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月學院所有的鸾鳥緊張的把火精往及由身上渡,可不知為何及由在拒絕火精。
無非冷漠的看着這一切。
甚至到了最後,鸾鳥痛哭流涕的求着昏迷的及由接受火精……
不知道過了多久,及由摸着腦袋從床上爬起來,看着一群人圍着她,不可置信的摸摸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問:“我可沒錢,我要是弄壞你們東西了,我可不賠給你們。”
鸾鳥們驚訝的看着及由,然後圍成一團看着及由很久,又神色古怪的互相對視一眼,仿佛無聲息的讨論着什麼。
很久之後鸾鳥們才神情惡劣的看着及由質問道:“哪裡來的小蟊賊,竟然私闖日月學院,還不趕快離開!不然就把你抓起來,當我們的神奴。”
“切,”及由撇撇嘴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屑的切了聲,就下床穿起來鞋子,邊穿還邊說,“當誰稀罕呢!一群破鳥,叽叽喳喳的煩死了。”
隻是這些話配上及由慌忙逃竄的聲音略顯好笑。
及由火急火燎的沖出去逃避賠錢,沒注意到鸾鳥眼中那如死寂一般的悲傷。
這個時候,無非從黑暗處走出來,釋放屬于他的,特有的神族威壓。
所有的鸾鳥被威壓壓的動彈不得,讓他們無法行動。
……
按照記憶中的模樣及由走出日月學院的大門,此刻她的記憶已經真正的完成洗刷,她的記憶已經什麼都不剩了,隻剩她好像來自烏龍山,有一個師傅,還有一個師傅,然後有一群同門,可同門的模樣怎麼她也記不起來。
隻記得是一個叫烏山的人送自己來考日月學院的。
及由抱着鸾鳥把她打出門的包裹,打算先走出去再說。
這時候廣場一陣騷動,及由遠遠的聽見很熱鬧,就過去湊熱鬧。
隻見一張人像排在公告欄上,上面寫着神殿已經選出了神女,新任神女是鸾鳥族——鳳梨。
衆學生自然看見了及由,但都沒多說話,隻是還在讨論這件事。
“她也隻是個孩子,為什麼要送她去死,這樣不對。”及由看着那張公告,下意識的喃喃自語。
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覺得神女是去送死。
衆學生驚訝的回頭看向及由,震驚的看着及由,心想她怎麼還這樣!受了那麼重的刑罰為什麼還這樣啊!
這天恰好輪值神殿的祀吾,正好帶着一群神族學生來公布這件事。
及由小聲的嘟囔傳來的時候,祀吾不可置信轉頭看向及由。
原來不論她是什麼樣的人,無論她有沒有失去記憶,無論如何改造她,她都是那個夏天那樣熱烈而張揚的女孩,覺得不公平就要親手改變!
原來……她從不曾改變。
這個時候恰好及由,正好跟祀吾四目相對,祀吾連忙回頭不再看向及由,眼含熱淚,絕望而又悲傷。
原來這兩個人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也不會改變。祀吾悲哀又絕望的想。
當時不僅僅是祀吾聽到,跟着祀吾一起的神族也聽到了,他們也如祀吾一般悲傷,因為那些不曾發生改變的事兒,或者那些不曾動搖分毫的事兒,就是被她們姐妹這麼打破的。
現在他們已經懂得了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的原因了,僅僅就是因為“公平”二字。
及由不好意思被這麼多人注視,下意識的默默脖子,無意識的露出脖子上複雜的花紋。
此刻站在那裡的神族和祀吾一起明白了一件事了,及由和及緣的血脈壓制正式完成,神族最後的計劃完成。
無論及由和及緣後續如何,現在她們的記憶已經被全部清洗,完整的血脈壓制植入她們的身體和靈魂。
從此她們不能反抗任何神族的要求。
神族從此高枕無憂,因為她們根本不可能違抗血脈壓制走向大陣了,哪怕她們即便隻是想要接近大陣也不可能。
因為隻要走近那裡之前,她們就會魂飛魄散,永久消散。
他們不信這兩姐妹會這麼傻,畢竟沒人不想活着。
并且他們不僅僅是清除記憶,而是依靠她們姐妹母親的靈魂,将她們所有神魂鎖住,她們不要擁有力量和與生俱來的“聰慧”。
她們隻是普通仙族了,力量和智慧,還有對修煉的“天縱奇才”都消失了。
普通人,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談何去改變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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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不想當神女?你如果不想,我帶你離開。”
及由十分沒有坐姿的坐在神殿的屋梁上,笑的痞痞的對着底下的鳳梨說。
鳳梨看着及由,看着及由脖頸處無時無刻不在運作的,完整的血脈壓制的法陣,笑的連眼淚都出來了。
“你一個小仙族,怎麼帶我離開?”
“咍,這有啥,想要離開,關力量什麼事兒,隻要想走就能走!”及由滿不在乎的回答。
鳳梨聽着及由充滿了生機的聲音,笑的更厲害,順帶眼淚也更洶湧。
“原來你從不曾改變,這就是你做出那件事的原因,這就是你們要破除這個世界的所有規則的原因。”鳳梨在心中說道,“那你後悔嗎?在開學前的那個夏天拯救了那些人,可那些人卻想出如此陰狠的手段,折斷你們所有的羽翼,甚至背叛你救他們的初衷,你後悔嗎?及由,如果你知道所有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