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侍衛将毒藥喂給了嚴石,金啟良才轉過身,問帶頭的侍衛,“确定什麼都沒有找到嗎?”
那個侍衛點頭,說是。
“那就奇怪了,聽上頭的人說,嚴石的證據可不少,幾箱還是有的。那他是怎麼搬走,亦或者是怎麼處理的。”金啟良又說,“可還發現遺留下的人?”
那個侍衛搖頭,說目前沒有發現。
金啟良側頭,看着已經死亡的嚴石。沉默了好一會,才讓人把這裡處理。他拔腳就離開。
嚴府被封了。
沈蘭時和紀秉雁回到天澤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路過看着被查封的嚴府,沈蘭時疑惑,但很快又大笑起來,“活該,報應!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他怕是沒有輪回路了。”
路上,沒有打聽都能聽到關于嚴石的事情。沈蘭時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心情是越來越好了,這出了天澤一趟,就能收獲到這個好消息。
三人坐在賣包子的攤位上,紀秉雁吃了一口茶,有些心不在焉的,“我去前面的醫館一趟,你就在此處等我吧。”
沈蘭時不信任他,的确是離前面的醫館不遠,但是也不排除他又同夥的可能性,畢竟這個人心眼可多了。
她咬了一口包子,“讓春竹跟着去吧,我也不放心你,萬一出什麼事,春竹也好給我跑過來報信。你也别不同意,不然你就是心中有鬼。”
紀秉雁看了她一眼,沒有拒絕。
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沈蘭時又轉過頭,觀察着這個嚴府,手搭在桌子上,嘴裡哼出來了曲兒。
“小姐也是對這個事感興趣?”
沈蘭時回過頭,店家坐在她的旁邊,一臉興奮的,好像就是有不少的話,想要說出口來。
她點了點頭,有點詫異這個店家怎麼不認識她,畢竟以前的她生性好玩,跑了不少地方,有許多的人一見着她就能說出名來。
沈蘭時有些驚喜,“我剛回到天澤,許多事都不清楚,不如店家給我講講,最近發生了何等大事。”
店家把凳子移過來了一點點,但兩人還是隔着很遠,他放輕了聲音,好像生怕被别人聽了去。
“我同你說啊,前些日子沈知州被抓,随後說是犯了大事,抓去了京城!這可是前所未有的啊!”
沈蘭時忍着心中的痛苦,哽咽着問,“犯了什麼大事,店家可知道?”
店家挺直了身體,表情豐富,“這哪能是我們能知道,知道點衙府的事情,已經是好的了。想要我們百姓不清楚,還不簡單,不就是官府的一句話嗎。想到這裡,嚴知縣也是作惡多端,殺人放火那件事沒有做過。就上個月,還多收了我的銀兩,周圍的百姓就沒有不被他刮收财産的!”
“那這也是替天行道了,百姓該高興了才是。”沈蘭時說道。
店家歎了一口氣,搖搖頭,“也不知道下一任的知縣是個什麼樣子,就怕是連嚴知縣也不如啊,我們百姓該怎麼活!沈知州也算是冤枉了,一個好人如此下場。”
說完,店家竟然流下了眼淚。
沈蘭時看着被封的嚴府,店家說的對。下一任知縣又會是誰,會不會像是嚴石這樣的人。欺壓百姓,殺人放火。要是這樣的話,百姓該怎麼辦,他們的生活該怎麼過。
出了這樣的事情,京城派下來的人會是怎樣,就是靠他們鬥。紀秉雁說了,宮裡分派很多,這究竟是萬歲爺能好人,還是佞臣能勝,她是一點都改變不了。
她隻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說到首輔為一波,沈蘭時不得不想到以往的曆史,這個恐怕就是佞臣了。内閣首輔權利在萬歲爺之下,沒有道理想俯首稱臣。
權利大了,野心自然就大了。
當下内閣首輔王明禮,兒子王居文,兩人都是在内閣當官。要是兩人想着分點權利還不簡單,想着招攬同僚更是簡單。
沈蘭時看了一眼嚴府,又看了一眼店家,他的背好像是有一點坨了,手也是行動緩慢。
這時候看,好像這家攤位也變得簡陋起來了,所有的錢都跑去了嚴府裡面。好像也有一點明白,為什麼店家會把攤位開在了這裡。
紀秉雁他們久久沒有回來,沈蘭時不由得擔心,剛想要起身離開,一輛馬車停在了嚴府的前面。
沈蘭時停下了動作,盯着那輛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