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師哈露,實力不詳,半個月前空降盤星教,以強硬的手段上位成為教主,改教旨為“懲惡揚善、替天行道”,暗地裡捉拿各種罪犯進行人口販賣和器官買賣。因驚人的美貌和特立獨行的處事風格吸引大批教徒,人送外号“玉面觀音”。」
坐在醫務室外的長凳上,白毛少年的眼神久久停留在手機裡這份托人調查來的情報上,腦海裡不斷回憶分析着那個女人說的每句話、每個動作、每個表情——
“算是九相圖異父異母的親妹妹吧~”
“不用放‘賬’嗎?”
“一開始就很誠實地在招啊!你不信我有什麼辦法啊!”
“這件事事關重大,也隻有全知全能的天元大人能說清楚。”
“問問他——他的老朋友現在在哪裡做什麼?”
過了一會兒,硝子從治療室内走了出來:“已經沒事了,經過治療灰原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不過現在還在昏迷狀态,靜養兩天就好了。”
守在醫務室外的衆人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夏油緊繃的神經也随之松弛下來,原本低頭前傾的身體此刻也不由得向後靠去:
“悟,這次多虧你及時趕到了。”
“不是我救的,是這家夥。”五條悟将手機屏幕翻過來對着他。
夏油看着屏幕上那張清麗動人的臉不由得揶揄道:“诶?這是早上跟你一起的那個美人?你小子真是豔福不淺啊……”
但是看清調查内容後,他嘴角的笑意戛然而止:
“盤星教——教主?”
一些不願回憶起來的黑暗畫面從夏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那些清晰的記憶片段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再次狠狠刺入他的心髒。
他的聲音驟然冷了幾度:
“悟,離這個女人遠點。”
***
夏夜悶熱,空調發出輕微的嗡鳴。
哈露穿着一身杏色真絲睡裙側卧在床上,薄被踢到了腳邊。
沉睡中,一隻溫熱的手輕輕捏住了她的鼻子,讓她透不過氣來。
“哈露!哈露!”
她垂死夢中驚坐起,黑暗中一個熟悉的高大身影赫然映入眼簾,一雙藍眼俯在上方笑吟吟的看着她,“你終于醒啦!”
“五條君這大半夜的是來審問我的嗎?還是逮捕我?就不能讓我先睡個好覺嗎……”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認命似的眼一閉往床上一躺,兩隻手腕合攏伸出,一副“随便你铐走吧”的樣子。
白發男人俯身歎道:“哎呀,哈露醬連老師都認不出來了嗎?真是令人傷心~”
“欸?”
哈露猛地坐了起來,一雙小鹿眼瞪得老大,大腦一片空白——
眼前的男人穿着一件藍色襯衫,剪裁勾勒出挺拔精壯的身材,昏暗的光線打在他臉上,印出立體俊逸的輪廓以及嘴角那一如既往的上翹弧線。
千言萬語哽在哈露喉嚨裡,她張了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隻能顫抖地喊出兩個字——
“老師!”
她起身猛地撲進老師懷裡,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地摟住他的腰,整個人顫抖着,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出來。
白毛教師感覺胸口被耗牛猛地撞了一下,猝不及防地後退了一步,随後下意識地摟住她的肩膀調侃道:“哎呀,我們哈露突然間長大了好多呢!力氣也變得更大了~”
哈露抽噎道:“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老師這些天都在哪裡呀?為什麼會有兩個五條老師啊?”
“我比較幸運,掉到這個世界昏迷以後正好被路過的傑撿回了高專。不過,我跟17歲的自己兩個人隻能有一個醒着,那小鬼睡着了我才能醒過來,同樣,我睡了那小鬼才能醒,所以這麼晚才找到你,抱歉。”
“欸?居然有這種事!怎麼會這樣?!”
“估計是不能同時出現兩個六眼吧?可能類似真希真依那對雙胞胎那樣,在咒術範疇裡被認定為同一個人了。”
“這樣啊,那五條君……17歲的那位知道這件事嗎?”
“那小子暫時還不知道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目前隻有夜蛾、硝子和傑知道這件事。”
“難怪……”哈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不過才半個月的功夫,你怎麼突然就長大了那麼多?沒有六眼的話完全認不出來呢!”
說道這個,哈露更委屈了:“我進化了……老師,我好像變成大咒靈了……”
白毛教師拍了拍她的後背,試圖給予一絲安慰:“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愛的大咒靈啊!再說,不管哈露醬變成什麼模樣都是老師的好學生呦~”
“隻有老師才會這麼想,其他人根本不會相信我!”
哈露的身上還殘留着昨天晚上與DK悟戰鬥後的咒力殘穢,那一片片熟悉的淺藍色咒力殘穢在此刻顯得格外刺眼。
五條嘴角的笑容全然消失了:“抱歉,都怪我判斷失誤中了敵人的奸計,害你跟着受苦了。”
哈露自責道:“這怎麼能怪老師呢?要怪也得怪我當時沒及時逃開,害老師救我的時候被黑洞吸走了……”
“呀,那黑洞的引力可是強到連光都逃不掉,就算我當時丢下你也逃不掉哦!”
“真的嗎?”哈露半信半疑地擡起頭,聲音帶着厚重的鼻音,“不管怎麼樣老師沒事就好……”
說着她又把臉埋進那結實有力的胸膛裡,摟着老師的手臂一再收緊,像是生怕他像霧氣一樣散開。
白毛教師任由她抱着,不急不緩地問道:“我這些天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找到哈露呢,沒想到居然是在這個地方。但是,為什麼偏偏是盤星教?”
哈露身體一僵,心虛地小聲道:“沒别的地方可去……”
“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