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時,喬清漓能明顯感覺到紀北衡的疏遠。
即使是同樣的跳舞,喬清漓也覺得他不似昨日那般親切,反而更添生疏。
喬清漓表情越發一言難盡,等戲拍完了後,她追上紀北衡。
“你今天怎麼回事,不在狀态嗎?這舞還沒昨天我跳的好呢!”
“我累了,别煩我了。”紀北衡回頭看了喬清漓一眼,慢吞吞的說着。
喬清漓凝眉,鼻子稍酸澀。這紀北衡大抵是吃錯藥了,話不投機半句多。
角落裡,紀北衡看着喬清漓背影,罕見的時候工作人員借了打火機。
他點燃了香煙,又歎了口氣,煩躁的扔到地上将其碾碎。
如果說從小到大有什麼事情是他堅持的最久的,那就是愛一個人。
紀北衡彎腰撿起香煙,扔到了垃圾箱裡。眼神冷淡瞥了眼一旁架着機器的狗仔,嘴裡吐出一個字:
“滾。”
紀北衡很少發火,尤其是在這些八卦媒體面前。
永遠不知道他們會以怎樣的惡意來渲染明星此時此刻的舉動。
刹那間,他忽然覺得真真真性情倒也不錯。最起碼都隻是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
紀北衡往房車裡走着,下午沒有他的戲,他本來準備去健身房健身,可卻瞧見文文蹲下身,好像在安慰着喬清漓。
紀北衡鬼使神差的站在角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們。
喬清漓哭了?
因為他的冷漠?
紀北衡還是不忍心,從懷裡掏出手帕紙,塞到喬清漓手裡。
“我…我沒責怪你的意思。怎麼哭了?”
喬清漓一擡眸,連帶着那張巴掌臉上的水霧。
紀北衡指尖觸到喬清漓臉上微微顫抖,隻見她眼睫微微垂着,哭腔也咽進了肚子裡。
整個人一抽一抽的。
紀北衡手中的動作頓了頓,心疼的朝文文問道:“這是怎麼了?”
文文搖搖頭,這是喬清漓的事,她也沒法和外人講。
“陸修…陸修他說我媽媽忽然間暈倒了。現在在醫院呢。”
紀北衡一聽見陸修的名字,眉頭緊蹙。
“你上一次見到她是什麼時候?”
“一年?還是兩年?我記不清了。”喬清漓緩緩開口道。
“你在這裡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倒不如和導演請假,去醫院看一下,恰巧我下午也沒有戲要拍。”
紀北衡是引導性戀人,随着他的問題,喬清漓也漸漸趨于平靜。
喬清漓點點頭,随後去找了南遲。
南遲一看喬清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臉上擔憂溢于言表。
“沒事,下午也沒有你的戲份。不用留在劇組了。”
南遲的規定是沒有戲的演員也要留在劇組觀摩其他人演戲。
所以喬清漓才擔憂她臨時離開會耽誤整個組的人。
“無妨的,讓你們留在劇組也隻是想讓你們熟悉熟悉前輩演員演的戲。如果真的有事也不用留在這。北衡剛剛就和我請假了,他說他也有事。”
喬清漓抿抿唇,走出劇組就趕往了機場。他們拍戲的地方距離機場有很遠的距離,可司機臨時有事,今天不能來送她。
喬清漓打的車遲遲未到,文文也很後悔為什麼讓司機把車開走。
一輛黑色越野開了過來,車窗慢慢落下,喬清漓定睛一瞧,是紀北衡。
他招招手,緩緩道:“快上車吧。”
“你…導演不是說你有事嗎?”
紀北衡歎了口氣,他好恨喬清漓的榆木腦袋。
“我現在最大的事就是送你去機場。”
喬清漓眼瞧打的車還有50多分鐘才到他們這裡。
隻好點點頭,坐到了車裡。
“你也不用着急,相信阿姨會安然無事的。”
“不過他們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怎麼生病了還在國内治療。”
紀北衡一直問來問去,想讓喬清漓注意力不在生病的事情上。
喬清漓不吭聲了,還是文文在一旁低聲道:“其實阿姨前些日子就回國了,不過清漓姐一直拍戲,也沒有和他們見面。”
紀北衡忽然想到了《重生之我是海王影後》本來應該早就殺青的,還是因為他的失聲,耽誤了整個劇組的進度。
“對不起…”
“沒什麼好抱歉的。”喬清漓擡眸,從後視鏡看着一臉愧疚的紀北衡。
…
c市,醫院。
陸修已經早早在醫院門口等着,看見喬清漓身後的紀北衡,微微一怔。
紀北衡和陸修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着。
“你怎麼在這裡?”
喬清漓沒有搭理他倆的互怼,而是問着。
“你們醫院讓你們随便出城嗎?”
“正好來這邊有講座。”陸修眼神閃躲。
“我媽媽她怎麼樣了?”喬清漓焦急的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