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批營養液中沒有任何未知的成分，”然而權蘅卻顯得更糾結了，“但加的這些成分效果卻是南轅北轍，我實在無法想象這一批營養液有什麼用。”

明昭催動神劍，在顯微鏡的觀察下，營養液中的物質并無異變：“的确沒有蟲族。”

不知道該不該誇誇鳳虞：真棒！現在做實驗總算沒用蟲族了！

鳳甯看着分析出來的成分表，有所猜測：“這些都是普通營養液的成分，隻是重新排列組合了，會不會鳳虞手中有另一部分成分，合在一起才是他要的營養液？”

權蘅恍然大悟：“确實有可能，但我們也無從知道缺的另一半是什麼。”

鳳甯疲憊地閉眼，折騰了半天，他還是隻能知道鳳虞并沒有放棄研究，其它的，還是一無所獲。

“诶？”明昭突然驚叫一聲，将他的注意力引了過去。

“怎麼了？”

明昭眉頭緊鎖：“陳以撒給我發消息，說我送給她的聯名空間器她不小心弄掉了。”

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明昭心中自有定論，陳以撒這條消息是在把她當傻子試探吧？

明昭有些心寒，陳以撒把她送的東西用來傳遞情報就算了，丢了之後還來試探她？

她簡直想立即和她對峙了。

鳳甯攔住了她：“别沖動，隻當你不知道她的情況。”

明昭煩躁道：“那我怎麼說？”她一句話都不想再和陳以撒說了！

鳳甯安撫她：“你想一想你之前怎麼和她相處的，以前怎麼說，現在就怎麼說。”

以前啊......

明昭有些怅然，以前當然是無條件支持陳以撒追求自己的夢想啊！

誰知道她的夢想這麼喪心病狂、泯滅人倫！

明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回憶着從前與陳以撒的說話方式，回複道：［怎麼會掉？是不是有人知道那是聯名款，偷拿了你的東西？］

［不是不是，我是帶出去玩了，可能是不小心從包裡滾下去了。］

明昭在翻閱兩人之前的聊天記錄，找回了從前聊天的感覺：［挂失了嗎？也許會有人撿到。］

［挂了的，但都幾天了，一直沒有消息。］

瞧瞧這謊撒的，真是張口就來。

明昭怒氣又要上頭，便趕緊又去看之前的消息消氣：［可能是掉到偏僻的地方了，裡面有重要的東西嗎？你在哪掉的？我去幫你找找。］

［不了，你還要訓練呢，我不是在主星掉的，裡面也沒什麼要緊的東西，就是可惜了那個空間器......］

空間器倒是沒什麼可惜的，明昭手上三個呢，她還不想要。

［正好我母親不想要那個空間器了，你是不是缺？我把那個給你寄過去，你在哪裡呀？］贈送手頭擠壓商品時，明昭順便刺探了一下陳以撒的位置。

對面沉默了許久，才回：［你對我真好。］

明昭直言不諱：［其實我也不想要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全部發給你吧。］

［還是不用了，我在實驗室什麼都不缺。］

明昭轉頭問鳳甯：“我能不能問她在哪個實驗室？”

鳳甯目睹了她們的聊天全程，點頭：“可以，你還可以說你看了帝國軍校研究員的名單，問為什麼沒有她。”

明昭便問：［你在哪個實驗室？我去看了帝國軍校研究員的名單，為什麼沒有你？］

看到明昭的問題，陳以撒可算是松了一口氣，這麼久的，明昭終于意識到了，她原本以為明昭那天從實驗室離開，便會去查研究員的名單呢。

［因為我騙了你，我不是帝國軍校聘請的研究員，我隻是去那裡實習的。］

這話隻能糊弄小時候的明昭，那天明昭親眼所見，别的研究員對陳以撒都很客氣。

鳳甯搖頭，示意她别問了，再追問下去，萬一被陳以撒察覺到了什麼就不好了。

［你可以不騙我的，我又不會笑你。］明昭忍不住埋怨了她一句。

随後繼續試探：［那你在哪高就？我把空間器給你寄過去，空了去看你呀。］

［不用了，你好好訓練，明年機甲聯賽拿第一。］

發完這句話後，陳以撒退出了和明昭的聊天頁面，關掉了這台通訊器，用内部通訊器聯系鳳虞：［丢的空間器明昭并不知情。］

鳳虞回她：［知道了，明亦安也不知道這事，她倆都沒撿到就行。］

至于商場裡熙熙攘攘的路人，一個一個排查起來太浪費時間了，好在裡面隻是普通的營養液，被撿走了就撿走吧。

明昭又發了幾條消息，但陳以撒不再回複她。

“她不回我了。”明昭歎氣道。

鳳甯颔首：“陳以撒幾年沒在公共場合出現過了，她的行蹤并不好查。”

“你說，我要是直接讓她别再給鳳虞做事了，她會不會聽我的？”

鳳甯直言道：“恕我直言，你問她要個地址她都不給，你覺得她會聽你的嗎？還是直接把你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