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入門之後,她并沒有看到逍遙閑人的身影。
不過他這屋内有點意思。
雖然他不知道别人屋内都擺了些什麼,這個逍遙閑人在案桌的正中央擺了一盤燒鵝。
那燒鵝外皮烤的焦脆,色澤鮮亮,看着還是熱乎的,冒着熱氣,看着就讓人饞涎欲滴。
“弟子戰靈,拜見逍遙閑人。”
戰靈收回視線,先行禮。
但是,她行禮過後,也不見逍遙閑人出來。
看來,應該是對她的考驗了。
戰靈走到了燒鵝面前。
“看來,這就是逍遙閑人給我們的考驗了。”
拿燒鵝當考驗,這人确實是有點意思。
戰靈伸手,拆下一個鵝腿,在鼻子下面聞了聞,然後咬了一口。
味道還不錯。
見小家夥擡着頭看着她,她跟小家夥道:“你先别吃,要是他在這鵝裡面下毒的話,咱們倆至少能留一個清醒的喊救命。”
梵九天:“……”
這時,一直沒有動靜的逍遙閑人,總算是出了聲:“這燒鵝如何?”
“外焦裡嫩,肉汁飽滿,好吃。”
“會做嗎?”
戰靈:“……不會。”
“能學着做嗎?”
戰靈點了點頭:“能。”
“行,就你了。”
戰靈:???
戰靈看到她的面前出現了一個玉牌。
接下這個玉牌,再敬上一杯茶,就算拜師成功。
戰靈挑了挑眉,卻是沒有立馬去接玉牌,而是出聲問道:“這燒鵝是師父做的?”
“那是自然。”
“除了燒鵝,還會做别的嗎?”
逍遙閑人大概是沒想到她還會反問回來。
“問這個做什麼?”
“我也得看看,師父都會些什麼?”
屋内閃過一陣笑聲。
戰靈卻是絲毫不為所動,等待對方給她答案。
“雜靈根,天賦不高,雖是掌門之女,但是戰豪并不會為你拜師而做什麼,有我選你,你不該感恩戴德,立馬行拜師禮嗎?”
他說的是事實。
這其實已經不是戰靈第一次來拜師了。
這一屆的弟子不知道,但是原主的記憶中,上一次她過了試煉,從第一個師父那裡,拜到了最後一個師父那裡。
無人要她。
哪怕她是掌門之女,但是她是雜靈根的事實擺在那裡。
沒有哪個師父,想要在她的身上浪費時間。
所以,她其實是沒有選。
但是,她卻是在他給她遞玉牌時,反過來問師父會些什麼。
“我确實是應該感恩您給我這個拜師的機會,但是拜師收徒這件事情,本就是雙向選擇,您選擇我的同時,我也在選擇您,适合二字,指的是雙方,而非一人滿意。”
戰靈猜,他應該是聽到了她在門外講的話了。
“我會燒鵝,燒雞,燒兔,燒一切。”
“那會玩嗎?我看您說您很會吃喝玩樂。”
戰靈的面前出現了一個魔方。
她看到魔方,愣了一下。
這魔方,可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
不過,她記得她媽會玩這個。
所以,這個魔方,極有可能是她媽留下來的。
那這個逍遙閑人,跟她媽也有點關系咯?
戰靈也确實是沒想到她媽穿越之後,活的這麼精彩。
她沒有多問,直接拿了魔方,開始旋轉,複原。
魔方是她小時候的啟蒙玩具,雖然很多年沒有玩過了,但是肌肉記憶還在的。
戰靈的手指在魔方上靈活轉動,不過是幾秒時間,就還原了一個基礎魔方。
她這邊剛還原,就看到了逍遙閑人的身影。
不過這隻是逍遙閑人放在雲山宗的一個分/身。
他的長相,與戰靈所構想的形象相差不大,胡子長長,但是面容隻有三四十來歲,一頭白發,是個鶴顔白發的老人,看着像個老頑童。
“你怎麼辦到的?”
戰靈眨眨眼,在魔方上轉了轉。
“很簡單啊。”
“可是有人教你?”
戰靈搖頭,“無人教我。”
這個世界的戰靈,沒有在風清雅的陪伴下長大。
無人教她的魔方。
不過她也不算說謊,這魔方作為她小時候的啟蒙玩具,她确實是自己摸索出來的。
反倒是這個逍遙閑人。
“你不會這個,你拿這個考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