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習醫生見陸修一臉不耐煩,怯怯諾諾地說道:“陸醫生,怎麼了?”
“出去!”
實習醫生動了動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臉色微怔。
“我叫你出去!沒聽見嗎?”
陸修罕見的破口大罵,饒是實習生也脖子一梗,說了句“抱歉,陸醫生”就倉皇而逃。
隔壁診室醫生花可容循聲敲了敲門。
“不是叫你滾出去了嗎?”陸修怒斥道。
花可容手裡的茶杯一頓,随後又恢複了笑言。
“陸大哥怎麼發這麼大火?對身體可不好。”花可容将茶杯放在了桌子上,手指有節奏的叩着桌子。
“還不是…罷了……”陸修理智戰勝了一時興起。
喬清漓剛剛戴了口罩,就是為了不暴露身份。如果被他說出來,恐怕又是腥風血雨。
花可容又不是傻的,她剛才已經偷偷拍下了喬清漓的背影。
她拿起照片,一臉笑意地問道:“怎麼?陸大哥的青梅竹馬是童星?從前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你!”陸修被怼的啞口無言,默默點了點頭。
“那我們兩個來談一個條件吧。”花可容嘴角一勾,坐在了陸修的位置上。
陸修眼珠一轉,将剛剛的茶杯遞給了花可容。
“你說。”
“和我在一起,周末去參加群花晚宴。”
群花晚宴是花家每年都要舉辦的晚宴,陸修在的中醫院也是花家給投了資,所以他們有絕對的話語權。
可陸修每年都會用各種事情去推脫,他本想拒絕,可想起自己的把柄還在花可容手上,隻好作罷。
“行,我答應了,地址發我。”陸修冷眼一瞬而逝。
花可容喜滋滋将邀請函放到了他桌子上,出門前還不忘說了句:
“陸醫生,周末見哈。”
有事陸大哥,無事陸醫生。
…
周日,群花晚宴。
花可容早早就到了會客廳準備迎接陸修,可陸修卻沒有身着西裝,脖戴領帶。而是随意穿了身T恤。
他本想打了招呼就偷偷溜走,誰料卻在拐角處碰見了喬清漓。
喬清漓一見他,目光閃躲,卻發現是死角。
她讪讪轉過身,舉起手。
“好久不見哈,陸修。”
“真是…好久不見。”陸修咬牙看着喬清漓,剛準備伸手還沒等說話,就被紀北衡擋住了目光。
“你好,紀北衡。”紀北衡目光真誠。
場面太過混亂,喬清漓好想逃。
她扯了扯紀北衡衣角,她今日本來是和中醫院院長商量特殊教育學校孩子們的心理問題,結果想都沒想過能碰到陸修。
這麼抓馬的事情能在她身上出現。
紀北衡皺了皺眉,忍不住開口道:“陸修,這裡是公共場合,把你的小心思收起來。”
“我們兩個到底誰有小心思?”陸修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行了,你們兩個。”喬清漓站在中間,心生不喜。
他們兩個是不是有病啊,這也能吵起來,更何況這裡不是她家,而是花家老爺子主辦的宴會。
這要是沖撞了他,别說是幫她用一些溫和的辦法幫助孩子們了,恐怕還會将她連人帶禮物的扔出去。
花可容從遠處走來,壓住心中不悅,上前挽住陸修。
“你好,花可容,中醫院醫生。”
喬清漓眼睛一亮,可又看見他倆這般姿态。
“恭喜啊恭喜,什麼時候喝你喜酒?”喬清漓舉起酒杯,示意陸修。
陸修急忙躲開花可容的手,卻被花可容死死扣住。
花可容這般就是在宣示主權,喬清漓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
可她又不喜歡陸修,花可容何必這般敵意?
等陸修走遠,花可容急匆匆的跑來,喘着氣說道:“喬清漓,我知道你想見中醫院院長,我可以幫你引薦,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喬清漓眨眨眼,來了興緻。
“你說說看。”
“不許和陸修在一起,不能和他走太近,不能和陸修…”
“我算是聽明白了,你喜歡陸修?”喬清漓勾了勾嘴唇。
“你…不要胡說!”花可容捂着臉跺腳。
“我答應你,再說了,我不喜歡他,你放心,之前不喜歡,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
喬清漓點點頭,相比于和陸修在一起,她還是選擇了和院長說話。
喬清漓跟着花可容走到了樓上。
花可容輕輕敲敲門。
蒼勁有力的聲音從門裡傳來。
“進。”
喬清漓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上等茶葉,放到了他桌子上。
“您好,我是喬清漓。前些日子和您助理聯系過,我主要是想要探讨一下特殊教育兒童心理問題的問卷結論,想請您幫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