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特别高興的點點頭。

及緣又抱了抱小蛇，然後将小蛇安頓在及由特意在空間建造的屋子。

她将最能保護自己的護身符，留給了及由。

然後，及緣離開了及由的空間，此後及緣再也沒來過及由的空間。

因為……她時日無多了。

離開前，及緣還是忍不住停下腳步回頭眷戀的看着妹妹，才離開。

那個聲音繼續講述。

及由非常勇敢，預言中及緣和及由是開啟破除遠古的血脈壓制和等級制度陣法的關鍵，及由在出山前将其中開啟大陣最關鍵的東西拿到，親自在烏龍山上祛除自己的名字，就為了能替代及緣成為那個成為大陣陣眼的存在，将萬千生靈的希望集合在自己身上，給她的姐姐自由，鳳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他當初沒有的勇敢，及由擁有，而且她不會被情愛所困，所以才會選擇她。

其實在鳳想找到自己的合格的繼承人的時候，“命運”、“天道”何嘗不也在努力，努力尋找那個符合鳳标準的繼承人。

最後“命運”和“天道”在實驗了無數個鳳凰，無數個機會後，選了鳳起，鳳起就是飛禽裡目前最符合鳳的标準的人。

所以命運已經很眷顧鳳了。

這時另一個蒼老的聲音出現：

飛禽這次還是放棄吧，殺掉鳳，強行繼承飛禽之力。

或者……

你們選擇第二個結果，及由如果能憑借一己之力讓鳳清醒，重新願意接受寂滅，然後建立飛禽正常的傳承程序。

幾個人站在光鏡前面看着夢境中的一切，聆聽着那些話，陷入了沉思。

其實如“命運”選擇一樣，及由所選，及緣也選了。

可……命運也可憐那些“天道”下的可憐孩子，命運無法替誰改變命運，可它也會給予那些可憐的孩子一些東西，所以給予了每個人很多饋贈。

隻是及緣将她的給了及由，及由将她的命運饋贈給了及緣。

可這兒也是命，命運嚴絲合縫，終将一切拉回原軌道，可那些饋贈卻發生了變化。

很多年後，騰蛇找回了放置在及由空間的那個小蛇，重回完整的蛇體。

之後更多年後，兩個人在流浪很多很多年後遇見，騰蛇那時候已經開了靈智，可兩個人已經在大荒流浪很多年，記憶已經很模糊了，隻覺得兩個人要找的人大概是一樣的。

兩個熟悉的陌生人，最後結伴同行一段時間，也各自恢複了一點以往的記憶。

及由問騰蛇：“為什麼選擇開靈智？你以前拒絕開靈智的。”

騰蛇不知道如何作答，隻覺得心中太多悲傷了。

最終在兩個人要繼續踏上旅程而分别前。騰蛇告訴及由：“我在找一個人，我看到你，我想起了一些東西，我決定不在開啟靈智，退回到蛇，回到自己的家中，那個人答應過我，隻要保護你活着，她就會來找我的。我相信她是個不會失約的人，我想回我的家等着她，就如以前一般，我不該期望太多，成為她的守護獸就好了，而不是想成為她的愛人，我隻要退回到我原本的位置，她一定會回來找我的，這是她答應過我的。”

“你要回哪裡？我也可以在那裡找到我要找的人嗎？”及由問。

騰蛇搖搖頭說：“有她的地方就是我的家，我要回我的家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及由聽見這話突然好悲傷，然後淚流滿面。

因為及由也沒有家了，同樣騰蛇也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