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攔住想要比拼的夏書,對着沈蘭時說,“沈小姐把自己說得那麼不堪,在我看來,你這不是還有兩個朋友?”
沈蘭時把紀秉雁拉過旁邊,看了一眼後面的鄭念,又轉過頭,小聲道,“她說她是京城太常寺的女兒,此番前來是為了和我聯手,你覺得如何?”
紀秉雁看了她一眼,“你不是早已定奪了,這下問我又有何意義?”
沈蘭時瞥了他一眼,沉默了許久,才看着地面來口,“我不敢确定,我不敢賭了。”
“多一個人,未嘗就是什麼壞事。”
他們走回那裡時,鄭念還在東張西望。
沈蘭時說,“我可以同意你的話,但眼下我還不能走,到時候完成了事,我在去京城。”
鄭念聽到她同意,也沒什麼話說。她摘下兜帽遞給夏書,做拱手禮,“那這便說好了,我代我爹爹謝過。”她想了一會又說,“到時候你們去到鄭府,那我們便以‘丁不勾、王不立、皂不白、馗不首、針不金’為暗号。”
春竹看了兩人離開了很遠,她把疑惑的問題說出口,“姐姐,她說的暗号是什麼意思啊?”
沈蘭時看了一眼紀秉雁,這人像是沒有聽到她們說話一樣,一個人坐在旁邊喝着水。
“商鋪的暗号,丁不勾,少了下面的勾取上面的一。王不立,少了立住的豎為三。皂不白為七,馗不首為九,針不金為十。”
春竹一臉欽佩,眨着星星眼,“姐姐果然聰慧過人!”
三人出發去了客棧,沈蘭時和春竹一個房間,紀秉雁就單獨一個房間。
沈蘭時進了房門,卸下了全身的疲憊,她坐在床上,看着收拾包裹的春竹。突然想到,剛才她和紀秉雁去了醫館,這途中發生了什麼事,她也是不知情的。沈蘭時絕對不相信,紀秉雁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
之前說到,紀秉雁想要利用一個新的身份進宮,這又是為什麼。他質子的身份還不夠嗎,這個在中晉又不會虧待他。
她把春竹叫過來,問了剛才他們發生了什麼事。
春竹低下眼眸,抿了抿嘴唇,猶豫着,“姐姐,我覺得那個紀公子和醫館的大夫認識,他們定然是在做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那時,春竹跟在紀秉雁身後。
進了醫館,紀秉雁坐在椅子上,也不去向大夫說明病因,或者是拿什麼藥。看見是這樣,春竹在心裡就留下了一個心眼,四處看了幾眼。
來的大夫是一個女性,春竹覺得這人很眼熟。等到那個大夫湊近了,她才想起來,當時她和姐姐救下紀公子時,也是這個大夫出手的。
大夫戴着絹布口罩,讓人看不清臉,隻是那個眼睛,像是能蠱惑人心。隻見她直徑就走到紀秉雁的聲旁,也不問姓氏名誰,“還是老樣子嗎?”
春竹盯着他們兩個,隻見紀秉雁點點頭,那個大夫又走進去了。
“紀公子不是來到中晉才沒幾日嗎,怎麼這裡的大夫就知道您想要什麼藥了?”春竹故作漫不經心的問。
紀秉雁靠在了椅子上,閉上眼睛,“她是我一個故人的故人,自然是知道的以前在東翎我的藥也是她開。”
春竹還沒回答,那個大夫就又走出來,“快過來,方才就見你臉色有點發青,想來事病重嚴重了。你先進來,我重新給你檢查。”
紀秉雁走進去了。
後來的事,春竹也完全不知情。
沈蘭時聽了春竹的話,難道這是紀秉雁的青梅竹馬汪燕曼,但事情也說不通,這個時候汪燕曼還應該在東翎才是。春竹的話,顯然是汪燕曼在中晉很久了。
之後春竹不知道發生的事情,也有可能是他們确實認識,讨論一些不想讓她知道的事,也有可能是真的就在檢查。
沈蘭時說,“那個大夫給紀秉雁開了什麼藥。”
春竹沉默了一會,才回答,“應該是一些疏通血脈,安神的?”
臉色發青,開安神的藥?想想都讓人不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