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被分劃為了四個域——青陽,朱明,素商和嚴節。
青陽一域,無論其他域會怎樣烈日高照、風吹雨打、突降冰雹,它永遠别具一格的春意盎然,獨一份的清新美好。
朱明相比較于青陽,更是讓神仙炎熱難耐。曾就有一個傳聞是一隻迷了路的小團雀不小心誤飛入了朱明。
當場——成了一塊熟肉。
相比而言,素商就涼快多了。隻是偶爾狂風吹刮,還是有些許冷的。不過這裡是全天界種植的最佳地方,所以大多數神仙就想着忍忍也就過去了。
你想問我想問嚴節是嗎?别說,别問,問就是你如果沒有一點抗寒能力或沒有足夠的暖爐,再者如果你沒有得到嚴節域本域的認可,你剛進去就得成冰雕。
而天界淩駕于四域之上,所以——
池天白可以說是,提前體驗無保護措施的極限蹦極快樂。
青陽域是諸多神仙選擇建殿、建府的地方——畢竟這裡的天氣還不會把他們逼瘋。
池天白腳剛沾地,就來到了其中的一座府上。
可是對不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在哪兒——那扇紅得豔麗且随處可見的大門就在她後面,她是直接從天上掉下來的。
“嗚。”池天白哽咽了一聲。
那位把她帶進府的男神仙聽到了這聲異響連忙回頭:“呦呵?難道是很激動嗎?感動的想哭?”
池天白眼裡噙着淚,嘴唇微抿,再也忍不住了,彎下身子,當場——
“嘔——”當場,吐了出來。
那個男神仙臉色直接變得五彩斑斓,然後熟練地揮了揮手,一隻從頭到腳都透着高冷的小團雀飛到他的手上。
“小雪山,叫幾個侍從過來,順便讓他們戴上口罩。”
“啾——”小雪山不慌不忙地拍了拍翅膀,向後院飛去。
不一會兒,三個帶着清潔工具的身強力壯的侍從戴着口罩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幾個人先是等池天白吐完,見沒動靜了,其中一人便直接扛着池天白讓她坐在自己肩上,然後幾人三下五除二清掃好了現場,把池天白完整地放倒在地上,又氣勢洶洶地離開了。
池天白眼神空洞地看着頭頂的天空動也不想動,眼尾處微微發紅——她虛脫了,吐的。
“喂喂喂,小崽子,精神點兒!”罪魁禍首蹲在一旁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臉,“來都來了,還能跑的掉嗎?”
跑是不敢跑了,除非她能跑得平坦一些,不像這樣考驗心髒和胃。
“……你誰啊?”池天白緩緩發出了好友申請。
“我?我是月老。”想了想又補充,“我可是第三任了啊,資曆很老了啊。”
“咳咳,那你有在人間的名字嗎?”
“那肯定也是有的啊,可咱們的關系還沒到連這都能告訴的地……”
還沒等他說完,府外走進一個神仙,身材高挑,面色清冷,看起來就不苟言笑的一個男神……仙。
“越栖。”這位男神仙真是個好人~
月老一臉無語的站了起來,擡頭看向這位清俊神仙,恨鐵不成鋼:“不是我說,你就不能識識現場氣氛啊?連我都還沒親口告訴她你的名字呢!”
“哦。”清冷得有點過頭的神仙好似懂了。向月老點了下頭,在月老的死亡凝視下,蹲下身,對着虛弱的小白張口說道:“你好,我是扶息。”
池天白小小地懵了一下:“?”
“我……!你……!啧!”月老一口氣差點沒順上來。
池天白:“您,您好。”
扶息:“幸會。”
“幸你媽的會啊!”越栖走上前來,把兩人即将握上的手一巴掌拍散。
終于開始聊正事了。
扶息閉上了眼,一旁跟随了許久的進寶默不作聲地搬來一個石凳。等扶息坐下後,又端上不知什麼時候泡好的茶水。一切工作做完後,又回到了扶息身邊,默默無言的當起了一個透明人。
扶息吹了吹有些微燙的茶水,說道:“聽他們說,你直接從萬神殿裡把她劫了下來。”
“嗯。”
“不服氣?沒事,你跑得快,幾乎沒幾個人看清你是怎麼劫走的。”
他抿了一口茶水,靜靜地看向眼前這個樣貌雖清美但傲氣四溢的神仙:“但那個空座位還在那,明晃晃的。”
越栖翻了個白眼:“啊對對對,下次我直接買個站票得了吧!”
“所以你拐彎抹角的幹嘛?直說呗。”
扶息擱下茶杯,嚴肅地說道:“你提前劫走新神仙,長老院那邊要禁你兩個月的功德和禁一個月的足。”
“就這?”越栖聳聳肩,一臉驚異。
扶息無奈的看着他:“還是我幫你降下來的。”
“你的嘴就是個防禦拉滿的盾,說話本來就挺厲害的呀,不是嗎?”
“可你不是之前說……”
“沒事兒~”越栖賤兮兮的笑了笑,蹲下身,兩手抓住池天白腋下,用了一把勁提了起來:“喏!幫手這不就來了嗎?”
“桃花命格,雖然身前桃花運差點掉成零。”
又拍拍小白的背,示意她站好,又指向池天白的那一張嬌麗可愛的臉:“但你瞧這一雙桃花眼,這一對似秋波的淺棕眼瞳,還有兩個眼尾下各有的桃花痣!”
“這孩子不來當我的未來紅娘還能當什麼?!”
“……你的算盤别當人家的面打這麼響,還帶了點PUA。”扶息歎了口氣。
“诶等等?”越栖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扭頭看向池天白,“桃花運都黴成這樣了,還能長這麼漂亮的嗎?”
扶息嗤之以鼻:“你這算是在否定你自己的容貌嗎?”
越栖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當然不是,我生前的桃花可多了,幾十上百朵呢……雖然爛桃花占了三分之二。”
“……”
小白靜了,小白累了,小白不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