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machine has so many buttons，so……”

三中不讓帶電子産品，但是沒有老師去查小班的學生，甚至還有人在教室後面還藏着乒乓球拍。

坐着座位上，沈時樂帶着耳機，用MP3播放英語聽力。

顧川陽領完競賽練習題，幫對方捎了一份。

“沈時樂。”

“等等。”沈時樂用食指隔空點了點自己的耳朵，示意着“有事情随後再說”。

顧川陽明曉意思，把紙張放在對方的書桌一角，沒接着打擾。

聽力已經過半，七八分鐘之後完美結束。

沈時樂摘下耳機，随手放桌面上，揉揉耳朵，沒着急對答案。

他去看顧川陽給自己的東西。

又是物理。

沈時樂無奈地把題放進桌洞。

顧川陽眼看對方從口袋裡掏出MP3：“你什麼時候開始用MP3聽英語了？”

“一直啊。”

“這麼長時間我都沒見過。”

确實一直用，從初中到現在，但也确實不常用。沈時樂一般直接用手機，隻是有時候在學校沒辦法。

初中時使用還算是頻繁，高中的課餘時間就大部分交給理科了。

沈時樂解釋道：“用的不多。”

MP3看起來挺老舊的，透明玻璃上的刮痕體現出它的年齡不小。

顧川陽觀察到這些細節：“你用它多久了？看着不新。”

“記不清，三四年吧。”

“還不準備換？”

沈時樂把耳機線纏起來，放進書包側口袋。

“壞了再換吧。”

一語成谶。

本身他的桌面就雜亂無章，磕到碰到東西是不可避免的。抽放在比較底層的課本，連帶着，上面的MP3就摔下來。

經過不知道多少次的摔打，這個老物件終于“壽終正寝”。

沈時樂努力調整，但毫無意義。

“壞了？”

掉在地上發出的的聲響不小，顧川陽推測出大概。

沈時樂閉眼，放棄修理，回答道：“嗯。”

顧川陽用筆末端指指桌子。

“昨天我就讓你收拾收拾。”

沈時樂有一摞書放在桌角，顧川陽昨天路過就差點兒碰倒。

“再幸災樂禍就滅口了你。”

沒辦法繼續練習英語聽力了，不過他覺得現在也差不多。

面對即将來臨的考試夠用。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顧川陽手好得差不多，能寫字，但沒拆紗布。

憑借這個紗布，他成功逃掉這次月考。雖然顧川陽不怕考試，也不怕出成績，但這種事情不就是能少一次就少一次嘛。

不太禮貌的說，剩下的人沒什麼競争力，沈時樂很輕而易舉地成為年紀第一。

為了讓尖子生有壓力，學校最後決定小班的學生如果跌出前80名就返回原班級，其他班級的同學如果連續兩次考入前50名就調入小班。

馮疏寒連着兩次第46名，搬着桌子就換了班級。

季子禾沒掉出前80名，但他自己認為自己承受不住如此瘋狂的學習氛圍，就主動申請回原先的班級。年紀主任和班主任輪番勸，最後允許了他的堅持。

他們這些人并不是全是好消息，也有人考得不太好，比如李晗雲。

她的年紀排名下降了整整92名。

出了成績李晗雲就變得悶悶不樂。

她完全沒有懈怠，甚至全力學習數學，卻沒有任何作用，其他科目還有所下降。

太焦慮和難過，導緻她好幾天沒有去食堂吃晚飯。

蔣然坐直，緊緊盯着門口，看到宋辭身後還是沒有人，癱在凳子上。

“她今天還不吃飯啊？”

宋辭點頭：“她說要背曆史。”

蔣然抓撓自己的頭發。

“那也不能天天吃破面包吧，這都幾天不吃晚飯了！”

宋辭也擔心朋友：“這次考試對她打擊太大了。”

這該怎麼安慰。

蔣然邊咀嚼邊思考。

沈時樂提建議：“再去爬山放松一下？”

“可以是可以，但我覺得不好。”蔣然搖頭，“咱們經常去那玩。這次她是尤其難過，應該沒什麼效果。”

“什麼爬山？”宋辭好奇提問。

季子禾初中和蔣然一個班級，也一起去玩，解釋道：“仙行山。”

“這樣啊，我知道這裡。”

宋辭愛呆在家，不怎麼出門活動，沒有去過。

“哦，對，咱們是不是還沒一起爬過山？哪天抽時間去。”蔣然邀請大家，又對着顧川陽問，“你是不是都不知道這個地方？”

畢竟仙行山不是什麼景點，不是本地人大多數不會了解。

“知道，我去過。”

沈時樂看向對方。

“啊？你竟然去過？”

顧川陽語氣略帶自豪：“沈時樂帶我爬山的。”

“什麼時候啊？怎麼都不叫我！？沈時樂！！”

沈時樂輕歎氣，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前段時間，臨時決定的。”

他很想問問顧川陽，到底在驕傲些什麼？

不清楚蔣然和李晗雲最終交流了多久，她還是恢複了正常的作息，不再犧牲自己的晚飯時間學習。

顧川陽想起自己忘記的事，拿出手機，看幾眼。

沈時樂提醒：“還走在路上呢，别太明目張膽。”

至少回教室再拿出來啊。

“就看個短信。”顧川陽又放回去，“一會兒放學去拿快遞？”

“你認真的？

“嗯。”

沈時樂打破對方的想法：“放學都幾點了？人早關門了。”

“那明天再說。”

“不是，我為什麼要陪你去拿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