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老仙官看見下來的仙童,連忙恭恭敬敬地作揖,問道:“竟然是把凡塵瞳您給察覺,那對方又在何處?我們幾位仙官也該做仙路了。”
凡塵瞳無言,隻輕輕一揮手,喚出一張空白卷軸,将手放在卷軸上,卷軸便漸漸顯出圖像。
卷軸繪制好後,凡塵瞳把卷軸遞給老仙官,頭也不回的上了石台,坐在那位仙童旁。
老仙官看了看卷軸,然後卷好,卷軸也因此完成任務,消散于空中。
“諸位——”老仙官轉過身,看向身後的仙官,“築仙路,送回月老閣。”
這邊,池天白突然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似乎像是——飄在了天上。
身邊也沒有了那讓她煩躁的香煙味,她也終于可以暢快的呼吸了!
不過——
“天,天上?”小白突然發現了一個她沒有發現的盲點。
“我,我升天了?!”小白在心中呐喊,心也似乎涼了半截。
小白陷入了深深地恐懼,并且在腦海裡不停地催眠自己:“沒事的沒事的沒事的,不就是飛嘛,不就是飄天上了嘛,不就是走近科學嘛,慫什麼?!”
小白堅強的擠出了一個微笑。
這深夜,在人們不知道的地方,從一個窗台向天而去的白色霧帶上,載着一個女子去往她該去的地方。
也不知過了多久,池天白在緊張和害怕中睡着了,在這一路上睡的十分安穩,以至于她根本沒有發現自己進入了一個屋内,再到一張床上。
仙官們完成了他們的使命,都先行退去,臨走之前還細心地幫池天白蓋了蓋被子,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一位老仙官也趁着這時間給月老,就是越栖,打了個電話。
團雀停在老仙官指尖,頭頂是一個熒屏,一個看起來不怎麼精神的男子打着哈欠說道:“喲,仙官啊?小白送回來了?”
老仙官回道:“已經接回來了,那之後的事就需要您自己去辦了。”
男子托着下巴,整個身體向前挪了挪,一臉充滿誠意的說:“诶诶诶,幾位老先生,幫幫月老我嘛。您們看,這幾日本就是長老閣自己去調查那些破事,結果他們還把我拉過去幫忙……我這幾天是真的忙得不得了,诶,要不你們幫我照看照看小白呗~我保證,以後一定會還你們人情的!”
老仙官正欲反駁,又不知從何反駁起,一旁的老仙官便幫忙怼了回去:“越兄,首先吧,先不說您已過千歲,比我們這些才幾百歲的仙官年齡大了不少。再說了,我們都隻是些築仙路的,教新來的小仙相關的人間俗世,我們是真的……”
“根本就不會啊……”一旁的老仙官歎了口氣。
對面的男子臉色漸漸黑了下去,最後戳了戳小團雀。
通話結束了。
仙官完成了這次任務,就跑去和另一班交接,另一班又跑去待命。
“真他媽糟心!”越栖把桌上的那本正在翻閱的書啪地蓋到臉上,身體向後仰去,一腳蹬着桌下高高的踩腳台,搖搖晃晃。
“真是的……”越栖小聲嘀咕着,“真是不明白扶息那小子為啥老想給我找事做……”
“那是因為我怕你閑得發慌。”清冷的聲音随着房門的打開更清晰地傳進了越栖的耳朵。把越栖吓得力氣沒控制住,連椅子帶人倒在了地上。
“呃!”越栖後腦勺着地,腰也給怼着了,忍不住悶叫了一聲。
扶息看着那倒地不起的某位老神仙,歎了口氣,走過去準備他扶起來:“都說了多少次,不要翹椅子,上次的教訓忘了嗎?”
“我那次坐的是搖椅……”
“搖椅還給你搖下去了。”扶息冷笑了一聲,輕輕摟住他的腰,正欲給把力幫越栖站起來時。
“嘶!”越栖疼得想打人。
他的腰,真的閃得吓人。
扶息懶得跟他磨磨蹭蹭,直接給帶了起來,越栖疼得倒吸口涼氣。
扶息低頭看着越栖,問道:“真給閃着了?”
越栖白了個眼給他:“廢話!你自己沒長眼睛?!”
扶息松開了手,越栖突然沒站穩,結果連忙站好後還又閃了腰。
越栖看向扶息的眼裡頓時充滿了怨恨,但他不敢罵,怕那一股沖勁又引發他的腰傷,隻得輕聲說了一句:“你,帶我去看看清蓮神女,如果找不着她,再去找她徒弟寒水神君。”
扶息趁着越栖說話這段時間已經把他抱起,見他說完又問道:“怎麼,我帶你過去你不謝謝我?”
越栖一股想揍人的勁上不來,隻得小聲說了句:“我真是謝謝您了。”
扶息一動不動:“陰陽怪氣。”
越栖的拳頭捏得邦緊,忍着又滿臉笑意的說道:“謝謝您嘞!”
扶息帶着越栖駕雲離去。
路上,越栖突然想起一件事,戳了戳扶息,說道:“扶息,幫我件事怎麼樣?”
“何事?”扶息一邊看着前方,一邊分神回道。
“你可不可以,趁我負傷這段時間,幫我教教我府上的新神仙?”
扶息,一位教了三千多名新神仙人界天界地界的相關俗世、知識點且都順利出師的财神。
在這一刻,他終于習慣了自己的副業——神仙的萬能導師。
扶息歎了口氣:“好……”
“真的?那可太好了!哦對了對了,我那新來的孩子小白,本名池天白,還有還有……嘶!我的腰!”
扶息忍着怒氣掐了一把越栖腰上的軟肉:“安靜點。”
越栖頓時安靜如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