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秉雁扯出軟劍,一閃就到了她的旁邊,軟劍架在她的脖子上,“你是什麼人,莫不是亡魂奪舍?”
“看來我說的都是真的了,你之前跟我說的話都是假的吧。你現在要是殺了我,不僅你身上的毒沒有辦法解,而且你想做的事一個也辦不了。而且早就說過了,我們現在是一夥的,要坦誠相見。”沈蘭時說道。
紀秉雁把劍又移了一點,直到她的脖子上冒出了血絲,“可笑,我想辦的事還需要你?你死了不是更好,省得一個累贅拖我後腿。”
沈蘭時反駁,“那你現在走啊,出去一看是不是這樣。怕是一出去,就回去當你的質子吧,你要是有膽現在就殺了我。”
紀秉雁把劍又移進去了一點,她的脖子上濺出了一點血。
看着自己脖子的血,沈蘭時瞪大了眼睛。一時沖動的話,他也相信?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姐姐,姐姐,紀公子,下面來人了!”春竹的聲音異常的大聲,可再怎麼急她也沒有敲門。
紀秉雁收回劍,擦拭幹淨。
沈蘭時從衣袖裡拿出帕子,擦掉脖子上的雪,又把鬥篷和兜帽捂緊。她趕緊去把門打開,春竹立馬走進來。
也發現了空氣中的不對勁的感覺,卻來不及問了,“姐姐,剛才我出來的時候發現了,下面有官府的人,說是來查紀公子的。”說完,她看了一眼紀秉雁。
沈蘭時腿差點軟了,她的嘴不會這麼差吧,說什麼就來什麼。
“你趕緊離開吧。”沈蘭時看了一圈,也沒有發現窗戶,唯一的出口就隻有這扇門,“以防萬一,要不還是藏起來吧你。”
紀秉雁相信自己的易容術,“我現在這張臉,他們還會認得出來?”
沈蘭時白了他一眼,“若他們認出我呢,而且那個黑...黑豐,你說他是叛徒,他定然是能認出你的。想萬個壞後果,你還是那樣想嗎?現在他們在樓下,你是出不去的。”
紀秉雁呵笑一聲,躲在了屏風的後面。
沈蘭時故作鎮定,看着春竹,“等會你就說我們的那間屋子是你在住,千萬别露餡了。”
春竹點點頭。
也不過幾分鐘,那些人就像目标明确一樣,直接到了她們的房間來。
沈蘭時看着十幾個人,心裡直呼好大的排場,這怕是死都要把人帶走了。
帶頭的那個人穿着武官的官服,手裡卻拿着一把扇子,臉上帶着殺戮的表情,惡狠狠的怎麼也消失不去。
“這位小姐,還請得個方便,我們奉命來搜查。”
沈蘭時裝傻,“堂尊查什麼,怎麼最近我們沒有收到官府的消息?”
他半眯着眼睛,“聽到消息說,紀公子就在這家客棧,樓下和其他的房間我們的搜過了,沒有。恐怕他就在着了,小姐要是不想名聲毀了,還請讓我們搜搜看,盡快要出賊人來。”
沈蘭時大聲嘟囔着,“賊人,什麼賊人。他跟着進來了我還會不知道?這房間都沒有其他的地方可以溜進來。還紀公子,我都不認識,哪來的人。”
“您的意思是不讓了?我是奉萬歲爺的旨意,是天命!你還想違抗不成!再說下去,我可不顧男女之别了。”
隔壁突然傳來了一個東西破碎的聲音,帶頭的堂尊轉過頭,讓幾個人過去看發生了什麼事。他在這盯着沈蘭時。
隔壁卻發出了打鬥的聲音,又過去了幾個人。
帶頭的堂尊,直接讓人拉開沈蘭時,走了進去。一頓的亂搜,一個人影也沒有發現他氣得胡子都立了起來,甩着袖子走了出去。
沈蘭時把被丢在地方的東西都放好,結果那幾個人又過來,“隔壁那間房是誰住的?”
春竹回答,“堂尊,是奴婢住的。”
“怕不是遭賊人了。”
兩人一聽,放下東西走了出去。那間房間果然,亂成一片,這能摔的都被摔了,他帶來的人躺在地上疼痛難以。
這還有其他人在幫她們?究竟是誰,怎麼他可以逃出去,不見蹤影。
沈蘭時擡眼看着堂尊,“竟然堂尊找不到人,就帶着人離開吧。現在這實在是亂了些,我們處理處理,堂尊也不要打擾到旁邊的人了。”
看着她們離開後,站在樓梯間的老闆也敢走過來。
沈蘭時心疼的付好了錢,雖然背後的人幫了她們一把,但這個錢還是要算的,畢竟數目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