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嘴唇,眼神堅定地看着姜楓,試圖再争取一下:“爹爹,女兒暫時不想嫁人。您和娘親隻有女兒一個,女兒要是出嫁了,日後誰來陪伴在您和娘親身邊盡孝呢?女兒實在放心不下你們。”
姜楓看着女兒那執拗的模樣,心中滿是無奈,卻又帶着一絲疼惜。他微微歎了口氣,緩緩說道:
“芷兒,不是爹爹非要催着你出嫁。隻是在這世上,女子到了雙華之年還未出嫁,是會被人在背後指指點點、戳脊梁骨的。爹爹也是怕你受委屈,遭人非議啊。”
姜清芷聽到父親的這番話,心中一暖,卻依舊沒有動搖。她向前走了一步,靠近姜楓,目光堅定地說道:
“爹爹,您放心,女兒不怕那些閑言碎語。就讓他們說去吧,女兒心意已決,隻想多陪陪您和娘親,在你們身邊盡孝。而且女兒也想多學些知識,将來就算不能像男子一樣建功立業,也能有能力保護自己和家人。”
她的聲音雖然輕柔,卻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堅決。
姜楓看着女兒眼神中透露出的堅定,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在一瞬間,竟讓失了神。
“爹爹。”姜清芷見父親突然沉默,臉上露出一絲疑惑,輕聲喚道。
這一聲呼喚,瞬間将姜楓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他微微晃了晃頭,眼神中帶着些許無奈,說道:
“清芷,就算爹爹同意你學四書五經,可你祖母那關,你怕是過不去啊。她向來守舊,一心希望你能做個賢良淑德的傳統女子。而且,正如爹爹之前所說,這世間哪有合适的女夫子來教你呢?”
姜楓的話字字在理,可姜清芷卻不願就此放棄。她緊咬嘴唇,心中暗暗思索着對策,目光中依舊閃爍着不屈的光芒,準備再次說服父親……
姜清芷目光灼灼,滿是懇切地望着姜楓,急切說道:
“爹爹,女兒可以戴上面紗,隔着屏風聽課呀。這樣既不會有男女授受不親的問題,也能學到知識。隻要女兒能說服祖母,爹爹你就幫女兒找夫子,好不好,爹爹?”
說着,她輕輕拽了拽姜楓的衣袖,眼神中滿是期待與祈求。
她深知這要求有些為難父親,可内心知道,要推翻這個時代的制度,那麼她必須先了解這個時代的文化與知識。因此,隻要有一絲機會,她都要努力争取,哪怕前路荊棘滿布,也絕不退縮。此刻,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父親身上,期盼他能點頭應允。
姜楓看着女兒那滿臉的期待與執着,那堅定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阻礙,心中不禁有些動容。他微微歎了口氣,臉上露出一絲無奈卻又帶着寵溺的神情,緩緩說道:
“罷了罷了,隻要你祖母同意,那麼,我便給你尋夫子。不過這事兒可不容易,你祖母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得好好想想辦法,讓她點頭才行。”
聽到父親松了口,姜清芷的眼中瞬間亮起了光芒,嘴角也忍不住上揚,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她連忙福了福身,聲音中滿是喜悅和感激:
“謝謝爹爹!女兒定會好好勸說祖母的,不會讓您為難。”此刻的她,心中充滿了鬥志,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說服祖母,實現自己學習四書五經的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