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家主這才滿意：“你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有是有，但明昭怕說了挨打。

錢家主看她欲言又止，便道：“該問的就要問，不要顧着面子。”

明昭後退一步，鼓起勇氣問：“教官，您和我母親，誰更厲害呀？”

“？”錢家主似乎怔愣片刻，随後咬牙切齒地道，“你一天到晚琢磨這些無聊的問題？”

錢家主驟然對她發動了估計，饒是明昭早有準備，都差點被她抓到。

明昭撒腿就跑：“教官，您讓我問的啊！”

“我讓你問對戰方面的問題，你問的這是什麼問題啊？對訓練有幫助嗎？”

“那我弄清教官的實力問題，對我的訓練也有幫助啊！”明昭絕不承認她隻是單純好奇。

“噢？”錢家主突然停了下來，“行，那我也有問題問你。”

明昭已跑出了十幾米遠，聞言猶豫着停下來，磨磨蹭蹭走到錢家主面前：“教官有什麼問題？”

錢家主勾起嘴角，看起來有些瘆人：“你和我們都對戰過，你覺得誰更厲害？”

明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麼，您不是教官嗎？您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幹什麼？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兩全的答案來，隻得示弱道：“我和教官們實力還是有差距，對你們實力的認知還是不完全。”

“那你的直覺認為，誰更強呢？”錢家主步步緊逼。

明昭緩緩往後挪：“那......當然是我的母親。”

說完，她撒腿就跑。

錢家主詫異地看着她：“跑什麼？在你眼中我心眼這麼小嗎？回來！我不打你！”

明昭邊跑邊回頭道：“我不信！教官，我們都切磋完了，我訓練去了。”

錢家主正要說話，卻突然笑了。

在她的注視下，逃跑不看路的明昭差點撞到了迎面而來的明亦安身上。

明亦安側身讓開，同時攥住她的手腕，皺眉道：“跑什麼？”

“母親！”明昭吓了一跳，連忙告狀道，“錢教官要打死我！”

慢慢走近的錢家主聽到了這話，拳頭又攥緊了，但她還是先和明亦安友好地打了個招呼：“很久沒看到明昭了，看看她有沒有長進而已。”

明亦安颔首：“原來如此，這孩子太跳脫了，讓你費心了。”

明昭試圖開溜：“母親，我去訓練了。”

明亦安詫異：“你今天怎麼這麼積極？”

平時在晚上訓練前，若是看到她，高低得到她跟前晃上幾圈，是絕對不會這麼幹脆地去訓練的。

明亦安為此都躲着明昭走，今天也是估摸着她已經進個人訓練室了才下樓，結果倒是正面遇上了。

錢家主笑了：“她幹了壞事呗。”

“噢？”明亦安将明昭提到自己身前，問她：“你幹了什麼？”

“呃......”害怕自己不說被錢家主搶先說了，明昭趕緊道，“教官問我，您和她誰厲害，我說是您，然後就跑了！”

明亦安狐疑地看向錢家主，她真的會這麼無聊嗎？

錢家主快氣笑了：“你就隻記得我問你了？還記不記得我為什麼問你呀？”

明亦安便明白了，八成是明昭先問的：“你啊，專注自己的訓練就行了，怎麼還關心教官的事了？”

明昭乖乖點頭，其實她隻是覺得這兩人攻擊路數特别像，力氣巨大、速度巨快，打得人特别疼，所以好奇她們對上了會如何。

既然被拆穿了，明昭便繼續問了：“所以你們倆誰更強啊？”

“嗷！！”明昭頓時一邊肩膀被一個人打了，疼得她眼淚花都出來了。

然而，打完她之後，錢家主看向明亦安：“我也挺好奇的，正好今天沒事，不如活動下筋骨？”

她們倆去訓練場的擂台了，明昭欲哭無淚，合着你們正有此意啊！那打我幹什麼呢？

明昭也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明亦安身後，她倒要看看教官之間如何回招，說不準她就能學到些精髓呢？

教官對戰，端的是聲勢浩大，很快吸引來了一批學生圍觀。

“天哪，這樣一看，教官平時和我們打，簡直是陪着小孩子過家家啊！”成嘉時震驚地合不攏嘴。

常可為歎了口氣：“真是辛苦教官了。”

明明都是3S級，但她們和教官的差距，看起來比她們和A級學生的差距還要大！

明昭站在她們旁邊，顧不上搭話，目不轉睛地看着兩人的對戰，頓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