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的。”陸皓此時覺得心情舒暢,天兒聊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該走了。于是他接着說:“我先走了,有朋友在等。”
兩人道别後,陸皓往走廊另一側走去。弋銳則出發去操場跟黃鶴彙合。
弋銳再一次感歎世界真小,短短幾分鐘就見了一個七年前短暫的前男友,以及扣掉自己駕照的警官竟然是我的同年級校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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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君彥看到好友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回來,不知道他剛才經曆了什麼,和剛才離開時的狀态判若兩人,态度轉變的如此之快。
“跟誰打招呼去了,心情不錯呀。”韓君彥八卦的問。
“九班的一個同學,你不認識。”
韓君彥疑惑,“沒聽你說過啊,你認識其他班同學嗎?奇了怪了。”
“嗯,以前在學校點頭之交。後來也沒聯系了,剛好看到就過去打個招呼。”陸皓說的是事實。
陸皓以前在學校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以自己的父親和哥哥為榜樣,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一心想考到警校去的三好學生,自然除了同班同學,也不太主動去交其他朋友。
但是身為學霸,又疊了帥哥BUFF,那時候他偶爾還在晚自習之前跟班上的同學一起去打打籃球,知道他的人可不少。
當然也少不了行動派主動搭讪,甚至直接表白的,陸皓的拒絕的方式都是不搭理,當做沒看見一樣。
實在躲不掉的,他就會說“要以學習為重,沒空交朋友”。
“對象管得嚴,不讓他跟别的女生說話”
“不喜歡女生”。
諸如此類的鬼話,韓君彥對陸皓張口就來的功力瞠目結舌,偏偏每次陸皓每次都認真誠懇的拒絕,說的好像确有其事一樣。
而陸皓之所以跟韓君彥關系鐵,完全是因為他倆坐了三年同桌,實在太熟了。
韓君彥沒再多問,遞給陸皓一個徽章,說:“剛才看見學妹,人家給了倆徽章。”
“謝了。我該走了,一會兒得去上班了。”陸皓接過徽章放進兜裡。
“剛來就走?現在時間還早呢。”他們來學校一共也就半小時。
陸皓今天已經有了意外收獲,實在沒有心思再繼續瞎溜達了,退一步說就算他沒有遇見弋銳,這個時間點也差不多要離開了。
他說:“記着代我向老師們問好,先走了。晚上執勤呢。”
“行吧,那你先走。”韓君彥跟陸皓告别,決定一會兒直接給班主任沈頃打電話,問問老沈能不能帶他去活動中心看演出!
韓君彥跟陸皓比簡直是社交天花闆,從上學到工作都在社交環境下十分吃得開,在老師眼裡是雖然學習好但讓人頭疼的皮猴子。
而黃鶴是屬于學習不好,但是會來事兒的類型,也是跟誰的能說上兩句,他在哪兒,哪兒就安靜不下來。
弋銳找到黃鶴的時候,他和文姮正在玩遊戲,文姮手裡多出一個袋子,裡面有徽章、玩偶、書簽,都是校慶定制版,看來他們已經玩了不少遊戲了。
文姮見他來了,将袋子遞給他,“這是給你的。”
黃鶴閉眼投籃結束後,摘下眼罩就奔着他倆過來,邊走邊說:“紀念品你到時候都拿一份走,我倆留一份就行。”
畢竟黃鶴和文姮是一家子,有一份就夠了。
“行,誰跟你客氣啊,真有意思。”弋銳是不會跟他客氣的,他晃了晃手上的袋子。
“你怎麼這麼老半天。”黃鶴抱怨到。
弋銳摸摸鼻子,有點心虛,“剛碰見冉谷宇了,還有一個其他朋友,耽誤了。”
“啊?”文姮一臉驚訝,他們仨高中是一個班的,文姮自然也知道他倆的事情。
“我艹?他還有臉來呢?!”黃鶴聽見冉谷宇的名字就來氣。
“特意過來找我道歉了,這事翻篇兒多久了,你怎麼火氣比我還大。”弋銳知道黃鶴一直是替他抱不平,他接着說,“之前是誤會人家了,以後别這麼大怨氣。”
“誤會?跟我搞笑呢,他倒是摘得挺幹淨。”黃鶴說話有時候是難聽了些。
弋銳歎氣,把冉谷宇剛才講的重複了一遍。
黃鶴的表情從生氣轉變到無語,再到嫌棄,他說:“你說他爸媽這不是神經病嗎?也太窒息了。”
“所以,這事兒過去了,以後都别提他了行嗎?”
其實平時他們也幾乎不會提到冉谷宇,極其偶爾的情況下,比如聊到上學的時候,或者黃鶴勸他趕緊找個對象的時候,才會說起。然後黃鶴就跟應激似的憤憤不平。
“以後誰提誰孫子。”黃鶴斬釘截鐵地說,“老婆,你監督。”
“好,提一次扣五百零花錢。”文姮一本正經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