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腳步匆匆,很快便消失在街道的拐角處。李文堯站在原地,眉頭緊鎖,目光從林易離去的方向緩緩收回,随後輕輕招了招手,聲音低沉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李銳昌,過來。”
李銳昌原本正忙碌地指揮着手下,聽到李文堯的召喚,立刻小跑着過來,身姿筆挺地站在李文堯面前,臉上帶着詢問的神情。
李文堯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别查了,放行吧,姜清芷已經走了。”
李銳昌聞言,臉上瞬間浮現出疑惑的神色,他的眼睛瞪大了幾分,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怎麼突然就不查了?咱們可是找了好幾天了,就這麼放棄了?”
李銳昌心裡滿是不解,這調查工作一直緊鑼密鼓地進行着,大家都憋着一股勁兒要把姜清芷找出來,現在卻突然喊停,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李文堯狠狠地瞪了李銳昌一眼,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噴薄而出,他提高了音量,罵道:
“蠢貨!咱們得到的消息,明明說姜清芷會藏在箱子裡。你看看現在,那幾個可疑的箱子都快被咱們拆成一堆木闆了,結果呢?連根頭發絲兒都沒瞧見!再這麼查下去,不過是浪費時間,還能查出什麼來?”
李文堯越說越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臉上的怒容愈發明顯,額頭上青筋暴起,他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手指幾乎戳到李銳昌的鼻尖,大聲吼道:
“你找的人幹什麼吃的?找個人都不會!這麼重要的任務,居然能辦得一塌糊塗,關鍵時刻掉鍊子!虧我還對你寄予厚望,結果就給我整出這麼個爛攤子!”
他來回急促地踱步,每一步都踏得極重,像是要把心中的怒火都發洩在這地面上。
李文堯猛地别過頭去,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氣,臉上的憤怒清晰可見,額頭上的青筋也因為怒火而高高鼓起 。
稍作停頓後,他又緩緩轉過身,眼神中滿是失望與不滿,緊緊盯着李銳昌,冷冷開口,語氣中還帶着一絲嘲諷:
“我給了你多少機會?啊?你摸着良心說!從一開始,我就對你寄予厚望,特意安排了最精銳的人手協助你,資源也随你調配。可結果呢?連根姜清芷的毛都沒找到。”
他一邊說着,一邊向前逼近一步,臉上的表情因為憤怒而有些扭曲。
“你看看你交上來的都是什麼爛攤子?前期你信誓旦旦,胸脯拍得震天響,說絕對沒問題,保證完成任務。現在呢?線索全斷了,人也讓她跑了。”
李文堯的聲音愈發高亢,帶着難以抑制的怒火在空氣中回蕩。他在李銳昌面前來回踱步,每一步都踏得重重的,像是在發洩心中的不滿。
“你知道這次任務有多重要嗎?因為你的失誤,我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了,後續還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和精力去彌補這個窟窿。我看你就是不堪大用!”
他猛地停下腳步,再次死死地盯着李銳昌,眼神裡的失望仿佛要溢出來。
李銳昌雙腿一軟,“撲通”一聲直直地跪了下來,臉上寫滿了焦急與惶恐。他擡起頭,眼中滿是哀求,聲音帶着幾分顫抖:
“父親,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啊!從接到任務起,我就日夜盯着,不敢有絲毫懈怠,把您交代的每一個細節都反複琢磨,安排手下翻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可就是沒找到姜清芷。我……我也不想搞成這樣。”
他的雙手緊緊攥着衣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打濕了面前的地面。
李文堯看着跪在地上的李銳昌,眼神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胸口依舊劇烈地起伏着。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怒火,冷冷開口: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得有人去承擔後果。你和我去首相府。這件事沒辦好,首相那邊總得有個交代,不能就這麼算了。”
說罷,他轉身便走,腳步急促而沉重,全然沒有回頭去看李銳昌一眼 ,隻留下李銳昌在原地,一臉絕望地慢慢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跟在李文堯身後。
另一邊
颠簸的馬車緩緩停下,林溫姝一把撩開窗簾,警惕地觀察着四周。狂風呼嘯,枯黃的野草在風中肆意搖擺,四周是一片死寂的荒林,目之所及,隻有枯木與荒草,聽不到半點人聲。
确認沒有異常後,林溫姝迅速回身,蹲下身,輕輕敲了敲馬車底部的暗格,小聲卻急切地喚道:
“清芷,已經到安全的地方了,快出來吧!”說罷,她利落地打開暗格的機關,滿臉關切地看向裡面 。
姜清芷在林溫姝的攙扶下,艱難地從暗閣裡起身,雙腿因長時間蜷縮而微微顫抖,身形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