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二人正在聊路遠鳴的事兒。
“當真是他雇的人?”
陸言瑜還是不能确定,他與路遠鳴再怎麼也不至于能置他死地的地步啊,為何偏要取他性命?
“也隻有他這個瘋子了。”
“那路丞相會怎麼處置?”
“不知道,但他最是看重聲譽,若是将路遠鳴的所作所為公之于衆,那估計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便也就全沒了。”
見陸言瑜神情微變,傅黎川補充:“路遠鳴就是太過沖動,急躁,隻要他不會再像這次一樣,我不會為難了路家的。”
他這麼一說完,陸言瑜的臉色才緩和,緩緩點頭。
程景初都會知道他們失蹤的事情,那……他突然想着什麼:“我爹娘他們如何,他們是不是也知道我們失蹤的事情?”
傅黎川一聽,把萬童叫了進來,讓他去想陸父陸母報平安,順帶請一段時間的假,陸言瑜這個腿,估計得好幾日才能好。
“我隻是皮外傷……”
“那麼長!都能見着骨頭了,還隻是皮外傷?”他突然嚴肅,“阿瑜,昨夜我說過,我不想在讓你受傷的。”
見他突然嚴肅,陸言瑜愣了半秒,突然發笑:“好,我聽你的。”
傅黎川問:“餓嗎?要吃點東西嗎?”
昨夜就吃了個饅頭,喝了幾口湯,而且面前這人什麼都沒吃,就算自己不餓,也要說餓,得讓這也吃些。
“有點兒。”
“好,你等着,我去安排。”傅黎川起身出了屋子,衆人還在門口等着。
“雲月你照看好少君,長松和萬童随我來。”他沖二老一拘“已經沒事兒了,讓娘和父親擔憂了,二老回去休息吧。”
段母還是不太能适應,自己兒子突然這麼乖巧,段父倒是積極,牽着段母就走了,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傅黎川:“這兩日給你放假,不用去軍營,好好休息。”
萬童他們跟着傅黎川去了廚房,雲月進了屋。
一進來她就兩眼挂淚,跪在床邊:“少君對不起,都是奴婢的錯,若是奴婢跟着你去了,你就不會失蹤……”
陸言瑜笑着替她擦去臉上的淚珠:“你家公子來了都出事了,你一個姑娘家跟着那不是更容易出事,好啦,我現在不是沒事兒嗎,就别自責了,又不是你的錯。”
“可……可奴婢就覺得是自己的錯,早知就不讓你去的……”
“你都說早知道了,那不是誰也沒想到會突然出現一群人嘛,世事難料,所以别哭了,真的不怪你。”
雲月暗自發誓,以後無論少君去哪兒她都跟着!
廚房這邊。
“公子,你和少君和好了?”萬童發問。
“什麼和好?我未曾與他鬧架,何來這麼一說?”
“怎麼沒有,長松你說是不是!”他一時沒想起來确切的有哪些,就甩鍋給長松。
長松避開了他這個問題:“公子,您和以前不同了……”
傅黎川看向他,難道他也猜出來了?
“……怎麼說?”
長松在組織語言,過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少君也不一樣了。”
聽他說完,傅黎川長舒一口氣,還以為長松也知道段虞川一體雙魂呐,原來是這個啊。
傅黎川知道他什麼意思,但萬童那傻孩子就不明白了。
“長松他說什麼呢?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明白?!”
傅黎川笑罵:“小孩子别過問那麼多!”
“公子!我比長松都大好不好!”
得,繞過這個話題吧。
“快點準備!”
與此同時的丞相府,路遠鳴被路丞相派去的人架了回來,當時人找到他時,他正在品香樓吃酒聽曲,好不悠哉,好似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般,跟個沒事人一樣。
當時好幾人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都吓了,要不是看着來人衣服上繡着路字,不然他都能就地與人打起來。
“你們幹嘛?”
“公子,老爺讓我們帶你回去!”
“爹?”感覺不對勁兒,尋常時候他從未如此興師動衆過,也不知出了何事,“他可說過為什麼要讓我回去?”
“這是老爺的事情,小的不知,公子是自己走,還是我們架您回去?”
能如此陣仗,那必然出了事兒,莫不是他雇人去殺段虞川之事被他得知,那他斷不能回去,當即就想跑。
這幾人似乎不給面子,立馬拉住他,當衆架着他走,他欲掙紮,但失敗了,想用扇子,這幾人仿佛知道他扇子裡有東西,竟給他收了去。
無力反抗,隻能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