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喏,給你帶了飯菜。”
喬清漓瞬間換了笑臉。
“謝謝辛姐,我就知道辛姐對我最好啦。”
随即她給了紀北衡一個眼神,紀北衡會意,從廚房拿了三雙筷子。
“不許觊觎我家小梨!她父母已經給她定了親事。”
“什麼?”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着。
紀北衡撐着下巴的手不淡定了。
“沒聽說過啊。”
“現在你聽說了,今天就搬出她家吧。”
辛然黝黑的眼睛不容否定。
喬清漓将辛然拉到一旁。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我和他們都好多個月沒有見過了。”
“就你那個什麼大夫的朋友,他上次拜訪我的時候,他親口說的。他還給我留了你父母的電話讓我求證。”
“你打了?”喬清漓一點也不懷疑,陸修這個人做事情一向有闆有眼。
他說了要追她,那這件事情一定會付出行動。
可…這樣做豈不是把她架在了這裡?
無數雙眼睛都在盯着她犯錯,陸修這樣,也會把自己放到輿論裡。
喬清漓語氣輕描淡寫道:“他說錯了,我會找他,讓他住嘴。”
“陸修也沒什麼不好的。他還是中醫,你平時裡氣血虛他還能給你診脈開藥,多好啊?”
“辛姐,你要是相中了,我替你去追。”喬清漓拍了拍辛然肩膀。
“胡說些什麼!我都這把年紀了還談什麼男朋友?”
“辛姐您不老,才不到四十,女人三十一朵花呢~”喬清漓擡頭瞄了她一眼,語氣略帶調侃。
“你!你是要氣死我!”辛然一張臉爆紅,水在嗓子裡嗆住,好懸沒緩過來。
“反正你們兩個看着辦吧,如果明天我再來的時候,還發現這屋裡有男人。喬清漓,你知道我的手段。”辛然冷哼一聲,甩開喬清漓的手離開了。
喬清漓朝紀北衡攤攤手。
“沒辦法,你今天連夜搬走吧,否則我明天可就在劫難逃了。”
“那紀廚師的職責?”
“那就送貨上門吧。”喬清漓一邊洗着飯盒,擡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說實話,失去這個長久版廚師,她還有一些舍不得。
誰能拒絕一個做飯堪比五星級大廚的免費廚師啊!!
第二日,辛然來的時候,紀北衡已經卷鋪蓋走人了。
喬清漓一臉幽怨的看着辛然。
“為什麼這麼看我?”辛然目光不經意的掃了她一眼。
“他當時住進我家,你是知道的呀。”
“當時是當時,現在是現在。我又不知道他好了之後還在你家。”
“喬清漓,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他?”
“我?别開玩笑了。不論别的,我小号說了他多少壞話,我倆能在一起?那我名字就倒過來寫。”喬清漓漫不經心的說着,眼神卻看着過幾日要拍的劇本。
辛然沉默了幾秒。
當時紀北衡住進來的确是她和鄭斯年的賭注,酒後的氣話。
如果她清醒是萬萬不會這麼說的。
萬一生米煮成熟飯了,那喬清漓父母豈不是要将她生吞活剝了。
“都是教育學校的輿論你打算怎麼處理?”辛然開口問道。
“一切責任我來承擔。可是這事情是真的,我也有了證據。我們沒必要怯怯懦懦的。”
“公司打算讓你放手一搏,不過之後你那個号再說什麼,要由我來做主了。回頭你把賬号和密碼複制給我。”
喬清漓隻好點點頭,受制于辛然的壓力,這事的确是她做的不對。
網友已經人肉到了公司,他們也不可能坐以待斃。
“清漓姐,好消息!”文文風塵仆仆從外面進來。
“辛然姐,你也在,太好了。”
“警察已經查到特殊教育學校的校長了,我側面打聽了下,已經将校長帶走了。有那些孩子們的證詞。相信很快就能将他繩之以法。”
“太好了!我這裡有關于他們焦慮和想要自殘的量表結果。你整理好了一并交給警方。”喬清漓掏出手機找到之前調查的資料。
“好嘞。”文文手舞足蹈。
“什麼量表?”辛然看了一眼,不明白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語。
“在去特殊教育學校做訪問的時候,我給他們發過一個量表。驗證是因為這個量表才說明了校長猥亵他們,還威脅他們不要往外說出去。”喬清漓眼神古怪。
“真是混蛋啊…”饒是從不開口罵人的辛然也不禁說道。
喬清漓含糊道:“我的正好可以借此工夫說明我們公司是無意知曉的。他們猜出真瓜主是我又怎麼樣?我裝傻就好了呗。”
喬清漓也是心大,辛然無奈搖搖頭。
“我當時真是後悔…”
“後悔什麼?”
“網上都把你罵成那樣了,你還沒心沒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