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萱璃卻沒有應:“羅白清,我能跟去哪裡?”
羅白清急迫道:“去我家,我會護着你的。”
荷萱璃卻不信:“羅白清我很感謝你之前去尋我,但是你覺得依照你父親的習慣,你覺得他會容忍的了我一個罪臣之女嗎?”
羅白清打不上話來,他想說可以,可嘴唇張了又合,最終卻還是沒有開口。
荷萱璃又道:“還有之前在匪寨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談酒生的身份。”
羅白清怔中,但見到荷萱璃看着自己的目光,他還是道:“是。”
荷萱璃積攢在心中怨氣,此刻像是有了發洩口一般,質問道:“你為何不當場告訴我?”
羅白清慌忙解釋道:“璃兒,我隻是想保護你,不想讓你痛苦,眼見着殺父仇人就在眼前,你難道知道後就不會痛苦。”
羅白清雙手握着荷萱璃的肩膀,口中話語一字一頓的戳在荷萱璃的心中,荷萱璃同樣也會看過羅白清的雙眼。
“可羅白清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應該有知道的權利的,不管你如何說,你隐瞞了我就是瞞了,這無所謂什麼對我好不好。”
羅白清完全沒有想到荷萱璃會如此想,到頭來自己的一片好心,卻被如此誤解,羅白清有些可悲的問道:“那璃兒,你是不願和我一起走嗎?”
荷萱璃道:“你走吧,我有我自己要做的事情。”
羅白清握着荷萱璃肩膀的手緩緩收緊,他不理解為何,荷萱璃為何最後甯願選擇談酒生,也不願跟他走。
荷萱璃卻靜靜的将羅白清的手拉下道:“你走吧,我也該回去了。”
說完荷萱璃也不再停留,轉身便朝着談酒生的寝殿走去。
獨留羅白清自己一人站在遠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忽然一隻細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聲哀歎,傳入他的耳中:“怎麼樣?羅大人,我赢了。”
羅白清卻忽然道:“不算,還沒到最後就不算結束。”
羅白清像是固執着做着最後的掙紮。
此時林順德,在門外站了許久,太後卻忽然造訪,皇帝病重的消息最終還是傳到了太後的耳中。
林順德慌忙迎上來,卻聽太後氣勢洶洶的質問道:“荷萱璃她人呢?讓她給本宮出來!”
林順德心道要遭。
可已經攔不住太後,太後一踏進房門,林順德原本慌亂的阻擋,結果看到屋内場景卻愣住了。
此時屋内除了尚在昏迷之中的談酒生哪裡還有荷萱璃的身影。
太後問道:“她人呢?”
林公公慌忙回道:“老奴,老奴也不知道啊?”
太後怒道:“找!給本宮将人找出來!”
太後話語剛落,林公公就看到剛回來的荷萱璃。
林順德連忙用顔色示意,但卻已經晚了,太後顯然已經注意到了她。
在荷萱璃剛踏進門檻的一瞬間,太後的呵斥聲也随之傳來:“你給我跪下。”
太後的命令荷萱璃違背不了,依言跪下。
她剛一跪下,太後的話便接踵而至:“來人,把她給我拖出去。”
林順德吓了一跳慌忙攔在荷萱璃身前:“太後使不得啊,使不得若是陛下知道了,老奴要如何要交代啊。”
可林順德越是如此說,太後心中的氣憤便越是高,直接将攔在林順德身前的林順德拉開。
荷萱璃腦中瘋狂轉着如何應對。
如今見太後對自己的态度也隻能是,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荷萱璃擡眼道:“太後,陛下有件事情沒有告訴你吧?他為何會忽然病重?”
太後直接脫口而出道:“皇兒生病不都是因為你,才會如此若不是你,陛下也不會落在如今這個下場。”
荷萱璃并未推脫原因:“太後說的是,陛下病重我确實有關系,但太後就沒有想過,陛下因我病重卻還執意将我留在身邊是因為什麼?”
太後不懂荷萱璃話中的含義,隻覺她是在胡言亂語:“全都是你蠱惑了皇兒,不然也不會不顧大臣們的反對偏要留你在身邊。”
荷萱璃也不繞彎子了幹脆道:“太後,是因為陛下他失憶了。”
太後不可置信道:“失憶!怎麼會?他為何會?”
荷萱璃道:“太後若是不信可以問一旁的林公公。”
太後的眼神看過去,林公公也不敢再有隐瞞立馬道:“荷姑娘說的是真的。”
荷萱璃觀察太後臉上的反應,接着道:“所以太後,陛下留我或許是有那麼一份真心在吧,誰知道呢?但我在談酒生身邊确實也有好處,接觸失憶之前的人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