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靳在市中心的别墅是個帶别院和泳池的大平層,大門敞開後裡面空無一人,顯得靜谧冷清。
趙溪手上抓着自己的公文包,眼神始終盯着自己腳下的一畝三分地,不敢亂看。
祁靳進門後走到吧台給自己調了杯酒,長柄勺和玻璃杯壁碰撞出叮當聲,透過波士頓調酒壺裡混合均勻的液體被過篩後倒入杯裡。
祁靳拿起淡青色的液體一口吞入喉中,顔色和趙溪身上戴的那條領帶很像。
他給趙溪也調了一杯,放在了他坐着的皮質沙發側邊桌上。
趙溪垂頭看着那杯青色的酒,身側忽然響起了衣服摩.擦的窸窣聲。
“你……做什麼……”
趙溪雖然低着頭,卻始終在注意着祁靳的一舉一動。
祁靳解西裝紐扣的動作慢悠悠的,走到趙溪身前睨着他看,“幫我解一下。”
解、解一下?!
趙溪整個人僵住了,頭也更低了,“你這不是可以自己……”
但他話還沒說完就被祁靳抓住了手,直接往他身上按去。
這、這、這不對!
“不行!”
趙溪立刻将手縮了回來,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祁靳這人果然沒安好心!
祁靳道:“我要做飯。”
哪個做飯?!
趙溪又立刻道:“不行!”
他二話不說,站起身就要逃往大門,祁靳有些失笑:“你怕什麼,我又不是要把你給做了。”
“你要把我做了?!”
趙溪腦袋充血,大聲道:“我就知道你叫我來你家吃晚飯準沒好事!”
“此做非彼做,你想到哪裡去了。”
祁靳将西裝外套搭在沙發上妥帖放好,他的步态依舊從容優雅,就是眸中的的笑意帶了點戲谑。
沖浪達人趙溪此刻腦海中頓時浮現出“做了”的三種注釋。
第一種:正常的做。
第二種:不太正常的做。
第三種:某種直接去地下報道的做。
但現在到底是哪一種意思都不重要了,因為脫掉西裝外套的祁靳已經向他走來了,還帶着那道始終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他問趙溪:“你想怎麼做?”
“我、我、我想怎麼做?!”
趙溪有些結巴了,這不是應該問祁靳自己嗎!
“對。”祁靳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靠近他的耳邊低聲道:“是你來還是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