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卿看着李燦兒的眼眸暗色漸深,他低沉道:“好。”
随後便抓住李燦兒那隻在他下巴上不斷摩挲的手,想要扶攙扶李燦兒上樓。可李燦兒的另一隻手卻牢牢抓着欄杆不肯放手。
秦正卿輕聲哄道:“乖,放開欄杆,我們上樓,我帶你回房間。”
“不要,放開欄杆我站不穩,我會摔倒,摔下去會很疼。”李燦兒固執道。
這樣孩子氣的李燦兒實在少見,秦正卿又好聲安慰道:“有我扶着你,不會摔的。”
李燦兒聽進去了,由秦正卿扶着上了樓。隻是李燦兒的房間上着鎖,
秦正卿便問她:“身上帶了鑰匙嗎?開一下門。”
李燦兒身上上下摸了摸,然後把鑰匙拿出來捧在手裡,看着秦正卿。
秦正卿拿過鑰匙,給李燦兒開了門,又将鑰匙還給了李燦兒。
秦正卿不放心李燦兒這樣半醉半醒地進房間,于是他敲響了隔壁的門。
陳素娘此時還未就寝,她一打開門,便見到秦正卿扶着李燦兒的手臂站住她面前,霎時瞪大了雙眼
陳素娘指着他們,驚訝道:“你……你們……”
秦正卿連忙解釋:“伯母,我們之間沒什麼,她小酌了幾杯酒,現在喝醉了,我扶她上來休息,對男女有别,還需你來照顧她。”
“這樣啊,那我先扶燦兒回去休息。”陳素娘從秦正卿手中接過李燦兒,扶着她進了房間。
李燦兒先前面對秦正卿的那幾分嚣張霸氣,在面對陳素娘時,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乖巧得很,她安靜地跟着陳素娘進了房間。
秦正卿見她有陳素娘照顧,便回到自己的房間。阿松為他定下的房間,就在李燦兒隔壁。
秦正卿坐在床榻上,呆呆地望着牆壁好一會兒。然後他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他感覺,他也醉了。
隔壁的李燦兒沒鬧騰,等陳素娘将她更衣完,讓她躺到床上,為她蓋上被子,自己離開後。李燦兒就感覺身上很燥熱,将蓋在身上的被子踢開,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打滾。
而秦正卿也同樣感覺身體熱得異常,于是便下去問了一下店小二,他們今日的招牌菜都有哪些食材。
當秦正清聽到那道鹿肉丸子湯時,便知身體的躁動因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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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燦兒因睡得不安穩,日上三竿才醒來。
醒來後,她先是扶着頭,适應一下清晨就有些刺眼的陽光。
記憶逐漸回籠,李燦兒這才知道昨晚醉酒後她竟然膽子那麼大,直接調戲了秦正卿。
但事情已經發生,她便不再多做糾結。她立刻穿戴好衣服,洗漱完便到樓下吃早點。
然後,她一出門便又見到了秦正卿。
她扯了一個笑:“早。”
秦正卿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立即詢問起李燦兒店鋪的事來。
一說到店鋪的事,李燦兒就不那麼拘束,完全放開了來講。
兩人一同吃了早點,變乘坐昨天那輛馬車回到店鋪,繼續将鋪子中擺放的家具拿出來,刷好桐油,放在外面晾曬。
櫃台完工的比較早,此時就已經放在了店鋪門口。
李燦兒便拿出昨日買的材料,打算繼續做煙花。她上次好不容易做出來的煙花,全都放給了那些山匪了,一個都沒有往天空上放,實在有點可惜。
晾曬家具之時,秦正卿也空閑得很,于是秦正卿便又用剩下的木材做了兩條凳子和一張小方桌,他在凳面和桌面上都塗上了桐油。
過了三個時辰,桐油已經曬幹,秦正卿便将那些長木闆拿去做隔擋,将店鋪分隔出倉庫的空間。
隔擋做好之後,便将多寶格放在隔擋前,李燦兒也坐在新做凳子上做花炮。
秦正卿看到李燦兒的新店裡出處處都是他留下的東西,心裡有種難以言表的興奮。
而李燦兒也依舊的聰慧、勤勞,渾身充滿了幹勁。
小方桌和另一張凳子店内已經放不下了,于是秦正卿便将它們放在門口,自己坐在凳子上,認真的看秦正卿做煙花。
這次的匾額也是秦正卿提筆寫的,隻是拿去定做花了幾日時間。當青陽花炮的匾額挂在新店鋪上時,李燦兒讓柳英娘寄過來的鞭炮,錦平開等物也已送到了京城。
李燦兒選了個黃道吉日開業,随後便在自己的新店鋪前燃放了許多鞭炮和錦屏開。
噼裡啪啦的熱鬧響聲,也是吸引了梳華街上的一。
而青陽花炮在京城開了一家分店的事,很快便傳到了個貴族世家。
慕名而來的客人衆多,連街邊小攤都被她帶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