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風邕邪帝流雲燮獄與端坐宴上的司馬顔淵相視一笑,接着道:“很久前,我便已找到了其中一個人。
而現在,我确信你軒轅不武一樣值得我流雲燮獄以這一生為賭注坦誠相對豁命相交!”
随後,風邕邪帝流雲燮獄便端着他手裡那樽酒向軒轅不武抱拳大聲道:“這樽酒,我敬你!
自今而後。
你軒轅不武便是我風邕邪帝流雲燮獄的兄弟了,不管以後發生任何事,我流雲燮獄都将與你站在一起!”
風邕邪帝流雲燮獄以他的身份地位及威信聲望,再加上他如此真心誠意坦誠相待。即使軒轅不武再怎麼桀骜不馴,是必不會輕易将他拒絕的。
可軒轅不武卻愣是一點兒面子也不給,直接就毫不掩飾地拒絕了風邕邪帝流雲燮獄的請求。
“或許,閣下會覺得我有些不識擡舉也不近人情,但我還是隻能遺憾地對閣下說一聲‘抱歉’。
我軒轅不武此生早已許下過誓言。
今生今世無論我軒轅不武遭受到何種境遇,亦或者淪落到到了何種悲慘不幸之境地。
不管是飛黃騰達也好,還是虎落平陽也罷!
我軒轅不武都隻有這麼一句話。
那就是我軒轅不武這輩子都隻認龍兒一個兄弟,其他任何人都休想要取代它在我軒轅不武心中所占有的位置!”
流雲燮獄笑了笑,道“哦?是嗎?那也就是說,在軒轅不武的心中,龍兒永遠都是最重要的。隻要龍兒同意,軒轅不武也就不會再有什麼意見了,是吧?”
軒轅不武不置可否,冷冷道:“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确如此,龍兒的決定也就是我軒轅不武的決定。隻要它願意,任何事情我都能接受!
但你想要讓龍兒同意,隻怕并那麼不容易。”
“呵呵,好啊!那我不妨就表示一下握流雲燮獄的誠意,我就不信我流雲燮獄打動不了龍兒的心!”
流雲燮獄随手一揮,一旁侍者即奉上來一捆上等草料。
流雲燮獄拿着那捆草料在龍兒面前不停試探引誘,但龍兒卻似乎絲毫不為所動,對那捆草料竟似乎提不起沒有一點兒興趣。
“我就說龍兒不是那麼容易被壞人拐走的,可你卻偏偏就是不信,怎麼樣?現在你願意放棄了嗎?”軒轅不武笑道。
“放棄?我流雲燮獄還從來不知道放棄兩個字要怎麼寫,都說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不知道這龍血戰馬是不是也躲不過‘美人關’這一劫呢?”
流雲燮獄将手一拍,命令道:“快将我最可愛也最神秘的那匹粉色小馬牽上來!”
此時,軒轅不武摟着神駒龍兒的脖子,對流雲燮獄的話充滿了不屑,在神駒龍兒耳邊款款笑道:“龍兒,你會為了美色出賣兄弟嗎?怎麼可能,是吧?
咱們可是打死不離的親兄弟,咱們之間所結下的交情,那可是比親兄弟還要親上好多倍呢,是吧?”
可是,龍兒這時候似乎并沒什麼功夫搭理軒轅不武。
因為,在殿外傳來的一陣清脆的馬蹄聲中,一匹堪比馬中羞花直追沉魚落涯的粉色小馬,已經不急不慢地出現了龍兒的視野中。
龍兒看到那匹粉色小馬似乎癡了似的,再也沒有什麼多餘的心思去理會身邊那所謂的“兄弟”了。
軒轅不武見情勢不對,忙對龍兒大聲喊道:“龍兒,你可不能見色忘義啊!咱們可是兄弟,真兄弟……”
軒轅不武說得甚是深情感人。
可龍兒卻似乎并不感動。
流雲燮獄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幸災樂禍,偷偷壞笑道:“世人皆知我流雲燮獄最恨白馬,卻不知我流雲燮獄為何會恨白馬。
我流雲燮獄之所以恨白馬,并不是因為白馬之故,而隻是恨這世道的罪惡、虛僞與不公!”
“不過如今這些都已不再重要了!”流雲燮獄饒有意味地對龍兒笑道:“現在隻要龍兒你答應做我流雲燮獄的兄弟,那以後桃花就跟你走了!而且,不僅如此……”
流雲燮獄話還沒說完,龍兒便忙不疊點了點頭,直接不管不顧地就掙脫軒轅不武的手臂,向自己的“夢中情馬”飛奔而去了。
“唉,果然自古駿馬難過‘美人’關啊!虧你還是我這麼多年的兄弟!”軒轅不武雖有些惱火不悅,卻還是為龍兒高興,“不過,既然這是你的決定,那作為兄弟,我也隻能祝福你們了!”
此時。
大殿上,衆人見到如此場面,也不禁撫掌歡笑了起來。
流雲燮獄卻突然緘默起來,端着樽酒對軒轅不武笑道:“既然龍兒已經和桃花在一起了,那接下來是不是也該聊聊咱們之間的事兒了?”
軒轅不武無奈一笑,道:“事已至此,我還能怎樣?以後,你風邕邪帝流雲燮獄便是我龍血戰神軒轅不武的兄弟,今生今世皆不變!”
說罷,軒轅不武當即把酒飲下。
“好,那以後你龍血戰神軒轅不武便也是我風邕邪帝流雲燮獄所認定的兄弟了!”
風邕邪帝流雲燮獄亦慨然大笑,将樽中美酒一飲而盡。
三千雲階前。
軒轅不武想起當日情景,至今依然曆曆在目。
唏噓中。
但見軒轅不武牽着神駒龍兒,步步踏上三千雲階盡頭。
很久以前。
他便已經知道這條路從來不會是光明坦途,但為了拯救這世間黑暗,維護世間正義。
他早已一往無悔義無反顧,惟願将這一身赤心熱血,曬遍這世間的每一個角落陽光能夠照在每一個人的身上,春風吹進每個人的心中。
讓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擁有快樂、安甯與幸福。
讓這片天地不再有流血、犧牲與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