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在圖書館,我這會兒在衛生間跟你通話呢。”
“那你尿尿讓我聽個聲。”
“嘿,你丫的什麼時候喜歡尿尿聲了?”
賀舟說完這就話就引來長椅上其他人的關注,假裝咳嗽了兩聲,說起正事,“你知道市人民醫院的挾持事件嗎?”
“知道,這麼大的事情誰不知道。”
賀舟扶額,他剛知道。
“我聽說挾持者拿刀砍了四個人呢,有兩個當場死亡,你說吓不吓人。”錢宇開始喋喋不休。
賀舟聽錢宇說的和旁邊人說的對不上号,還誇大了不少,揉了揉眉心,“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八卦?哪兒聽的傳言?柴雲在醫院實習,你打電話問問真實情況。”
“好嘞舟哥,你怎麼對這事感興趣啊?”錢宇順帶八卦一下。
“趕緊去問。”賀舟撂了電話,以錢宇八卦的勁兒,一定會在十分鐘内回電話的。
第九分鐘,賀舟的手機再次響起,賀舟勾唇接起電話。
“喂舟哥,我跟你說,不打聽不知道,一打聽吓一跳,你知道京江大橋那天嗎?就去我接你回來的那天。”
“知道,那天怎麼了?”将事情就講,幹嘛要這麼鋪墊?
“我的天呐,太吓人了,有一個歹徒在醫院挾持了一個醫生,元骁被割喉了!”
“真割喉了?真死人了?”賀舟對傳言是不太相信的。
“真割喉了,真死人了。”
“元骁死了?”
“額……沒死,應該是啞巴了。”錢宇記得柴雲說什麼單側什麼的,他沒注意聽,反正是啞了。
賀舟莫名松了一口氣,“那他媽的誰死了?”
“孕婦肚子裡未出世的孩子呀。”
賀舟對錢宇很是無語,隔着手機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把事情捋順了說。”
“就是那天,市人民醫院收了不少受傷的人,有一個孕婦正好受傷來醫院檢查,她丈夫陪着,醫院的醫護人員都在照顧受傷的人,沒有管那個孕婦,結果他丈夫突然就挾持了一個醫生,才造成那麼慘烈的事故。”錢宇神秘的說:“你知道這個被挾持的醫生是被誰救的嗎?是元骁。”錢宇根本沒記住還有兩名醫生,隻關注元骁了。
“元骁我真敬他是條漢子。”錢宇感慨萬千。
賀舟可不這麼認為,醫院有的是安保人員,什麼時候需要醫生出這個風頭了,還把自己弄成了啞巴,自讨苦吃,活該!
“我給你說,那個歹徒當時拿刀挾持人質,就是為了救他老婆,他老婆凝血功能異常,又懷着孩子受了傷,你乍一聽,肯定覺得這個歹徒是個愛老婆的好男人吧。”
“其實這個男人是個通緝犯,聽警察說這個男人殺了上一任老婆,警察沒抓住讓他給逃了,現在這個孕婦就是他後面搶來的,為了給自己留後。”錢宇歎息,“這女人可真慘,她本來凝血功能異常,被迫懷了孩子,現在孩子沒了,她的身體情況很不樂觀,怕是兇多吉少啊。”
“你不要烏鴉嘴,能擺脫通緝犯已經是一件好事了,市醫院醫療器械最先進,活下來不成問題的。”
兩人再說了幾句,便挂了電話。
賀舟不知道怎麼形容現在的心情,心裡是高興,似乎還有些酸澀。轉頭一想,高興什麼,元骁那貨差點死了,酸澀什麼,差點死了沒死成,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檢查項目做完的王玉秀步伐緩慢的走出來,臉色依舊蒼白,身上久居上位的傲氣不複存在,眼眶泛紅,眼底掩藏着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