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内良久沉默,不多久一旁便傳來少女的酣睡聲,談酒生轉頭看了一眼,微微調整了姿勢也打算入睡。
忽然聞到一股迷煙味,談酒生立馬捂住口鼻,艱難拖着自己殘缺的腿朝荷萱璃移動過去。
談酒生焦急喚道:“荷萱璃!萱璃!!”
荷萱璃卻早已經昏了過去,因着談酒生的晃動身體直接躺在了談酒生懷中。
“陛下,荷姑娘隻是暫時被迷暈了過去,天亮的時候便會醒了。”
身後忽然二響起聲音,談酒生猛然回頭看去,便見一人身着一身黑衣,朝着他的放下單膝跪着。
談酒生蹙眉:“你是誰?你為何要放迷煙!”
暗衛疑惑:“陛下,您不認得我了?”
這下換談酒生愣住了:“你叫我什麼?”
陛下,這不是隻有當今天子才會有的稱呼,他為何要如此稱呼他。
暗衛又重複了一遍:“陛下啊。”
談酒生撇過頭不去看牢門外朝他下跪的人,聲音很是冷淡道:“我不你說的什麼陛下。”
這下輪到暗衛不明所以了:“怎麼可能,我跟随陛下數年,從陛下幼時屬下便跟随左右又怎會認錯人。”
談酒生卻不作回應反問道:“迷煙的解藥。”
暗衛看了眼談酒生懷裡的人,聲音漸漸有些露怯:“這藥屬下并沒有解藥。”
眼瞧着談酒生又要發怒暗衛趕忙道:“陛下放心,這迷煙對人體并沒有傷害,等明天天亮荷姑娘一定會醒的。”
談酒生這才冷靜下來,也注意到方才暗衛對荷萱璃的稱呼,他知道荷萱璃的姓氏,那也就是說他說的可能都是真的。
還有便是這暗衛對他和荷萱璃在一起毫不驚訝,而且自然而然的便認為他和荷萱璃是相識的。
談酒生像是忽然發現了一陣驚喜,原來他以前所擔心的事情,他與她原來也是有過羁絆過往的。
暗衛看着談酒生的神色,就在以為自己還不會得到答案的時候,談酒生卻忽然打破了寂靜:“你既然是暗衛,想來有辦法幫我們出去吧。”
暗衛撓了撓頭尴尬道:“是屬下無能。”他擡眼看了看眼前的鎖鍊道:“這鎖鍊太過結實,屬,屬下也一時沒有辦法。”
談酒生道:“那你來這裡是幹什麼的?”
暗衛:“......”
談酒生歎了口氣道:“罷了,你看有沒有辦法将這牢門的鑰匙偷過來。”
暗衛抱拳道:“是,屬下這就去辦。”
暗衛剛準備起身,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又折返了過來道:“陛下,這是治療你腿的藥。”
談酒生這才睜眼看了眼暗衛,他說上拿着一個白色瓷瓶,朝他獻上的姿态。
談酒生道:“扔過來吧。”
藥瓶順着牢門的縫隙丢了進去。
見事情都交代完了,暗衛一溜煙徹底的消失了。
談酒生将已經昏過去的荷萱璃找個地方安置好,談酒生這才起身去拿地上的藥瓶。
談酒生拿起瓷瓶,打開憑空聞了下,确定無事後便到出一粒吞了下去。
這一夜,談酒生嫌少的睡了一個安穩覺。
直到天光打量,李傭和李夫人都相繼醒來,談酒生看了看身旁的荷萱璃還是沒有要醒來的迹象。
談酒生心裡有些慌,暗衛不是說那迷藥沒有問題,為何她還不醒。
李傭剛一醒來就看到談酒生目不轉睛的盯着還未醒的荷萱璃。
李傭嘴比腦子快的便先說了出來:“怎麼一大早便盯着人姑娘的臉看,就這麼喜歡啊!”
談酒生本來就心亂,被李傭忽然這一嗓子吼的,心中更加難受,轉頭死死盯着李傭,眼神裡想是藏了一個吃人的怪物。
一股淩然氣質驚的李傭一個哆嗦,身上一疼,一身痛呼傳遍了整個牢房,李夫人直接上手在李傭身上狠狠掐了一下。
“廢什麼話,大早上就這麼鬧人!”
李傭幾乎都是被自己夫人揍習慣了,剛才的一下其實也沒有多痛,但他就是條件反射的叫了出來。
被李夫人一頓教訓李傭老實了,荷萱璃也被剛才那一聲尖叫吵醒了,蹙了蹙眉緩緩睜開了眼。
荷萱璃卻完全在狀況之外,腦子完全都是暈乎的,她伸手拍了拍腦子。
談酒生瞧見荷萱璃醒了懸着的心這才落下來。
剛想要伸手去扶她,荷萱璃卻一聲驚呼,抓着談酒生的手道:“太可怕了,我昨晚做的夢也太可怕了。”
談酒生想了想也可能是迷煙的作用才會讓荷萱璃做了噩夢,他下意識問道:“你夢見了什麼?”
荷萱璃心有餘悸的說:“我夢見我們都被大火燒死了,牢中莫名起了一場好的的火。真的好大好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