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24日，南洋海灣海域，一百餘頭鲸魚集體擱淺在海島。當地救援隊與專家團隊緊急馳援，玉石動物園園長程大寒參與此次行動。

5月26日，返程的的船遭遇了風暴。

程大寒左腿骨折，滞留在海島養傷。

因為通訊信号不穩，程小滿次日上午才得知消息，急匆匆請了半天假，終于在黃昏時分撥通電話。

“爺爺。”聽着斷續的電流聲，青年焦急開口，“傷的重不重？”

電話傳來爽朗笑聲：“就小腿骨折。這兒碧海藍天，舒服的很。”

程小滿懸着的心稍稍放下。

想起這些天的經曆，他疑惑詢問：“爺爺，動物園夜間的秘密你都知道多少？那些會說話的動物……”

聽筒那端突然雜音大作。

幾十秒後，才傳來園長斷斷續續的叮囑：“幫爺爺……照顧好……”

重複追問卻再無回應。

程小滿歎氣，他不确定爺爺有沒有聽到他的詢問。不過以老人家的脾性，定是希望動物們安好。

眼前閃過這些天遇到的動物們，優雅的黃金蟒，時尚的綠藻龜，機靈的小括弧……程小滿總覺得有哪些地方不對勁。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線索被遺漏掉了。

想不通就先不想。程小滿低下頭，這才注意到剛才和爺爺通話的時候，手機上多了三個未知的來電和一條未讀短信。

【我是林雨栖，若有空，請來趟獸醫室，我們當面談。】

程小滿這才想起彼此尚未交換聯系方式。想必對方是從員工檔案查到的号碼。

他打字回複【這就過去。】

——

推開獸醫站門的瞬間，程小滿被凝重氣氛籠罩。

林雨栖白大褂沾滿狐毛，領口紐扣被扯掉一粒。小括弧右臉毛發結成縷狀，爪縫還夾着消毒棉球。

一人一狐各占沙發兩端，臉色同樣難看。

程小滿剛想笑着勸和，突然意識到異常。

他望向挂鐘又看向狐狸。純黑眼睛眨了眨：“現在還沒到晚上吧。”

“這就是找你過來的原因。”獸醫扯了扯衣領，“這位午後就跑來鬧騰。”

小括弧竄進程小滿懷裡：“能找到小滿誰要理你！”

“我倒希望你别來。”林雨栖回嗆過去：“弄髒整個診室。”

火藥味愈發濃烈。

程小滿趕緊擋在他們中間：“你們先告訴我，究竟怎麼回事？”

“不知道！”

“昨天就這樣了。”

一人一狐同時開口，林雨栖難得謙讓：“你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