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坐在審訊桌前,雙手抱胸冷漠地看着玻璃後吼叫着的李秋秋。根據管理局制定流程,行動支隊有必要為進看守監獄的鬼魂解釋他們為何入獄的緣由以及入獄後“犯人”應該做的事情。
沒有一個支隊隊員喜歡這個流程,包括她和徐桓。
那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裡呢?
這就是另外一個“悲傷”的故事了。
楚言打開桌前放着的文件,毫無感情地朗讀:“李秋秋,生前策劃并指使校園霸淩,将受害者無辜緻死。現,陰間管理局特派第五行動支隊提交被告霸淩實證,查明真相。第五行動支隊隊長徐桓,副隊長楚言,已提交實證。李秋秋,三天後陰間審判庭會公開審判你、周芸和吳明誠在生前所做過的罪行。你隻能選擇想好辯詞為自己辯護,聽明白了嗎?”
李秋秋被楚言這一大串話輸出地怔愣住,“你,你們———”
徐桓面前的審訊桌上擺着四張撲/克/牌,手肘撐着椅子扶手上,手心拖着腦袋算着二十四點。
楚言瞥了眼身旁人,無奈歎氣,“李秋秋,你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
李秋秋被問地啞口,“我,我沒有———”
楚言咬着後槽牙閉上眼不再看着面前裝可憐的人,“李秋秋,如果你沒有什麼不明白的我們就離開了。”
說罷,她不客氣地拍了下徐桓的肩膀,“走了。”
徐桓呆呆地哦了聲,起身收牌。
二人要離開時,李秋秋發問:“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二人回頭。
“我們約好了,不會說出去的,”
楚言不願作答,看向徐桓。
那雙狐狸眼轉過頭直直地盯着李秋秋,眼中情緒散漫。
“你以為你們真的是朋友嗎?”
李秋秋顫抖着雙唇,回答道:“是啊,我們,我們當然是———”
徐桓輕笑一聲,仿佛直擊她的頭骨,敲得粉碎。
“這樣啊。”這是李秋秋在這間審訊室聽到的最後三個字。
一張黑桃A被留在對面的審訊桌上,亡者之手中的那把利劍如今也貫穿了他們的身體。
将他們狠狠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