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驚吓就主打刺激的那一刹那。NPC在突襲的幾秒過後就又消失。
聲音沒了,但身前人依然像個“樹懶”,不敢回頭。
沈時樂無可奈何,出言道:“沒東西了。”
這次顧川陽不僅僅是耳朵,脖子也顯露紅色,不過在較為黑暗的環境中無人發現。
“抱歉。”
兩個人分開一些距離,去查看暗格裡的物品。
有鎖的日記本和立方體。
立方體上還有着看起來很是奇怪的紋路。
顧川陽靜靜注視對方動作,腦子裡的想法卻和密室毫無關聯。
他剛剛是不是不小心親到沈時樂了?
不對,不能說“親”。
是不是碰到了?
但沈時樂沒什麼反應,應該是錯覺吧。
沈時樂手裡不停把玩物體,看似在認真思考,實際上也不約而同地在想同一件事。
那個觸覺是什麼?
不會是嘴唇吧……
一定是臉。不,一定是手。
是手而已。
各自心懷心思。因此,誰都沒有察覺到詭異的安靜。
除了他們,其他人已經在操場場景的房間集合。
兩個人都沒全心投入解密,也沒得出任何結論。時間就這樣流逝。
這方塊上的紋路應該是密碼。
找不到規律。
顧川陽到底是不是親自己了?
下一秒,沈時樂又意識到自己的走神,手指捏得更用力。
操,别想了,先解密碼。
小組任務的難度差不多均等,一般完成的時長不會相差太久。
教室的恐怖程度是最高的,相較而言,膽子小的人會在這裡呆的時間久一點。
工作人員眼瞅着隻剩一組,想拿對講機催進度,但又發現計時器上的數字離标準還遠,放下手。
怕操場上的人過于無聊,他下命令,使房間關燈并放恐怖音樂。
誰叫你們破解太快。
正方體上有對立兩面的印迹感覺完全是亂塗亂畫,剩下四面能分出不同部分。想象成四乘四的魔方那樣。
沈時樂觀察出一個小塊應該是“2”的上半部分弧度。
“這是不是2?”他指給對方看。
顧川陽低頭:“也可能是3。”
沈時樂把東西放桌子上。
要不窮舉吧。以現在的狀态實在是想不出來。
顧川陽也盯着看,像是才開始思考。
“有沒有可能是字母?”
“額,沒有吧。”沈時樂抿嘴,“日記本密碼不是數字嗎?”
“哦,對。”
還是十六位。
沈時樂又有新發現。
“應該就是2。”他重新拿起來方塊,“你看這裡。”
看起來是“2”的最下面的橫。
這一下,顧川陽靈光乍現,立馬打通任通二脈。
“我知道了。”
“說。”
顧川陽勾勾手指,示意對方把東西遞過來。
拿到立方體,他邊轉面邊指着說。
“這一行和這一行,還有這個,這個,拼起來是四個數字。”
也就是把立方體含有數字的四個面分成ABCD。A面第一行,B面第二行,C面第三行和D面第四行可以拼出四位數字。同理,A2B3C4D1、A3B4C1D2、A4B1C2D4就是其他。
說一半,沈時樂就已經理解,還是等對方解釋完才開口。
“确實。”
最後的答案是5272548362175826。
太長一段,幸虧顧川陽記性不錯。
事實上,這個迷題不算難。雖然數字的形狀發生改變,但仔細想想,挺快就能得出結果,沒想到兩個智商高的學霸在這卡了這麼久。
用密碼打開日記本,前面都是空白頁,中間被挖出一個洞,藏在一把鑰匙,肯定是開門的。中後部分就寫滿字。
教室裡光線過于弱,他們不約而同地選擇出了房間再看。
工作人員适時地要求把操場房間的燈打開。
他倆的朋友永遠不會知道是因為他倆的墨迹,他們才多遭受這段時間折磨。
等沈時樂和顧川陽用鑰匙打開教室門,就看到一片亮堂的屋子和其他人。
資金不夠,店家沒辦法真的把環節設置到室外,就隻是在頭頂的牆上貼太陽,側面貼樹木,地上貼籃球場地的圖案。很假。
房間裡北邊靠牆的地方擱置一個布滿灰塵的籃球架,比正常的要矮許多,還配有電子計數器——當前是鮮紅的“100”。
角落裡有一個鐵架子,放着兩三個籃球。
沈時樂心裡吐槽,把錢花在刀把上。
顧川陽晃晃手中的線索。有光,正好能看。
“我們在教室找到一個日記本。”
馮疏寒微擡下巴:“打開一起看吧。”
她接過來本,放在地上,翻過前面的空白頁,找到文字。大家圍成半圈,一起閱讀内容。
2007年12月24日 星期一
平安夜吃蘋果好像會平安。他們拿蘋果砸我,我偷了一個,希望以後會平安。
2007年12月27日 星期二
風好大,冬天好冷。頭發被潑濕了,晚上結了冰。春天什麼時候來。
……
2008月2月11日 星期一
衣服被椅子粘住了,我等到沒人才敢起來。老師說這都是小打小鬧。
2008月2月16日 星期六
舉報會有用嗎。
……
2008月5月13日
沒有用。
2008月5月14日
被發現了。
2008月5月15日
我不想去操場。我讨厭籃球。
這很顯然是一場校園霸淩。
一頁頁翻過,在場人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日記本内容就此結束。他們所處的位置就是最終所寫的地點——“操場”。
宋辭:“這已經是欺淩了吧?”
“嗯。”李晗雲長吸一口氣,“有點……太慘了。”
蔣然怒上心頭道:“而且老師也不管,草。”
顧川陽忽地聯想到之前的環節。
“這應該是個女生。”
蔣然疑惑道:“為啥?雖然寫的字确實挺好看,但也有男生寫字秀氣的吧。”
“不是因為這個。”顧川陽解釋着,“咱們剛進來的時候有很多照片。”
沈時樂明白對方的意思,接話:“有一個女生的臉上都被打叉。”
“對。”
馮疏寒根據日記本的内容進行推測:“他們應該要把這個女生叫到操場,教訓一頓。”
李晗雲:“她寫着‘我讨厭籃球’,這應該是個重要線索。”
馮疏寒:“對。而且這裡正好有籃球框。”
蔣然腦筋一轉:“不會是拿籃球砸她吧?”
大家幾乎默認。
“神經病吧。他們是人?”
無法想象,長期遭受欺淩的女生,會受到怎樣的傷害。她甚至努力尋求幫助,向上掙紮,卻在老師那裡也受到不公的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