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萱璃醒來時,起身卻并未看到床榻之前談酒生,荷萱璃怔愣她起身往院外走去。
正好看到小雪圍着談酒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她還未走過去,談酒生卻先注意到了站在遠處的她,踉跄着朝她走了過來。
荷萱璃看着他還是如此奇怪的走姿,歎了聲擡腳走了過去:“你怎麼不在屋裡面待着?”
談酒生腳下一個踉跄,荷萱璃直接擡手扶住了對方的手腕,才防止對方摔倒。
談酒生就着荷萱璃的手穩住了身體,這才道:“屋内太悶了。”
聽到這話荷萱璃便沒有再多說什麼?
一旁的李夫人卻朝她走了過來。
兩人四目相對,荷萱璃意識到李夫人呢似乎有話想對自己說,便對談酒生說了一句抱歉随着李夫人出了院子。
走在街道的路上,身旁人群來往熙攘,沒人都無心關注他人在幹什麼,李夫人這才開了口:“我想我們明日是否應該向王孝雪辭行。”
荷萱璃驚訝:“這麼快!”
李夫人道:“如今又多了談酒生一人,我們也不好再多打擾王嬸了。”
荷萱璃知道,可她擔心的還是談酒生的身體。
所以猶豫再□□問道:“可談酒生他?”
李夫人道:“談酒生腿上的殘疾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他的腿在這裡恐怕也是醫治不好了,如今若想好全得去京城尋醫了。”
荷萱璃想想也是:“那回去後,我得先過問一下談酒生,看他是如何想的。”
荷萱璃回去後便也就這麼問了。
怎知這一幕恰好被小雪停了去。
談酒生還未表态,身後忽然出現的小雪卻道:“這怎麼使得,談公子的傷如今還沒有好全,怎麼能再随意奔波?”
小雪話音剛落,卻聽談酒生道:“我都聽你的。”
小雪頓時鬧了個大花臉。
到底還是小姑娘被自己喜歡的人如此,當時便轉身跑了。
很快王孝雪許是因為小雪的哭訴,知道了荷萱璃她們要走的消息。
荷萱璃原以為王孝雪也是來此勸她們的。
剛想要開口,王孝雪卻搶先開了口道:“荷姑娘是打算何時走。”
荷萱璃如實回答:“等到明日過後,我們就起身。”
如今她也來開了寨子,離開京城這麼長時間想來她也該回去了。
也不知道母親和蓮随如今如何了。
那知王孝雪卻并沒有多說什麼,隻道了句:“也好。”轉身又向談酒生賠了不是:“我女兒小雪,年歲尚小不懂事還望談公子你莫怪。”
談酒生隻微微點頭道:“無事。”
王孝雪和他們道了句晚安便沒再說什麼了。
今夜沈七和昨夜一樣,找了談酒生,他身上照常帶了關于治療談酒生腿傷的藥,想着再勸勸陛下到頭來,還是被談酒生給拒絕了。
談酒生走後沒多久,沈七卻忽然收到林順德送來的書信,當他看到信上内容之時當即愣住。
擡頭看了看談酒生房屋,顯然已經睡去了。
第二天醒來後,荷萱璃和李香提前收拾好了回京時要帶的東西,想到談酒生身上的傷。
荷萱璃想着能不能用她身上僅剩的發钗去換一輛馬車,這樣他們回京的路上也會快一些。
最後和馬夫約定了,等今天過後,明天準時去牽馬車。
期間沈七一直等着找空閑向談酒生說那封信件的事情。
正巧來了機會,談酒生剛坐上馬車沒多久,荷萱璃忽然想到,此行去京城路遠,她忘了向馬車老闆讨些飼料,也好夠馬兒在路上的吃食。
荷萱璃剛走,沈七便跑了過來。
趕忙道:“陛下,不好了,您私自出宮的事情被太後知道了,我昨夜收到林公公的信,說太後正在趕來找你的路上,如今想來怕是已經走了有兩天了。”
談酒生一驚,若太後當真殺了過來,他想要隐瞞荷萱璃身份的事情不就前功盡棄了。
談酒生顧不得多想當即跳下了馬車,道:“藥。”
沈七将治療談酒生腿疾的藥遞了過去,随後當街又買兩匹馬,兩人直接一路駕馬而去。
等荷萱璃和李夫人拿完馬草回來的時候,荷萱璃一掀車簾,卻發現談酒生不見了。
荷萱璃吓了一跳,起初還以為或許是談酒生是在街市上看上了什麼,想要下午買。
可找了一圈圈完全看不見人影。
荷萱璃轉頭問了問同樣尋人回來的璃夫人:“你可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