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談酒生已經帶着隊伍一路,到了事故的發生地點。
一路過來的情況不容樂觀,到了目的地,談酒生便連忙讓士兵開始搭建帳篷,此後的幾日都要和洪水做抗争了。
談酒生也沒有閑着自己帶人去洪水高漲的河道走去,希望能夠找到一個解決疏通道路的法子。
正在荷萱璃焦頭爛額之際,忽然卻聽見蓮随的一聲呼叫:“小姐!小姐!你快看,那裡似乎有人!”
荷萱璃一怔,擡腳跑了過去,順着蓮随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确實是有人在河的下遊駐紮。
荷萱璃疑惑這裡這裡怎麼會有人專門跑到如此危險的地方。
荷萱璃擡高的身子,往下看去,卻也隻看得到一些模糊的人影,可河下那些人的裝扮這麼看起來十分的眼熟。
一旁的蓮随道:”小姐,要不我們去那裡看看吧,說不定還會有些線索。”
荷萱猶豫再三終歸還是過去了。
沈七一直護在他們身後,但走進的營帳地,荷萱璃卻能明顯感受到一旁的沈七身形僵硬了一瞬,荷萱璃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隻是一瞬的異常,沈七又很快恢複如常,搖了搖頭,仿佛剛才的一切都是荷萱璃的錯覺。
荷萱璃也沒再多想等走近了,來到營帳周圍,她還未上前詢問,就又士兵看見她,上前阻攔了她的去路。
“不要在這裡待着,朝廷辦案,快點離開。”
經過對方如此一說,荷萱璃才反應過來,怪不得如此眼熟原來是宮中的侍衛,難道談酒生也來這裡了嗎?
很快荷萱璃又很快否決了這個想法,也是談酒生怎麼可能來這裡。
想來如今朝中已然是混亂不堪,就他的腿腳怎麼着也不會親自來吧。
可現實往往便是如此打臉,荷宣璃剛一如此想,身前的士兵卻又都齊刷刷跪了下去。
荷萱璃聽見有聲音傳來:“誰在哪裡?”
荷萱璃聽着熟悉的聲音,卻有些不敢回過頭去,怎麼會是談酒生,怎麼又是談酒生?
他們相逢的太過突然,以至于荷萱璃都沒有做好完全的準備。
一旁的蓮随卻是完全不知所以,可一旁的沈七也已經跪了下去。
蓮随看了眼自家小姐,又看了眼一旁的沈七,小聲詢問道:“小姐,這是什麼情況,沈侍衛認識這個人?”
蓮随雖然抵着嗓子說話,但還是被談酒生聽到了耳中見到沈七,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眼前的人是誰。
之後時間仿佛過了有一個世紀如此漫長,荷萱璃終于慢慢回過了頭。
轉而望向眼前的談酒生。
談酒生也曾預想過他與她的重逢會是如何的場景,可卻沒想到居然是如此荒涼之時。
還未等荷萱璃反應過來,談酒生卻先冷下了臉,對一旁的沈七道:“她為何會在這裡?沈七,我讓你護着人,你便是如此護着的嗎?”
沈七立馬請罪道:“是屬下看護不利!”
談酒生道:“既然知道錯了,還不快将萱璃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沈七領命:“是。”
見兩人如此有來有往,眼見着自己還未插的上話便要被送走,荷萱璃急忙道:“不要!”
聽到這聲反抗,談酒生目光再次回到她的身下,語氣嚴肅道:“如今這裡并不安全,你留在這裡就是不顧自己的安危。”
荷萱璃道:“我還不能走,我還有事情要做!”
談酒生轉頭看她:“什麼事情?什麼事情能讓你将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
荷萱璃還是倔強的道:“你送我去的那個廟中,如今也有許多流民在那裡,我得留下來再尋些糧食,這樣他們才有機會活命。”
談酒生目光落在一旁蓮随手中拿的半袋子碎米,有些好笑道:“你說的糧食就是她手中的這些嗎?”
荷萱璃急忙将蓮随擋在身後,道:“這些是我們的事情與你無關。”
與他無關,談酒生不明白,荷萱璃對他似乎永遠都是如此無情,與他無關,可他卻怎麼也不能置之不理。
談酒生忽然來到荷萱璃身前,不等她反應,荷萱璃就已經對方攥着了手腕,被他拉着往帳篷中走去。
蓮随急忙道:“小姐!”說着就要往前追上去,談酒生直接道:“沈七,攔着她,沒有朕的命令誰都不許進來!”
荷萱璃聽此,心下一慌不顧手上疼痛,開始掙紮起來,豈料談酒生幹脆将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向帳中,蓮随也隻能眼睜睜看着。
荷萱璃在談酒生懷中死命掙紮道:“談酒生,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身子忽然一輕,談酒生直接将人扔到了榻上,荷萱璃下意識想要起身逃跑,卻被談酒生又堵了回去。
身形死死的籠罩了自己,無處可跳,當荷萱璃還想要再辯駁的時候,就聽談酒生道:“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你就在這個帳子裡待着哪裡也不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