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還沒等沈言川開口,故事會該死的實時吐槽便冒了出來——
[并不是哦,根據聰明的故事會細心的觀察,邪惡的玩家沈言川一定是對小白兔玩家夏辭圖謀不軌,可惜笨蛋玩家夏辭似乎還沒有看出來呢,隻能被邪惡的玩家沈言川玩弄于股掌之中。]
胡說八道了一通之後,故事會得出結論——
[邪惡的玩家沈言川,真是個心機狗啊!]
“……”夏辭越來越覺得,這故事會的實時吐槽,已經不是單純地在針對沈言川了,不止一次地捎帶上自己,這分明是在搞連坐!
沈言川和夏辭無語到不想說話的表情,在周空、劉馨然和王金陽三人眼裡,卻成了不想公開的小情侶被迫公開後的無奈。如果這三人的想法讓夏辭知道了的話,他又要罵人了。
真正的笨蛋周空,卻還缺心眼似的去安慰倆人:“沒事的,夏哥,川哥,這沒什麼的。像你們這樣的,在我們那兒有可多呢!雖然我是直男,但我不會歧視你們的,我相信其他人也不會。現在是新時代了,大家的思想早就沒那麼封建了。”
短短幾句話,周空便暴露了自己在現實世界的IP。
夏辭現在算是體會到了,什麼是真正心累到了極點,他無語到甚至有點兒想笑。
于是夏辭對着周空比出了,自己唯二會的兩個手語之一——夏辭緩緩伸出了自己的中指。
但夏辭現在身上穿着沈言川的外套,袖子對他來說有些長了,居然隻能漏出短短半截手指,夏辭隻好将袖子往下拉了拉。
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還穿着沈言川的外套呢,夏辭才反應過來,這樣的行為在别人看來似乎确實有些親密,再加上故事會那些有意無意的暗示,讓夏辭更加百口莫辯。
總不能說自己真的隻是太冷了,才借沈言川的外套穿一穿吧?
這話一說,聽起來更像是在此地無銀三百兩了。而且總覺得像個綠茶,夏辭覺着還不如不說。
而且夏辭本來也不能說。
饒是如此,夏辭也一刻都沒有動過要把外套還給沈言川的心思。不管怎麼被誤會,那都比被凍死在這裡強。到了這種時候,要是再矯情的話,那才是真的傻子呢。
“嗳唷!”謝雄一聲驚呼,總算将這荒唐的話題暫時做了了解。
沈曼妮急忙關切地問他:“老謝,怎麼了?!”
謝雄說:“我總覺着這地一直在把我往底下吸,還以為是錯覺呢,剛剛直接把我的鞋子都給粘掉了,我的腳不小心碰到了地闆,像是被咬了一口似的。”
“地闆難道會咬人?”周空明明隻是無心的一句問句,落在了謝雄的耳朵裡,卻被誤解成了對方在質疑自己。
謝雄為了證明自己,擡起了沒了鞋子的那條腿,卻因為肥胖臃腫的身體,險些沒站穩,好在身後的王金陽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
謝雄這次倒是很有禮貌地向對方道了謝,畢竟王金陽又不是沈言川。
在王金陽的幫助下,謝雄順利地向衆人成功展示了自己已經破了一個血窟窿的腳底闆。
“哎喲,老謝,你疼不疼啊?”沈曼妮着急,卻也隻能嘴上關心,畢竟她又不是沈言川,不可能在這種事情上不惜浪費一個金手指,隻是為了給謝雄搞來一個創口貼或是一管藥膏。
“可疼死我了。”謝雄龇牙咧嘴地将自己的肥腳塞回了鞋子裡,然後說,“這故事會顯然是不想讓咱們去打開小丫頭選的那扇門啊,咱們是不是也得考慮一下,要不要換一扇門?”
如果是别的什麼解密遊戲裡,如果在試圖打開什麼東西的時候受到了阻礙,那十有八九是找對了地方,才會因為官方不希望玩家成功而設置麻煩。
但是在故事會裡,如果受到阻礙,雖然也有可能是故事會想要守護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卻不能排除,那個地方是真的不能打開的情況。畢竟在剛進入故事會時,所宣讀的規則中,就有一條鐵律——
——無論何時何地,遇到何種情況,絕不能忤逆故事會。
“那咱們……”劉馨然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每個人的表情,“你們都是怎麼想的?”
“我一開始就說了,我們倆做不出選擇,這才把你們叫上來。”沈言川一句話表明了自己和夏辭的立場,“所以不管你們選的是哪道門,我們倆跟着就是了。”
劉馨然又扭頭去看王金陽和周空的反應,不出她所料,這兩人持無所謂的态度——反正自己也做不出選擇,哪怕瞎猜一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對了當然皆大歡喜,但要是錯了的話,也有成為衆矢之的的風險——這也是為什麼從一開始就沒有人願意站出來成為那個做出選擇的人,得要人一個NPC小孩來越庖代俎。
既然如此,劉馨然也表明了三人小組的态度:“我們也一樣,看你們怎麼選吧。”
換門這件事既然是謝雄提出的,由他來做出選擇倒也合理。
隻不過謝雄确實也沒想到,這麼大的擔子就這麼忽然落到了自己頭上。他糾結良久,終于給出了答案:“那就換,他媽的,老子的腳都快痛死了。再往前走,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呢,我可不想再發生什麼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