓我拿什麼相信織田作不會被刀啊!不行不行,我現在就要去織田作家裡守着——”
[太宰醬]似乎停頓了一下,才繼續笑道,“雖然經紀人說的完全是推測,不過現在的事情确實很奇怪。一定要說的話,那就是‘邏輯’不對。”
林下愛坐直了:“太宰小課堂開課了!”
[太宰醬]平靜道,“森歐外,信奉的是最優解。換言之,那就是所有的一切,都隻是為了用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那麼我們縱觀Mimic和港口黑*手黨。原本的局面是雙方對峙,還有第三方的神秘組織——我們先把這個放着。因為現在還有第四方勢力,那就是我們。我們和Mimic都同樣是外來者。所以、經紀人的第一個想法是!”
“先讓兩個人打起來?”
林下愛拼盡全力動用自己在前幾個世界裡為數不多的領導知識,“實在不行拉攏可以拉攏的?幫手越多,傷亡應該就越少——”
“如果按照最優解,森歐外應該會同意前一個提議。”[太宰醬]幾乎有些冷淡地陳述。她沉默了一下,用了一個比較通俗的語言,“因為同一個地方,不需要兩個管事。所以最好的是我們打起來一方死掉,另一方負傷,然後他才趁機吞噬。如此,便是最好的解法。”
“但是經紀人,沒有這樣的安排。”
“被首領命令處理事情的,是織田作和……和另一個我。”
林下愛腦袋轉了一圈:“可是我不是在幹嗎?”
[太宰醬]平靜地說:“找你的人不是□□的首領,而是太宰治。”
“可太宰其實是森歐外的部下吧。”
“那麼太宰為什麼不直接提要求說請處理掉Mimic首領呢?答案:因為首領不允許。他無法幹得太明顯,甚至有可能正在被監視,隻是讓你拐彎抹角地去幫助織田作。你和織田作交好,你去保護織田作再理所當然都不為過的事情,不會引起太大的疑心。就算引起了,聊天對話也不會被第三個人聽到。”
“這是事情的重心本就有問題。”
“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是顯而易見,目标是——”
“——是織田作。”林下愛說。
那一刻,她忽然感受到自己的心輕輕的抽痛了一下:不可以這樣!我不要!緊接着、左眼傳來一陣撕裂般的劇痛,迫使她不得不低頭,按住眼眶。餘光中,[太宰醬]用冰冷如死屍般的手順勢拍了拍她的頭。
“…………”
“…………我也要拍你的!”
[太宰醬]撇了她一眼:“好幼稚啊經紀人。”
幼稚的經紀人站起來,不打算鬧了,打開門打算直接閃擊走。并不幼稚的[太宰醬]看着這一幕,繼續說,“先别走喲?接下來,另一個我應該會打第二通電話。經紀人可以先過去,會有驚喜!”
電話如期響了。
林下愛見鬼似地看了看自己的電話,又看了看面前還在笑着的黑發雙馬尾女生。她沉思着,低頭接起了電話,對面是太宰。顯然此人還在生氣,雖然聲音在笑,但聽上去就像是攥着手機殼,咬着牙,一字一頓說的:
“既然如此,我又有個忙找你哦。”
“美術館,我有一個部下在那裡和敵人火拼了。小愛同學如果有空的話,這次請把我的部下帶回來?”
“歐克。”
關掉電話後林下愛再擡頭,面前是笑眯眯的[太宰醬]。
“出門時記得把腦子帶上——”
林下愛覺得她說的對。
林下愛把[太宰醬]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