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萱璃卻完全懶得去聽他的解釋,隻問道:“李夫人呢?還有我的母親,當初在宴會上陛下你承諾過隻要,隻要我父親幫你帶去他們的交易之地,你就會放了我和我母親,如今這般又算什麼?”
談酒生卻不管不顧邁步上前,一把拽住荷萱璃的手腕道:“可我說如今我悔了。”
荷萱璃想将手抽出,可奈何對方的手勁太大了,反而越攥越緊,可越是如此荷萱璃卻掙紮的越是厲害,直接“啪——”的一聲清脆聲響。
荷萱璃的手直接扇在了談酒生的臉側。
談酒生擡手擦去嘴角被打出的血迹,反而笑了:“荷萱璃不如你再與我做份交易吧。”
荷萱璃被談酒生如今的眼神吓了一跳,顫抖着聲音問道:“什麼交易?”
談酒生的手一點點攀上荷萱璃的肌膚最後落在她的下巴處,直接将下巴挑起,被迫讓他直視自己,看着她的目光,談酒生一字一句道:“你将你自己抵給我,留在我身邊我保你的家人朋友平安,如何?”
荷萱璃眼睛直直看着眼前之人,她為何之前就沒有發現面前這人完全就是一個變态,徹徹底底的變态之人。
荷萱璃落在側邊的手緊握,談酒生卻緩慢握上她緊握的手,一點點将她蜷住的手掰開,舒張。
掐着荷萱璃下巴的手卻遲遲沒有松開,眼睛一眨不眨看着荷萱璃眼中的神情,等待她的回答。
荷萱璃眸色顫抖,可如今局面她依然無路可選,唯有眼前一人給出的懸路。
直到下巴處的手指有所松動,談酒生收下手指,嘴角勾起一絲無奈的笑意。
荷萱璃忽然握住談酒生抽離的手道:“我答應。”
談酒生眸色一下亮了,但還是強壓着心中歡喜。
談酒生道:“既然如此今夜,朕便留下了。”
荷萱璃完全沒有料到談酒生會如此語出驚人。
她想要拒絕可她剛才說出答應他的要求,若她拒絕,談酒生又會如何想。
荷萱璃隻得硬着頭皮道:“好。”
原本守在門外還十分擔憂的沅雀,知道陛下今晚要留宿在此時,心中一下便歡喜起來,等談酒生一走就忙不疊的開始給荷萱璃收拾。
一邊給荷萱璃收拾一邊嘴上還不停歇:“奴婢就知道姑娘吉人自有天相,昨天見陛下帶姑娘你回來時,奴婢瞧的清楚陛下一路小心翼翼将你護在懷中。”
荷萱璃一怔,昨夜她直接睡了過去,她有想過是談酒生送她回來的,沒想到居然拿是這樣。
沅雀還在說着:“等過了今夜姑娘你就是娘娘了。”
越說越離譜,荷萱璃卻知道不說她對談酒生心中的厭惡,就算她對談酒生有情,依照她如今的身份,不光太後,朝中大臣也絕不會讓陛下将她納入後宮的。
荷萱璃不想再聽這些直接打斷了沅雀的話。
“不用帶那麼多珠钗了,等到了晚上還要再摘下來,麻煩。”
沅雀本想再誇贊荷萱璃兩聲,但瞧見荷萱璃的臉色總是沒有再開了口。
一直等到晚上,談酒生帶着一身夜晚的寒氣入了她的屋内,毫不顧忌的解開衣服隻留下薄薄的一層裡衣,便順勢躺了下來。
沅雀見此,也不再多做停留退出後,踏上了房門,餘光瞥見荷萱璃的最後一眼是她略帶慘白的臉。
沅雀有些不明白,帝王的寵愛天下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可偏偏到了姑娘這裡,為何卻是一副愁容。
可沅雀哪裡知道,荷萱璃雖為臣,可她也有另一個身份,荷侍郎的女兒。
與理荷萱璃不該怪他,畢竟她父親所做事情是事實;可與情荷萱璃卻過不去心中那段坎。
她與談酒生不該是這般的。
談酒生見她遲遲沒有要躺下的意思,擡手握住了她方才床上的手道:“你不累嗎?”
荷萱璃猶豫半天隻吐出一句話:“陛下,我還不适應。”
談酒生卻不肯如此輕易放過她:“不适應什麼,不适應與我共枕,還是其他?”
這個其他兩個人都知道是什麼,可卻都沒有挑明。
因為談酒生的身份他們兩個人之間自己就像隔了什麼,錘不破,補不全。
荷萱璃垂下眼:“沒什麼?”說完和一躺下了。
談酒生握着荷萱璃的手始終沒有松開,可兩個人床笫之間的距離卻像是隔了一個銀河那麼寬似的。
談酒生看着的荷萱璃道:“我有這麼可怕。”
荷萱璃道:“沒有。”
談酒生揉捏着荷萱璃的掌心:“那你離我這麼遠幹什麼?”
聽此荷萱璃微微朝談酒生的方向微微挪動了一下,可也隻是一點。
談酒生又道:“再過來一些。”
荷萱璃又挪了一點,可這次身子剛動,談酒生直接手肘一用力,直接将人拉入他的懷中。
荷萱璃下意識用手抵住談酒生的胸膛,讓兩人隔出僅有的安全距離。
可眼中顫動卻暴露了此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