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之傳,九仞天書?這又是件什麼法寶?為何我竟從未聽說過,這世間還有這麼一部天書存在?”
雎鸠王花燼雪看着樓邂手中托着的那部神秘天書,不禁在心裡暗自納悶,甚是疑惑這部“九仞天書”裡到底藏有何種奧秘!
“但聽名字,難道說這部天書竟是與昆侖山有何關聯?”雎鸠王花燼雪此刻心中雖仍是有恃無恐,卻也對樓邂到底藏有何種算計有所忌憚。
樓邂淺酌一杯,慵懶笑道:“沒錯,這部天書的确和昆侖山有些關系,但要說具體有什麼關系,那或許還真得談不上有什麼關系。
不過就是藉了昆侖山下一抔土,又或者是一棵樹一顆草,甚至隻是一束花,也有可能。”
雎鸠王花燼雪冷冷道:“笑話!就算昆侖山再怎麼神秘,也絕不至于随便一抔土一棵樹幾簇花花草草,就能夠變化出這麼一部曠世天書來吧?
莫非邂君以為我雎鸠王是那三歲稚兒不成?”
樓邂端着杯酒,緩緩笑道:“雎鸠王說笑了,邂豈敢将以嗜血殺戮鋪道登上殺戮王座的魔界聖君當作那‘三歲稚兒’呢?
如此豈不是将那豺狼厲鬼惡魔孽畜,錯看成了那于人無害單純可愛的小松鼠小白兔?”
樓邂眼神裡似不經意透着一抹冷厲和嘲諷,“這可絕非是智者所為的‘不智之舉’,不是嗎?”
此時,在那仿佛巨幕遮天橫亘蒼穹的踏雪折扇下,二十四重噬血煉獄再無禁止同時現世。
而醉劍樓上謝辭卿、楚千畫等人,以及護城河邊的一衆江湖中人,還有那無數東吳将士亦挺身而戰豁命阻擋!
雎鸠王花燼雪道:“早就聽人說邂君好酒無酒不歡,卻沒有想到邂君除了好喝酒,這口舌之利也不遑多讓啊!”
“謬贊了!閣下既知道我樓邂好酒,那想必也明白好酒之人,有時候,必難免會有些胡言亂語,還請閣下務必多多見諒才是!”樓邂道。
雎鸠王花燼雪笑了笑,道:“自然,倘若我所料不差,這所謂的‘昆侖之傳,九仞天書。’向昆侖山所藉的,應該并不是什麼一抔土或者是什麼花花草草吧?
我想,或許,這部‘九仞天書’向昆侖山所藉的不過隻是那‘昆侖’之名吧?”
“雎鸠王果然是名不虛傳,佩服,佩服!沒想到,閣下竟然連這都能猜到,着實是不差!”
樓邂輕抿着杯中美酒,眼底不禁露出一抹冷笑。
“但倘若閣下以為邂手上這部‘九仞天書’,僅僅隻是藉用了昆侖山那‘昆侖’二字。
未免也将我樓邂看得也忒輕了些,而且,也顯得閣下的心胸眼界,也有點兒那麼太過狹隘了吧!”
“哦?言外之意,此天書還别有玄機不成,是嗎?”
雎鸠王花燼雪手握折扇,冷笑道:“但那又如何呢?在我這二十四座踏雪地獄之前,我雎鸠王花燼雪還就不信此間,還有誰能夠阻我腳步擋下此劫!”
二十四折踏雪折扇盡展,二十四重噬血煉獄盡現,就在衆人面對無數魔魂和血海狂潮瘋狂襲來,頓感驚惶無措幾乎已近絕望的時候。
卻見……
樓邂突然将其手中所托着的那部“昆侖之傳,九仞天書。”往身後毅然一擲抛向天空,随即,便見那“九仞天書”仿佛鲲鵬振翅萬仞巨岩一般矗立蒼穹淩越萬裡。
霎時,驟見那“九仞天書”突然盛放出浩瀚無邊輝煌燦爛的萬丈光芒,将方才被魔禍浩劫所震懾退怯的衆人,盡皆籠罩在那“九仞天書”所發出的浩蕩光輝之中。
“莽昆侖,橫絕巅。閱盡人間,周天寒徹!!!”
蓦然。
樓邂坦蕩從容緩緩向衆人中間走去,口中所念即是那“昆侖之傳,九仞天書”開篇之語,“如江河橫溢,人或為魚鼈。千秋功罪,誰人評說?
而今我謂昆侖,不要這高,不要這多雪。倚天截斷,俱還賊虜。蒼天之怒,凡人無數。萬仞壘土,多少忠魂?
願天下太平,舉世長安。吾輩無悔,号曰——‘昆侖’!”
一聲“昆侖”,烽火四起!!!
在那來勢洶洶吞噬一切的滔天魔禍之前,縱使隻是持着尋常刀槍斧钺,甚至手無縛雞之力的無數凡人,亦忽感一身憤慨戰意狂燃!
仿佛自己終于可以不再畏懼,終于擁有了可以戰勝一切的力量,就算最終隻能粉身碎骨戰死沙場,也誓要守護自己最珍視的一切。
“兄弟們,咱們有力量了,你們感覺到了嗎?有了這股力量和信念的支撐,就算是面對這些魑魅魍魉,妖魔鬼怪,咱們也一樣不用怕它們了啊!”
衆人受到“九仞天書”所發出的“昆侖之力”的庇護和支持,起初,還感到不可思議驚詫莫名。
但随着心中湧起的熱血鬥志愈發昂揚澎湃,再加上那“九仞天書”的力量源源不絕地持續灌注,衆人遂如夢中驚醒終于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
于是,但見衆人熱血沸騰似熊熊烈火般怒極而戰,隻為守護自己所最重要的人和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