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啦。”剛轉身走了沒多遠,Faith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回頭說道,“順便帶上紙筆,該記錄下來的要記。”
二人一塊兒點了點頭,露出了屬于她們倆的招牌笑容。
見Faith走遠了,侯悅菲拿肘抵了抵池天白的胳膊:“池寶,一會兒就要去開會了,記得幫我看看。”
池天白一臉懵逼:“哈?看,看啥?”
侯悅菲無語的啧了一聲:“記性如此不好?我是說讓你幫忙看看有沒有帥哥。”
池天白沉思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那行吧,不過萬一咱倆的審美水平不同怎麼辦?”
“能不同到哪兒去?怎麼的,指着□□精說是帥哥?”
“那倒也不至于。”池天白擺了擺手,笑着打了個哈哈。
侯悅菲擡手給了池天白一個腦瓜崩,然後把她一塊兒拉進了教室:“還不快點準備準備?我們可是要去開會的人。”
池天白就這麼被強拽着拉進了教室,正好看見了正坐在侯悅菲座位上翹着晃悠的邱岩。
邱岩正在跟前排的男同學們聊得歡,突然感到身旁一涼,趕緊帶着椅子一塊兒坐正。侯悅菲那一腳也就正好踢到了他的腰側。
算了,起碼比椅子跟人一塊兒淩亂好呗。
邱岩一邊揉着腰側嘶氣,一邊向那些男生們委婉且友好的下了逐客令。那些男生們也不惱,嬉笑着成群結隊的玩去了。
這下算是有空閑了,邱岩回台看向池天白和侯悅菲,傻笑了一聲:“喲,二位這麼早回來呀?”
侯悅菲語氣不快:“哼,還來晚了不成?”
邱岩裝作有些害怕說道:“诶诶诶,我還是有很大用處的好不好?我我我,我還給您暖椅子呢~”
“今天最高溫度34℃,你有病還是我有病?”
邱岩隻得悻悻然站了起來。
但侯悅菲沒坐,畢竟她隻是來拿紙筆的,順便把池天白的紙筆從桌肚裡抽了出來。
“您老不坐嗎?”邱岩竟然還有些許殷勤。
侯悅菲翻了個白眼:“坐個屁坐啊,你不嫌燒屁股我嫌!”說罷拽着一旁的池天白就往外走,邊走邊說道:“下節體育課我跟小白要去開個會,你自己去找人打羽毛球吧。”
“行。”邱岩笑說道。
可正跟着走的池天白卻覺着不對勁。
她記得邱岩一開始和其他普遍男生一樣喜歡打籃球的,從上周開始卻突然纏着侯悅菲陪他打羽毛球。
剛開始侯悅菲還是挺開心的,畢竟那會兒池天白的球拍還有一個星期才能到,她正愁着沒人陪她一塊兒打。
結果剛開始打了一會兒,侯悅菲這才發覺,對面純純一個菜鳥。
這可給侯悅菲氣的啊,可也沒辦法,隻能開始一點點、一步步地教。
而且剛才那些找邱岩聊天的男生們一看就是之前陪邱岩打籃球的男生們。
可等不及池天白多想,她已經被侯悅菲拉着跑出了門外,隻來得及看到邱岩傻笑的面孔。
少年面上盛滿了快樂,沒人知道他在快樂什麼,他也慶幸别人看不出來。
另一邊,侯悅菲和池天白飛奔向學校大會廳。
跑到時,二人都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更可悲的是面對她們的還有十階樓梯。
二人氣喘籲籲地爬完,看着面前的大門,池天白先行上前推開了門。
推開了一點縫隙,池天白正在打量着憑自己的這點小身闆能不能鑽進去。
可是好巧不巧,上課鈴像催命符一樣在全校範圍内響起。
原本就在後面等着的侯悅菲看不下去池天白的顧慮,邊說着:“磨磨蹭蹭幹什麼呢,這縫一看咱倆鐵定都能鑽過去呀。”一邊不等池天白反應,直接來了一個神之掌,輕輕松松把池天白推了進去。
看着池天白完全進門,自己也緊随其後,側身跳進,完美落地。
突然,她聽見整個大會堂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哇——”。
侯悅菲疑惑着扭頭看去,看到了她半輩子大概是最難以忘記的一幕——
池天白因為侯悅菲的那神之一推,整個人進去之後直接就沒站穩,整個人搖搖晃晃,差一點就要迎面摔倒地上,池天白本人甚至還迅速用手捂住了臉。
可是她沒有感受到疼痛,相反,腰間被一條有力的胳膊攔住,阻止了她倒下去的趨勢。
池天白虛虛扶着那條胳膊站好,剛說了一聲謝謝,結果看清眼前人時,整個人都呆住了。
男生尚未完全褪去青春的稚嫩,但成熟的氣息已經将他浸潤。
略微硬朗的面龐,一雙眼睛盛滿了親切和溫柔,身體修長,骨架寬闊,穿着學校制服都擋不住優秀身材的他微笑着說話,聲音應是青春期的原因,已經有了磁性:“同學,看着點路啊,可别摔破相了。”
池天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臉紅,但她還是點了點頭,一邊道謝一邊奔向那一大片座位,找了個地兒坐下。
侯悅菲找到她時,池天白的心跳漸漸平穩下來,再次看向台上的男生,那個男生回以一笑。
長得帥,身材好,聲音好聽,性格溫柔,長得高——這是池天白本人的擇偶标準。
也是在這一刻,池天白,擁有了第一個喜歡的人。
可是和别人不一樣。
她迎來的不僅是喜歡時的小鹿亂撞,還有那她此時毫不知曉的詛咒。
大概,是詛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