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一月之久,太後每每去見皇帝都被閉之門外,之前林順德說皇帝忙碌她還不信,如今看來皇兒真的怕是操勞過度啊。
太醫拱手回道:“陛下這是勞累之像,怕是要休息些時日,日後好慢慢藥将空缺的營養補回來。”
太後轉頭看向談酒生囑咐道:“那皇兒要記得好好休息。”
轉頭又将一旁的林順德痛斥一通:“你平時都是這般看顧皇帝的,若是皇帝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仔細你的腦袋!”
林順德低眉垂首,聽着太後的責罵,頭上出了滿頭冷汗,想到之前皇帝幹脆失蹤過一段時日,不由太袖擦了擦頭頂冷汗,趕忙應答:“是,太後說的是,奴才一定盡心伺候好皇帝。”
太後又在皇帝榻前坐了一會兒,囑咐了幾句,見談酒生始終對自己愛搭不理的,自己也沒什麼話要對談酒生說的了。
幹脆起身,回了自己殿中。
太後走後衆人這才松了口氣,太後明顯不知道皇帝失憶之事,此事也覺得不能讓他人發現,若是被知道了,還不知道會搞出什麼亂子。
太後剛走沈七便過來了。
沈七屈身朝着談酒生跪下,談酒生直接問道:“荷萱璃呢?”
沈七有些猶豫,最終還是頂不住皇帝的威壓,忐忑的答了上來:“與荷姑娘分開後,屬下便沒有再見過她了。”
話落,談酒生面色陡然變得更加蒼白,林順德見情況不對趕忙寬慰道:“陛下,莫要擔心了荷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到是陛下您,若是你出了個什麼意外,這讓奴才如何是好,再者天下百姓朝中大臣五一不指望這陛下您主持大局呢。”
臉色同樣難看的還有時刻注意着暗衛答複的羅白清。
他如今也沒有想到荷萱璃居然沒有和陛下一同。
談酒生厲聲道:“沈七!”
沈七:“臣在。”
“去給朕找!動用所有暗衛,全都去給朕找!”
沈七道:“是。”
沈七領命後很快立刻開始調動人馬開始尋找。
等太醫離去,談酒生幹脆也将林順德支開,在門外守着,屋内隻剩下談酒生和羅白清他們兩人。
羅白清一直跪在地面等着談酒生的盤問。
果不其然,室内無人後,談酒生開口問道:“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的身份?”
羅白清道:“是。”
沒有一絲猶豫。
談酒生看着面前之人他也沒能想到自己和自己的情敵之間,還有另一個種關系君臣。
談酒生呲笑一聲,反問道:“即為君臣,臣尊與君,你當告訴我身份的,可你為何沒有說。”
羅白清擡眼直直看進談酒生眼中:“因為臣不想,因為璃兒也在,所以臣不願說。”
這次換談酒生沉默了。
羅白清卻又道:“如果當時我直白的說出了你的身份,不用我說璃兒對你的态度又會如何?想來不用我多說陛下心中定然也會了然。”
是啊,他怎麼會沒有想到,荷萱璃的父親犯罪,他身為一國之君其中怎會沒有參與。
荷萱璃定是恨死了當朝皇帝了,害得她家破人亡,最後淪落在被土匪劫走。
換誰誰不恨呢。
談酒生忽覺腦子片抽痛,腦中隐約中記憶浮現。
“你是誰家的女兒?鸢何戴着面具?”
“臣女是和侍郎之女,荷萱璃。”
有零星記憶冒出腦海,談酒生幾乎頭疼欲裂,痛苦的聲音驚動了門外的林順德。
林順德一進門便瞧見談酒生痛苦的抱着腦袋。
林順德慌忙道:“太醫!快宣太醫!”
羅白清見此也不再多留行禮道:“既然陛下病重,臣就不打擾陛下休息了,先行告退。”
剛走了沒多久的太醫又回來重新給陛下診治了一番,用針灸緩解了談酒生的頭疼,随後問道:“陛下,方才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激?”
林順德一驚,此己剛才可隻有羅白清在屋内,難不成說什麼?刺激到了陛下。
談酒生卻沒有回答,見此太醫隻好又問了其他的:“那陛下可是想起了些什麼?”
談酒生點頭,太醫道:“那便是了。”
等診治了一番,太醫最後囑咐道:“陛下,若是想早些恢複記憶,找一些關于失憶的人或物,或許能早些幫助陛下恢複記憶。”
讓太醫将特陛下的失憶之事保密之後,林順德這才将人送出。
等林順德回來後,剛踏進門口卻忽然聽陛下問道:“以前羅白清與荷萱璃有什麼關系。”
林順德見陛下如此問,想到今日陛下失憶似乎應該是又和羅禦史起了沖突,他歎了口氣這才道:“羅禦史與荷姑娘兩家向來交好,若不是此處荷家出事,想來會更加親近。”
似乎想到了什麼林順德一拍腦門忽然道:“我記得荷姑娘似乎身上還與羅禦史有婚事在身。”
談酒生驚愣:“你說什麼?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