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錄什麼?”保安看着文文對手機說着什麼,伸手将她的手機打掉,并準備奪地上的手機。
文文大呼道:“清漓姐,救命啊!”
倉庫離食堂不遠,喬清漓幾個人聽到了這個聲音,喬清漓内心暗叫不好。
她瞥了眼紀北衡,跑出去。
鄒輕雲還沒明白什麼情況,直到一個電話打過來。他微微蹙着眉,臉色不好的說着:“你們為什麼要直播?”
紀北衡不解,不過轉念他忽然明白了為什麼剛剛喬清漓看了他一眼,這是為了讓他拖時間。
喬清漓趕到倉庫時,手機已經四分五裂。文文拿着醬油瓶子對着保安。
“行了,文文,我來了。把東西放下吧。”喬清漓安撫道。
“清漓姐,他把你手機摔壞了。”
“你這個壞女人,你憑什麼直播?”保安指着她們兩個,咄咄逼人的說着。
“我倒是覺得你挺好笑,為什麼不讓直播?直播是我們的權利,你管不着。”
喬清漓扶額,不理解保安的做法,他明明就是一個小小的保安,除非他也在其中助纣為虐。
保安走到鄒輕雲跟前,輕輕喚了聲“二舅”。
“二舅?”喬清漓遲疑,看來校長和和保安關系匪淺。
文文悄悄走到喬清漓身邊,對她說:“清漓姐,這倉庫裡的東西幾乎都是過期的。食堂裡的也是從這兒拿的。”
喬清漓冷笑一聲,她真的想撬開校長的腦袋看一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腦袋,給這些可憐的孩子們吃過期的調料和食品。
鄒輕雲滿臉不耐煩,臉上的贅肉一顫一顫。
“哎喲都是誤會,清漓啊,你在這裡拍過戲,也知道我們學校的情況。我們這裡可是入不敷出啊。”
“那你們也不應該給孩子們吃過期的東西!這是違法的你知道嗎?”
遲安然眼睛瞪得大大的,校長這些年居然給他們做過期的食品,就連調料也都是過期了五六年的了。
早就應該回收的東西可是他們還能重複利用。
有人檢查時,就拿好的來應對。
可是當檢查的人走了之後,食堂的人就拿着過期的東西繼續給學生們吃。
好惡心的做法。
“鄒校長,來的路上我們已經報警了,也給相關部門打了電話。你們就等着接受處罰吧。”喬清漓擲地有聲的說着。
鄒輕雲将調料一瓶又一瓶的打碎。
紀北衡将喬清漓護在身後,他今天始終沒說過一句話。直到現在,他緩緩開口道:
“本來到這個學校,我們是希望給你們提供一些幫助。如果你們真的困難的話,可以跟我們說。可是你們這樣做,真的很寒心。”
“也寒了這幫孩子們的心。”
喬清漓捂住遲安然的耳朵,她知道遲安然是能聽見一些聲音的。
喬清漓希望遲安然對這個世界是充滿善意的。
“不用捂耳朵,我知道這件事情。”遲安然拍了拍喬清漓的手,對她打着手語。
“姐姐,謝謝你。”
喬清漓眼睛酸澀,其實她現在才明白,遲安然就是利用她,讓她通過直播的形式,向外界宣布他們學校用的東西都是過期的。
她畢竟是這個學校的一份子,遲安然沒有辦法直說,隻能拐彎抹角。
還好,還好她今天留了心眼兒,否則還真的發現不了這學校的肮髒一面。
“鄒校長,我知道您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不容易,可是這些孩子們也是無辜的。我不相信你對這裡過期的東西完全不知情。”
喬清漓微微蹙着眉,看着倒在地上歪七扭八的過期的食品。
“我很失望。”喬清漓抿着唇。
楚希熙上前拉起喬清漓的手,搖了搖頭。她悄悄塞進喬清漓手裡一張紙條。
喬清漓打開後,上面寫着:
不要和他鬥了,你鬥不過。
喬清漓轉身拉住楚希熙,管工作人員要了打火機,将紙條碾碎,扔在地上。
喬清漓比了一個“希望”的手語。
楚希熙嘴角微顫,她印象中的喬清漓好像和現在不一樣了。
那時候的喬清漓小小的,因為一幕戲拍不明白,就坐在地上哇哇哭。
可哭過了之後,又擦幹眼淚站在聚光燈下。
相同的是,她像從前那樣倔強。
很快,市監局的相關人員就來了。
那人理了理帽子,問道:“是誰打的電話?”
“是我。”文文從一行人中站了出來,掐着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