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報名日便結束了,新生開始第一周的适應課程,而3S級單兵也開始進行第一次機甲聯賽排名順位的比試。
排名順位不僅關系到團體賽的隊友人選,也适用于機甲聯賽第一輪的晉級名額。
比如在隻剩最後一面旗子的情況下,順位的第九、十位同時抵達終點,第十位需要無條件将能夠晉級的旗子讓給第九位。
否則視為違反校規,會受到處罰。
不過,現在定下的順位隻是為了方便本學期的團體訓練,下學期開學時會重新比試,決定機甲聯賽上的順位。
七點前,3S級學生準時抵達了訓練場,對戰表已經發到了群裡。
無論輸赢,每個人都需要打滿九場,最後由教官綜合各場表現,對學生進行排位,防止出現因為一場的失誤,排名落到後面的情況。
第一場是明昭對戰常可為,對戰形式由現場抽簽決定,抽中了機甲對抗。
明昭賽前喝了藥。
七點一到,對戰正式開始。
常可為早在訓練中便見識過明昭的強悍,她并沒有主動攻擊,而是警惕地觀望。
而明昭也沒動,她在等藥效。
這什麼藥啊?喝完了一點反應都沒有,和她想象中的精神力瞬間充盈的感覺完全不同。
兩人遲遲未動,江展秋清了清嗓子,揚聲道:“提醒一下,比賽時間隻有一個小時。”
聞言,明昭也不打算拖下去了,索性取出自己的武器,揮劍斬了過去。
常可為的武器是一對斧頭,她僅用右手的斧頭擋住明昭的攻擊,左手持斧砍向明昭。
明昭隻有一把劍,見狀隻得退開。
斧頭砍在堅硬的地面上,劈出深深的裂紋,常可為隻輕輕一擡手,厚重的斧頭便從裂縫中被拔了出來。
“明昭的狀态不太對啊!”鳳虞旁觀了半晌,眉頭越皺越深。
江展秋習以為常:“她對和自己關系好的,不向來這樣?以前對明曦也束手束腳的,能赢的都拖輸了。”
鳳甯總感覺明昭在等什麼,他是知道明昭喝了藥的,稍微想想,便明白她應該是在等藥效。
權醫生這次的藥,看起來效果一般啊!
但如果遲遲未生效,明昭正常打也是能赢的,鳳甯懊惱,忘了賽前告訴明昭這事了。
現在在比賽,明昭一定不願意自己去提醒她,鳳甯歎了口氣,算了,輸一場問題不大。
若能讓明昭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也不錯。
“時間到!”穆浩突然出聲,打斷了兩人尚在糾纏的打鬥。
江展秋冷笑着對明亦安道:“明教官,你去宣布?”
“......”明亦安沉默片刻,走上去,“鑒于比試時間内雙方未決出勝負,也未造成有效傷害,便按出招數定勝負,明昭出招一次,常可為五十六次,本場常可為勝。”
“不要以為躲就能萬事大吉,即便一點傷都沒受,同樣有判斷勝負的方法。”江展秋在一旁說着風涼話。
明昭從機甲艙内出來時還沒怎麼回過神,她一直不攻擊就是在等藥效上來再進攻,免得在攻擊過程中突然起效傷了常可為。
說好的藥效一個小時呢?一個小時都過了,她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簡直都要懷疑自己喝的是不是白開水了。
常可為赢了一場,但是表情也沒有喜悅:“你在讓我?”
“沒有!”明昭立即否認,但又說不清楚,隻好道,“我有點不太舒服。”
常可為将信将疑地看着她。
明昭真摯道:“你看我平時訓練什麼時候讓過你?”
常可為想了想,确實如此,于是她問:“你下午還有一場,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明昭正想說等午休再去,鳳甯卻直接通過精神力在腦内問她:“剛才是怎麼回事?藥沒有用?”
“對,什麼感覺都沒有。”
鳳甯告訴她:“我把剛才的視頻發給權醫生了,你現在請假去醫療艙找她。”
于是,明昭便和常可為道:“嗯,我得去找權醫生看看。”
說完,她朝教官那兒看了一眼,不能找母親,雖然母親肯定同意,但江展秋肯定會借機陰陽怪氣的。
找江展秋他絕對不會同意,穆浩的話,泥面人一個,即便同意了,被江展秋說上兩句,他就會改主意。
明昭隻好直接去找鳳虞:“校長,我不太舒服,想去找權醫生看看。”
聞言,原本注意力都在場上對決的兩個人身上的教官們也都看向明昭。
“不舒服?”江展秋尖銳道,“你這面色紅潤能動能跳的,看起來可不像不舒服的樣子啊!”
明亦安也不解地看着她,所以剛才一直消極避戰,是身體不适嗎?
隻是光看面色,的确是看不出來。
明昭沒搭理江展秋,隻要鳳虞同意了,江展秋就沒有理由把她留在這裡。
她真誠地看着鳳虞,希望校長能感受到自己的真摯。
“可以。”謝天謝地,鳳虞居然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