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那驚鴻一瞥,卿衣無比确認,那個人絕對是左知年,沒跑了。
見卿衣堅持,系統将信将疑着又搜索了兩遍,還把範圍擴大到酒吧所在的這條街,挨家挨戶地盤查,最終也隻能猶豫地對卿衣說,沒找到大佬。
“會不會是你真的看錯了啊?”系統說,“我盤查這麼細,也沒見到哪個人和大佬長得像。”
卿衣想了想,連接進總局網絡,檢索出以前無意中點進去的一個帖子,讓系統看。
這個帖子内容大緻是講樓主在走完任務最後一步,馬上就能結算積分離開時,被突然出現的攻略目标給逮住。對方拼死也不願放樓主離開,還用出連樓主的系統都無法察覺的手段屏蔽了樓主和總局之間的信号鍊接,生生把樓主困在那個世界。最後樓主想辦法鬧出很大的動靜,才得以被總局接走。
樓主在最後寫道,被困期間,系統來來回回檢測足有上百遍,也愣是沒搞懂為什麼當時離攻略目标數千裡遠,可攻略目标卻仍能在不被系統發現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現身并抓住自己。
再看下面的回帖,不少任務者現身說法,對樓主觀點給予肯定。
并表明越是高等級的攻略目标,越是有可能做出連總局都無法掌控的舉動。
系統:“卧槽。”
系統突然就有點慌。
如果這個帖子的内容屬實,那麼像卿衣這種第一次出任務的新人,綁定了個勉強能稱得上是老油條的自己,前去攻略總局裡最出名的高嶺之花……
系統摸摸頭頂,莫名覺得有點涼。
卻就聽卿衣冷靜道:“這個帖子裡提到的攻略目标,基本都能算作是大佬。這些人都能有你們想象不到的手段,像左知年這種大佬中的大佬,也肯定有點什麼能耐。”
就像她明明有看到他,可系統根本查不到他的存在——
就帖子裡描述的種種非常規情況來看,這種顯然是基本操作,是個大佬就都會。
卿衣把這個發現一說,系統更慌了。
“穩住。”卿衣說,“他追過來就追過來,他又不現身,我們把他當空氣就行,不用理他。”
系統:“不是,這是能不理的問題嗎?”
系統有點崩潰。
他早該想到的,就大佬那非同常人的性格,怎麼可能真的放任卿衣跑路而無動于衷?
分明是早早留好後手,就等卿衣翻車了!
“翻車?不可能。”卿衣還是那麼個老神在在的态度,“就算你翻車,我也絕對不會翻車。”
系統:“……啊啊啊你快給我住嘴不準亂立flag!”
系統簡直要被卿衣氣死。
卿衣撇撇嘴,把剩下的酒喝完,結賬離開。
那枝玫瑰她沒帶走。
而在她走後,有人拾起被遺留在座位上的玫瑰,鮮紅花瓣蒼白手指,對比分明到極點,竟莫名顯出一種驚心動魄。
他似乎低低笑了聲。
……
酒吧那晚過後,不管卿衣去上課還是宅寝室,系統都忍不住要把周遭環境盤查個三四遍,同時心裡也慢慢做好哪天大佬突然現身的準備。
甚至還自己給自己找了足夠的理由:卿衣說得對,大佬中的大佬,總是特殊的。
于是系統就又恢複一貫對大佬的态度。
誰知大佬一直沒現身。
相應的,任務進度也維持在原地,不再前進,也不倒退。
就在系統懷疑國内正值開學季,大佬是不是已經回國的時候,卿衣換上輕薄的春裝,和新室友一起去看網球賽。
一開始卿衣還滿懷期待。
專業運動員,身材肯定一級棒。
然而真見着運動員出場,卿衣仔仔細細地看過,失望地發現身材棒是棒,但都不太合她胃口。
竟然沒一個能比得過左知年的嗎?
卿衣很不滿意。
她百無聊賴地觀賽。
新室友倒是激情滿滿地喊着口号給心水的選手加油。
照例盤查完比賽場地,系統正要向卿衣彙報今天也沒有發現大佬,卻突然頭皮一涼。
“……”
來了來了來了!
他終于感受到那獨屬于大佬的目光了!
系統強忍住想要再度盤查的本能,悄悄扭頭去看,果然在人群中見到個熟悉的身影。
真的是大佬!
系統忙對卿衣說:“我看到大佬了!”
卿衣回頭。
這次換成卿衣什麼都沒看到。
不過這算是正式确定左知年就是有悄悄從國内追過來,卿衣更加老神在在:“我就知道,我看網球賽,他肯定會跟着。”她毫不客氣地吐槽,“就防着我看上誰身材好呢。”
系統這時候也很看開了:“誰讓你這麼浪,可不得盯梢。”
卿衣:“他盯個屁。”
系統:“屁不文明,不準說。”
卿衣:“他盯個鬼。”
她都能鼓勵馮思恬追左知年,憑什麼左知年就得盯着她不讓她談新的戀愛?
一點都不大度!
卿衣當場放話,這個月她都不想再聽到左知年的名字。
結果看完網球賽回去,大姨媽造訪,她痛經了。
“我堕落了。”卿衣縮在被窩裡對系統說,“我現在竟然特别想念左知年。”
系統一秒精神。
想就對了!
畢竟退一萬步來講,大佬他身子不香嗎,大佬他臉蛋不香嗎,大佬他技術不香嗎?
何必非要千裡迢迢跑到這異國他鄉,現在還不是對大佬念念不忘?
人類的本質果然都是真香。
系統心中冷笑一聲,嘴上卻很殷勤地詢問:“怎麼個想念法?是想念痛經時大佬給你暖小肚子,還是想念痛經時大佬給你買紅糖粥?”
卿衣說:“我想念他讓我多喝熱水。”
系統:“……”
大佬做過那麼多溫柔體貼的舉動,說過那麼多動聽悅耳的情話,結果你記得的就是大佬随手發的一張直男語錄截圖?
想死你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