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川眼疾嘴快地插話:“找木匠還能幹嘛?當然是要打家具咯。”
夏辭接收到沈言川給的信号,便照葫蘆畫瓢地重複了沈言川的話。
“你是新來的吧?”路人看出了夏辭的身份,“聽說今天會有外面來的日次裡,你應該就是吧?”
沈言川知道夏辭不擅長讨好别人,隻好自己親自上場,一句一句地教夏辭說話:“對,我們是新來的日次裡,所以對這裡不是很熟悉,您能告訴我們去誇阿提家的路嗎?”
“你是新來的,對這裡的情況不太了解,其實我們這裡比誇阿提還要好的木匠有很多的。”路人顯然是不想解答夏辭和沈言川的問題。
估計就算問了原因,也不會得到答案吧。
既然如此,夏辭和沈言川就沒有繼續跟這個路人耽誤時間的必要了,當機立斷跟他告了别。
夏辭急于求證:“剛剛是為什麼?不能說是阿塔讓我們去找誇阿提的嗎?”
“你沒看到剛剛他的态度嗎?如果不是你那麼巧地選中了一個跟誇阿提有仇的,那就說明這裡的人對誇阿提這個人避之不及。”沈言川解釋道,“既然如此,就不要主動告訴别人,誇阿提、阿塔和我們之間的關系了,免得惹上什麼不好的事情。”
夏辭了然地點了點頭:“至于誇阿提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在曼薩族這麼不受待見,讓我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一扭頭,夏辭又抓住了一個路人。
這次夏辭學着沈言川的樣子,嘴巴更甜了些:“姐姐,你知道木匠誇阿提的家在哪兒嗎?”
誰知道路人并不領情:“誰?誇阿提?!不知道,不知道!”
說完,路人立馬甩開夏辭和沈言川,頭也不回地疾步逃離了。
事實顯而易見了。
夏辭因為思考,眉間擰成了一個小結:“這個誇阿提到底是個什麼人?為什麼這裡的人對他的名字這麼抵觸?”
“還有就是,為什麼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誇阿提,阿塔卻總是提起他,不是讓玩家去他的家裡住,就是讓他給玩家送東西呢?”沈言川替夏辭補充道,“阿塔為什麼會跟誇阿提這麼熟?”
“看來這下誇阿提的家,咱們是非去不可了,對吧?”夏辭半眯着眼睛看着沈言川,表情裡藏不住的小驕傲似乎是在向沈言川展示,自己這次的決策是有多麼正确。
“嗯,肯定是要去一趟的。”沈言川先是對夏辭表達了自己的肯定,緊接着一針見血地指出了問題所在,“不過現在咱們倆問不到路,應該怎麼去呢?”
“呃……”夏辭愣住了。
沈言川似乎能看見夏辭腦袋頂上正在轉圈的“正在加載中”的符号。
思考之後,夏辭忍痛說:“要不,還是用你的金手指找路吧。”
沈言川似乎對現在的情況很滿意,對着夏辭笑了一下:“沒問題,我給你記在賬上。”
“哎,等一下。”夏辭抓住了沈言川的手臂,“這個木匠的家是我們倆都要去的對吧?”
“對。”沈言川點頭。
夏辭又說:“路也是我們倆都找不到,對吧?”
“沒錯。”沈言川再次點頭,“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想說,既然是我們倆都需要用這個金手指,你就不能算在我頭上啊。”夏辭說到激動時,聲音都不自覺地變大了,“隻能算是你自己要用,我隻是蹭一下而已。”
沈言川玩味道:“算是我自己用的也可以,但我要是不給你蹭呢?”
“那不行啊!”夏辭再次提高了音量,“沈言川,去誇阿提家是我提出來的,多重要的線索啊!你可不能過河拆橋啊!”
沈言川算是知道夏辭之前說的,自己“脾氣有些急躁”是什麼意思了。
“那這樣吧。”沈言川跟夏辭打着商量,“這個金手指算我倆一人一半,借一還二的話,你到時候還我一個就行。”
“不同意!”夏辭覺得自己不能再這麼好說話下去了,才進到這個故事中不到一天,自己已經欠了沈言川十幾個金手指了,照這麼下去,七天過後,這個故事結束的時候,自己豈不是要欠沈言川一百來個金手指?!
沈言川卻不理會夏辭的起義:“那我自己去,你别去。”
夏辭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張,半晌才從對沈言川為了“放貸”如此不擇手段的震驚中脫離出來。
夏辭明白,沈言川這就是吃準了自己不可能不去的,但無奈夏辭現在除了妥協,沒有任何其他的辦法。
“好吧,欠一個就一個吧。”夏辭最後還毫無震懾力地放了句狠話,“等一會我也會發大财的,到時候你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我也會記着你的‘恩情’,無私救助你的。”
沈言川哪裡聽不出夏辭的意思是,到時候要讓自己好看,但沈言川卻欠揍地回話:“好啊,那夏辭大人到時候可得給我最低的利息哦。”
“你就放心吧。”夏辭在心中默默補上了後半句——到時候不讓你賠的連褲衩子都不剩,我就跟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