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準備了這個禮物就行了。”
“那既然這樣,Linda你報一下住處,我送你回去。”
“那好,送我到…”Linda說完苦笑不得。
“小鄒先去這兒。”
“柏總來加國後,有到處逛逛嘛?”
“沒有。”
“這兒空氣很好,應該抽空逛逛。”
“謝謝關心。”
“我知道這附近還有個不錯的地方,很适合散心。”
“Linda好雅興,但我待會兒還有别的事情。”
Linda沒有再繼續尋找話題了,她确實是對旁邊這人感心趣,采訪完是他主動提出吃飯賠罪的,她當然更願意與他吃飯了解一些其他的,以便于後續增加一點素材,于公于私,她都覺得是個不錯的提議,但剛剛她故意客氣試探,才探出這人的真面目,果真和傳聞所說般“油鹽不進”。
柏穆文坐在車裡想着别的,他故意遲到,故意推遲,以及故意邀請,不就是想剛剛和孟瓀碰個面嘛?
他知道她有那磨磨蹭蹭下班的性子,晚出來一會兒,就能躲過晚高峰。
今天正面瞧見,才知她有些變了樣。
一年未見,臉上骨骼感變得更強,大約是消瘦了。
他有想過這次來如果碰見,就一定要聊些什麼,主動去坦白些什麼,不能再與她置氣。
可兩人的近況全都變了,她也不是一個人了。
“柏總,拜拜,謝謝你送我回家。”
“不用,我的專題,就麻煩你了。”
“應該的。”
“柏總,今天沒安排了,是送您回酒店還是?”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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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瓀第二天就滿血複活了,按部就班上班,有次在電梯遇見了Linda,陪着閑聊了幾句,其他工作上的來往變少了。
期間收到了一次柯丞延發來的邀約短信,說自己後天回國,要不要出來給她一個賠罪的機會。
孟瓀看了一下日程表,剛好那天和自己陪Rowan,不能相送,就說今天下班可以。
剛說完就接到柯丞延電話:“要我來接你嘛?”
“不用,我今天有開車。”
“我這兒峰會剛結束,有個聚餐,你要來嘛?”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飯嘛?就拿這個打發我?”
“哪敢,這不是在詢問孟大小姐意見嘛?”
“好啦,飯回國吃吧。我明後天都有事情,你今天又沒空。”
“好的,那先挂了。”
“嗯嗯,回國後,給我給何淺帶個好。”
“你不會自己和她說?”
“你倆還别扭着呀?”
“唉~”
“酒都請你喝了,回去和何淺好好說說,你們這麼多年鬧來鬧去,不容易。”
“好的,挂了,下次聊。”
“好。”
挂完電話,孟瓀又打電話給助理。
“Iris,你讓文案策劃的負責人來一趟我辦公室。”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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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募晚會前一天下午,孟瓀陪自己的上司去挑了衣服,但其實是Rowan要給她挑衣服。
她自然能在工作日下午三點就翹了班,陪上司。
當晚10點,孟瓀才回家。
私募晚會當天,周六傍晚,Rowan安排了車來接她,孟瓀上車後,先去Rowan家與她彙合,然後陪同她參加。
司機與孟瓀在車了等待了大約6分鐘,Rowan才來。
“久等了。”Rowan說道。
“沒有,剛剛才到。”
“你怎麼沒有戴那天給你選的耳飾。”
“在包裡。”
“戴上吧,那款珍珠,十分襯你。”
“比我還Rita?”孟瓀笑着說。
“你才是Rita。”
“待會兒我會給你介紹的,就是你未來會去交涉的,這裡面的行道,你今天要多看多學。”
“好的。”
“其他不該問的就别問。”
“自然。”
與孟瓀身穿的禮服不同,Rowan穿着貼合剪裁的西裝,與中性的風格不同,這身在她身上更襯托出她的風采。Rowan給她選的則是灰粉抹胸綢面禮服,兩人一淺一深,剛好很相配。
孟瓀第一次參加這種私募屬性的活動,很多生面孔,都不知背後深淺。
孟瓀今晚最多起到一個陪襯作用,安心當一個Rowan的小挂件。
“我右手邊的那位就是嘉紳得的kimberley,你以後也少不了與嘉紳得的負責人合作,走,我去給你介紹一下。”
“kimberley,好久不見。”
“幾日不見,怎麼皮膚越發好了。”
“美容院需要給你介紹?”
“下次記得叫我。”
“看着,這位是我的得力幹将之一Rita。”
“kimberley好。”
“我記得,《藝觀》?”
“是的。”
接下來就輪番認識了好幾位人,孟瓀努力将名字和人頭對上。其中幾位,是孟瓀曾經聽過名字,但從不知長什麼樣子的,今晚也是瞧見了。等孟瓀還在交際中來回周旋時,大家突然安靜,将頭偏向同一方向。
孟瓀和所有人一同,偏向了那個方向。
雖然那人已經竭力低調,隻穿了和在場大多數男性一樣色系的西服。
但那副面孔卻比多數都年輕,也讓孟瓀無比熟悉。
孟瓀第一次意識到,柏穆文作為一個男人,何嘗不是一種“年輕有為”?
沒等再深想,就被站在他旁邊的女人,奪去了思緒。
陪同他一同出席的女人,挽着他漸漸走來,喚着站在Rowan身邊的中年男人為爸爸。
“傅叔好。”男人開口。
“她沒調皮吧。”
“爸,你怎麼說話呢,我也不是小孩子了。”
如果孟瓀沒有猜錯,那位穿着黃色禮服的就是傅家的大小姐,加國的名媛之一,曾經也上過她們的時尚雜志。她的氣質不像是珠玉寶钗堆砌,更像是渾然天成的美。
“傅叔說笑呢。”男人安慰旁邊的女人道。
“還是穆文懂事。”
後來Rowan也加入其中,孟瓀雖然隻隔了兩萬步,但思緒已飄遠,自然也聽不清他們在笑談些什麼?
直到Rowan讓她去給她換一杯酒。
孟瓀才逃脫出來。
waiter剛好路過,孟瓀将酒換給Rowan,順便說道:“Rowan,我去一下洗手間,等會兒找你。”
Rowan沒轉過身,隻是輕輕點了一下頭,繼續與那位傅姓男人繼續交談着。
“穆文,聽說你最近也受了Rowan家的專訪?”傅诠問道。
“是的。”
“有考慮,來這裡發展一下嘛?”
“有的,近來規劃當中。”
“Rowan,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比我們那時好……”
“玥舒,我失陪一下去接個電話,你待會兒給叔叔說一聲。”
“好。”傅玥舒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