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清漓本意也是想在此次活動當中宣傳聾人文化。
這也算是陰差陽錯了。
主持人見紀北衡一直不說話,還以為是他們兩個提前設計過的,打着哈哈道:
“哎呦,看來我們《渡青山》劇組真的是用心了。那麼就讓我們期待一下馬上就要上映的《渡青山》吧,同時也呼籲大家可以重視殘疾群體,為他們謀取福利。”
下了台,紀北衡沒有落座嘉賓席,而是直接準備退場,卻被其他演員攔住了。
“紀哥,好久不見啊,一會兒喝一杯。”宇文承走過來,拿起酒杯道。
紀北衡搖搖頭,他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如果被大衆知道了恐怕又會發生輿論。
可是宇文承又怎麼可能會放過他?
喬清漓見狀,站起來攔在了紀北衡前面。
“宇文承?你今天怎麼來了?不是封殺你了嗎?”
“沒和你說話。”宇文承想要将喬清漓扒拉開。
“哎~這裡可是嘉賓席,你的一言一行已經都在直播監控中了。”喬清漓微微蹙眉。
宇文承眼神閃了閃,看見直播大屏正好在錄他們三個,他不甘心就這樣離場,今天本來就是偷偷跑進來的。
他從懷裡拿出應援手幅,上面寫着《重生之我是海王影後》劇組對他的不公平待遇。
喬清漓見狀,二話沒說,搶來他的手幅,從一旁嘉賓席拿出果汁澆了上去。
瞬間全場的關注度都在他們三個身上了。
主持人也愣了,這不是已經被封殺了的宇文承嗎?他怎麼能進到會場裡面?
“線上的觀衆朋友們請先看一段廣告。線下的朋友們請給我五分鐘處理這件事情。五分鐘就足夠了。”
主持人還沒等走下台,喬清漓就開口道:
“不用您出面,這件事情我有話說。宇文承在《重生之我是海王影後》劇組如何作威作福,相信其他的工作人員和小夥伴們都看在眼裡。”
“我作為《重生之我是海王影後》的演員之一,不能任由這樣的人造謠。而且當時的視頻也并不是空穴來風,這是實打實的迫害。宇文承如此造謠我們劇組,我們劇組也會出相應的措施。”
台下雷鳴般的掌聲響起,主持人示意保安将宇文承拉出頒獎典禮。
宇文承怒吼道:“喬清漓,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很抱歉打擾大家了。”喬清漓不好意思的微微颔首,随後将麥還給了主持人。
一場風波結束了,喬清漓沒有了心思在台上看節目,跟着紀北衡到了後台。
“你怎麼樣?現在能說出話來了嗎?”喬清漓抿唇擔憂道。
紀北衡清清嗓子發現無濟于事。
“如果說你其他的東西都沒有吃,那麼可能是那杯紅酒。其實本來那杯酒應該是我的,是我覺得你不勝酒力,才将少的給了你…”
喬清漓語氣暗啞,愧疚道。
紀北衡打出手語,“不是你的錯。”
“不是。”
紀北衡兩根手指交叉,向下頓了好幾次。
喬清漓搖搖頭,對宣萱說:“我不太确定到底是因為那杯酒還是其他的,你還是帶他去醫院看一看吧。”
“不不不,現在這個架勢去醫院也不大好。我有朋友在中醫院上班,我帶你去找他吧。”
紀北衡在手機上碼字,“好,麻煩你了。”
文文早就在房車上等着喬清漓,看見後面跟着的紀北衡,嘴巴遲遲沒有合上。
喬清漓托住文文下巴。
“行了,去中醫院吧。”
文文也知道紀北衡的失聲,點點頭,打開了導航。
喬清漓在手機上翻着通訊錄,直到翻到最後一個“z”。
“陸修,我有事去中醫院找你一趟。”
電話立馬打了過來。
“怎麼了,小梨。是哪裡不舒服嗎?”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他忽然失聲了,想讓你看一看到底怎麼回事。”
隻聽電話那頭長籲一聲。
“我就說剛剛還在節目裡看你,怎麼就不舒服了。”
紀北衡眼睛滴溜溜地轉着,他頓時警鈴大作,看來喬清漓和電話裡的那個叫什麼陸修的關系應該很好,說話的時候也倍感輕松。
“最近工作忙嗎?”陸修在電話那頭問着。
“你沒有患者了嗎?”喬清漓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陸修不說話了,歎了口氣。
“你怎麼還是這麼毒舌?”
紀北衡瞥了一旁嘴角上揚的喬清漓,看來喬清漓對誰都很毒舌,并不僅僅是對他。
到了中醫院,陸修親自下來接喬清漓。
他看見紀北衡,往後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