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笛聲的響起阻止了犯罪的進行，施暴者倉惶逃跑，手電筒照進小巷裡的光亮讓她誤以為，這就是光明。

路晴睜眼，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直入鼻腔，斷斷續續的嗚咽聲透過門縫傳入病房。站在病床旁正在給路晴輸液的護士見她醒來，安慰道：“同學沒事了，你在醫院裡。”

護士伸手想探探路晴是否還在發熱，路晴猛地往後一靠，後背撞到病床立起的扶手上，紮着針的左手隐隐滲出血絲。

護士連忙擡手，安撫道：“我不碰你。我隻是想看你還有沒有發燒。” 她見路晴手上的針被拉扯出血，驚道：“哎呀，你的手！”她小心地把手覆在路晴手上，把針移回原位。

“對不起。”

路晴一愣，慢慢地躺回枕頭上，“沒事 ，是我反應太大了。”

護士道：“你好好休息，有事的話摁床頭的護士鈴。”

路晴點頭，“謝謝。”

病房門被打開，沈媽媽、男人還有警察都湧進病房。

護士見人多提醒道：“病人需要休息，不要這麼多人進病房。”

為首的警察點頭，“案情需要，問完就走。”他回頭對身後的男警道：“你先回局裡。”

那男警點頭把手中的記錄本遞給他，轉身離開。

屋内隻剩沈媽媽、男人還有為首的警察。

那警察道：“父母也先出去吧，我要和路晴單獨談談。”

沈媽媽不安又不舍地看向路晴，男人攬過她的肩膀将她扶了出去。

“咔哒”，門被關上。病房内歸于平靜。

警察邁步走到床尾，開口道：“路晴你好，我是負責本次案件的刑警，我姓黃。”

路晴擡眼看向黃刑警，緩緩點頭，“你好。”

黃刑警見路晴沒有明顯的抵觸情緒，但還是循序漸進，放輕聲音溫和道：“昨天晚上在XX古街的小巷裡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路晴聽到這個地方，身體很不自然的微微曲起。她怔怔地看着攥緊被子的手，小臂上的煙疤被潔白的紗布裹住，又被病服掩蓋，但路晴還是能看到。

那個心裡已經抹滅不掉的傷痕。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但她還是極力抑制，點頭道：“我記得。”

黃刑警了然，默不作聲地打開錄音筆。

路晴道：“昨天晚自習下課前，大概是五點四十的時候，有一個十班的女生告訴我秦老師叫我下課去辦公室找她。”

黃刑警問：“秦老師是？”

路晴：“是我轉班前的班主任。我以為老師叫我有事，所以我下了課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