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代價都沒有?
這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江展秋幾乎都要氣炸了,你以為他失去的是什麼?是積攢人脈和樹立威信的機會啊!
“什麼代價?你還要什麼代價?”他忍不住沖到明亦安身前,質問道。
明亦安順勢給了他一拳,擊中他的眼窩處,随後又是一拳,沖着鼻梁去的。
“明昭被你打成什麼樣子,你現在就變成什麼樣子!”
這一拳沒打中,隻砸在江展秋的側臉處,留下一片紅痕,很快變得青黑。
沒打中鼻梁,明亦安瞬間便補了上去,這次終于打中了。
江展秋的鼻子歪了,兩道鼻血流了下來,再加上腫起的眼眶,青黑的臉,看起來好不狼狽。
他原本不想和明亦安動手,然而明亦安卻似乎沒完沒了了,是奔着折斷他的四肢來的,江展秋不得不反抗。
原本明亦安動手的那一刻,鳳虞便要用精神力将她攔下,然而他的攻擊被鳳甯攔下了。
就這一會兒的功夫,江展秋和明亦安徹底動起了手。
鳳虞質問鳳甯:“你什麼意思?讓教官在我的辦公室鬥毆?傳出去,讓别人怎麼看?”
“你放任江展秋對明昭動手的時候就沒想過事情會傳出去?”鳳甯冷笑。
鳳虞迅速撇清關系:“我不知道他會動手。”
誰信呢?
鳳甯懶得拆穿他,隻道:“明教官有分寸,你也别操這心了。”
鳳虞快氣炸了:“有分寸就去訓練場打啊!在校長辦公室裡打起來,她們把我當什麼了?”
這時,江展秋被明亦安扯住雙手,毫不猶豫地向外一折,江展秋的手臂瞬間呈現一種詭異的弧度。
“這叫什麼有分寸?”鳳虞不得不出面,“停下,快停下!”
他的聲音被鳳甯用精神力屏蔽了:“别擔心,我已經提前通知了醫務室,等明教官打完,江教官馬上就可以泡上康複液。”
鳳虞不可置信道:“你們瘋了吧!這種以牙還牙的處事方法,是世家該做的嗎?”
鳳甯微笑:“這不是用江教官能接受的方法嗎?”
醫務室來得迅速,明亦安看到醫護人員推着裝康複液的容器進來後,才用匕首紮向江展秋的肩膀。
她不擅長用武器捅人,竟是不小心劃偏了,皮肉半開,卻不是貫穿傷。
明亦安覺得不太公平,便道:“不好意思,紮偏了,我再紮一下。”
這一次,終于垂直紮下,匕首透過江展秋的肩膀,釘在了校長辦公室的地闆上。
“明亦安!”江展秋痛到大喊,“你别得意,等再過十年,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明亦安居高臨下地看着他:“這話有點熟悉,你是不是十年前說過?”
江展秋:“......”
他的确說過,他在機甲聯賽的前兩輪,憑借自己的聰明才智,讓順位在他之前的兩位同學淘汰,這讓教官明亦安非常不滿意,認為他沒有團隊意識。
第二輪結束後的聯合訓練中,江展秋被明亦安教訓了一遍,他當時的原話是:“你别得意,不就是仗着自己有經驗,再過十年,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你等着!再過十年......再過十年......”江展秋咬牙切齒道。
明亦安撇撇嘴:“行了行了,别強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活不到十年了。”
“你!”江展秋原本沒有失血到意識渙散的程度,他精神的很,但聽了明亦安這話,一時怒火攻心,吐出一大口血後昏迷過去。
醫護人員一刻不停地處理傷口,卻發現江展秋肩膀上的匕首根本取不下來,不得不求助似地看向明亦安。
明亦安沉默了一會,才走過去将匕首拔了出來。
江展秋被帶到隔壁去治療了,鳳虞這才陰恻恻地開口:“跑到我的辦公室來打人,明教官你有把我放在眼裡嗎?”
明亦安把玩着染血的匕首,理直氣壯道:“當然了,所以才來找您做個見證。”
辦公室裡的桌椅沙發全被掀翻了,鳳虞想坐都沒地坐:“如此睚眦必報,我不得不考慮你能不能擔任主教官的重任了。”
“要你考慮?”明亦安笑了,“校長,你是不是忘了?我參加機甲聯賽時帶着帝國軍校全員進入前十,我帶出的學生參加機甲聯賽前十占六,這還不能證明我的實力?”
鳳虞皮笑肉不笑的:“看來明教官很有自信,那若是讓你擔任主教官,明年的成績想必會更好?”
明亦安自然不會進入他這般明顯的陷阱:“這一屆是第一次訓練前期由兩個教官一起負責的,若是出了問題,是誰的問題呢?”
鳳甯和她一唱一和的:“自然是惡意打傷學生的那人的問題。”
鳳虞臉色沉了下來:“别的就先不說了,明教官,如果你當主教官,你能保證什麼樣的成績?”
“我能保證對所有學生盡我所能的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