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女子的身上再一次纏滿繩子。
“有這廢話的時間,老子早就帶你走了!”說着,溫若錦再也不顧那繩子了,直接把她抱在懷裡,拿出了當年體育全市第三的勁頭,狠狠甩下那些怪物。
一處黑暗之地,溫若錦用現有東西為女子制作了一個圍牆,他看着裡面呆坐的她,道:“之後再遇見這種事情,不要管别人,自己能跑就跑!”
“不要管别人,自己能跑就跑。”她重複着這句話。
“他也是這麼做的。”那女子說。
“他?有人來救你?不對……你是說他丢下了你?”溫若錦很快的反應過來,她說的這句話怨恨意味十足。
“他不僅丢下了我,還和那些畜生同流合污,将我困死在那個地方。”女子說話的語氣已經很難用憤怒來描述了。
“死?”也許是當老師太久,溫若錦很能找到關鍵詞,如果隻是單純的囚禁,她其實沒必要說那個死字。
“是啊,我死了,可是我的冤魂,困住了他。”她指向溫若錦身後,“哥哥你看,他又在蠱惑他人了。”
溫若錦匆忙站起,因為他發現那個人不是别人,正是宣瑾!
“哥哥别去,如果你再抛下我的話,你們就很難離開了。”
不知什麼時候,那女子已經站了起來,從後面貼了上來,用冷冷的語調說着話,溫若錦甚至不敢回頭,因為他怕一回頭對上一副他難以接受的模樣。
索性他選擇逃避。
“世上之人,是否都會見死不救?我很想看看,哥哥你不想嗎?”
溫若錦:……我真的不想啊!
他親眼看到,宣瑾朝那怪物走去,并在關鍵之時舉起手裡的東西,猛地砸去。
很好,這才是絕處逢生!
“她好聰明啊……但我當初怎麼那麼傻呢?對了,哥哥,你知道嗎,造成我現在這樣的人,是個女子,她現在被我抓到了,可我殺不了她,哥哥,你能幫我殺了她嗎?”
溫若錦:“啊?我嗎?”
“是啊,哥哥,你不願意嗎?”
“怎麼會呢?帶我去!”溫若錦閉緊雙眼回頭,很快便感覺到一隻冰冷的手抓住了他。
幾分鐘後,溫若錦被帶到了那處房梁挂滿屍體的地方,他當時真的吓得一屁股跌在地上,還是靠自己那頑強的意志爬起來的。
“他們……”他當然不認識這些人,但他仔細看去,他清楚地看見,那被挂着的屍體中,有一具長得與她完全一樣的。
“那是我。”
“很久沒有人來看我了,我好孤獨,哥哥,你留下吧。”
這似乎不是商量的語氣。
“我留下?孩子,跟我逃吧,這裡不是人能待的地方!”溫若錦雖然害怕她,可還是将她當做自己受害的學生,拉住她的手腕,“跟我逃,一定會有出路的。”
“逃不掉的……”
溫若錦剛拉她走了半步,身後便傳來聲響,而他卻再也拉不動她。他本以為是她不願意走,可回頭一看,卻看見了剛才追他們的人,全部停在距離他們十步開外的地方,正以一種陰暗的目光凝視着他們。
他又向那女子看去,在她的腳踝上,不知什麼時候綁了一根紅線。
“去他大爺的紅線!”
溫若錦放開她,沖上前去,用盡力氣将紅線扯斷,并擋在她身後,可在這一刻,無數紅線從那些追兵的身上發出。
“走啊!”
似乎是巨大的聲音喚醒了她,女子的眼中終于有了色彩,在看到那些紅線極速向前之後,立刻拔腿就跑。
很好,她跑了。
“之後的,你就都知道了。”溫若錦重重歎了口氣,“真夠吓人的,怎麼就進入那個地方了?”
“诶?你剛才說什麼改變結局?”
“這個女子,将自己困在黑暗恐怖地方的女子,她是良籍,卻因為家人的包辦婚姻,将她嫁給了病重的地主之子,而兩天後那男人便死了,她則沒有立即被棄之敝履,反而因美貌轉嫁了地主做妾,一做便是五年。”
所以……出現的才會先是年輕人,再是老人?
這是一家子毒瘤啊!
“你說她的結局改變了,怎麼改的?”溫若錦還是想不明白。
“是你改的啊!”宣瑾指着那本上的字,盡管溫若錦看不見,但她念道:“她在這五年裡,把自己關在不見天日的空間,早已在這裡殺了自己千百次,那挂在次梁上的屍體,就是她為自己選的最好結局。”
“而你卻擋在她身後,将她原本求死的心喚醒,讓她跑,這副場景是她身處深淵多年的幻想,可惜幻想幾乎不可能成真,但她又不敢逃,隻能日複一日的将自己困住。”
“是你的那一句話,改變了她的結局,讓她脫離了那夢境!”
溫若錦一時對自己産生了無盡的欽佩之情,他就是這麼一個人,因為他想,男人總是比女人幸運的,有着大的力氣、強健的體魄、無需生育的身體,這些都是幸運之處,也是這些,讓男人在封建社會得以穩坐高位。
可是,他不能因此就低看所有女子,至少他不能,他是一個老師,他需要對每一個同學負責。
而雖然穿越了,可他不能忘本,獨留一個女子面對危險,那還算是個男人嗎?
“可我們怎麼會和她處在一個空間?”自誇到此為止,溫若錦又回到正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