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禮心中調侃,也不知是在調侃誰。
兩人徑直走向甯慈,江紹元給甯慈敬了杯酒。
甯慈沒有笑,站的太遠,雲禮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也不太能感知對方的信息素。
突然有些悶,他顧不上攀談,匆匆結束了話題離開宴會,走到外面的走廊透氣。
剛站定,甯慈快步沖出來拉住他的手腕,第一次的,對方屈尊降貴的主動拽住他的手腕往樓梯間走。
濃郁的苦茶味爆發出來,把雲禮團團圍住,他順從的走在他身後,萎縮脹痛的腺體在Omega信息素的包裹中得到了些微的滋養,疼痛慢慢平複着。
取而代之的是心髒。
閃爍着安全通道綠牌的樓道内,甯慈靠在雲禮身上,那雙冷淡好看的鳳眸變得水潤。
情欲中夾雜着憤怒委屈和不甘。
不好看了。
他不喜歡這種眼神,他還是更習慣對方冷漠的,高高在上的眼神。
懷裡的Omega眼神幾經閃爍,略過了許多東西,最後隻剩下軟化的情欲。
甯慈發情了,因為江紹元訂婚宴上的一杯酒。
雲禮靠在牆壁上,有些玩味的低頭看着靠在自己胸口上的Omega,“怎麼了甯總?”
甯慈雙手胡亂的抓着雲禮的衣服,攀上他的肩頭去夠他的後頸,萎縮的腺體被隔着抑制貼抓撓了一下。
雲禮一把握住他的手,“我叫李特助來。”
得不到柚子味信息素的Omega哪管他這這那那的,胡亂的抓住雲禮掏手機的手,眼裡帶着欲.望得不到滿足的委屈。
苦茶味越來越濃了,雲禮遲鈍的察覺到那股混雜其中的柚子味。
七分甜。
他咬牙低頭去看甯慈,用力的閉了一下眼,攬着甯慈的腰,去掏他兜裡的房卡。
他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
跌跌撞撞的來到房裡,雲禮被甯慈一把按在床上,他掐着甯慈的腰把趴在他身上的人強行撕開,轉身去掏自己外套裡的抑制劑。
“不!”Omega面露驚恐的捂着自己的腺體,身體卻不肯離開Alpha,“我不要抑制劑!”
“那你要什麼?”雲禮眼睛都有些發紅了。
“信息素。”Omega放開手,黏糊糊的去摟Alpha的脖子,這下又不怕腺體暴露出來了,“我要你的信息素。”
鼻尖胡亂的在貼了抑制貼的脖頸處嗅聞,被抑制貼包裹住的腺體釋放出的柚子味太淡,幾乎沒有,得不到滿足的Omega咬住那塊四四方方的布,想要撕下來。
雲禮被他刺激得雙目猩紅,“要什麼信息素,我今天可沒帶提取器,你又不樂意我碰你。”
失去理智的Omega不回應他,隻是小聲渴求着信息素。
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打拼出來的一切,雲禮忍住了心裡的沖動,深吸一口氣按住他,抑制劑被強行注入腺體。
懷裡的人突然沒了動靜,那塊脆弱的腺體肉眼可見的開始發紅,紅疹順着脖子往下蔓延。
雲禮心中一驚,丢掉手上隻注射了一點點的針劑,查看甯慈的狀态。
他看到了一雙朦胧的淚眼。
哭了。
雲禮心中一緊,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甯慈掉眼淚,原來這人還會哭啊,平時那麼兇,完全看不出來。
輕輕擦掉他的眼淚,雲禮沒再多說什麼,撕開自己的抑制貼,攬住Omega拍了拍,尖牙第二次刺入Omega的腺體。
信息素的交互沖擊的是兩個人,終于得到Omega信息素的腺體歡呼雀躍的釋放着清甜的柚子味。
其實,還是很可愛的,就像第一次見面。
甯慈一直很好看。
他們依舊沒做什麼,标記完後,雲禮褪去甯慈的外套和鞋襪,抽掉皮帶,解開他領口的扣子,就這樣攬着人睡了一晚……
手指探向後頸,那塊腺體已經萎縮了一半,像是提前蒼老,變得凹陷頹靡,那裡沒有貼抑制貼,可甯慈這位對信息素十分敏感的、高匹配度的Omega也沒察覺到不對。
他的腺體不會主動釋放信息素了。
“雲禮?”
“雲禮!”
旁邊的同學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走神的雲禮猛然清醒。
“快,我們得上去送花了。”同學催促着他。
“好。”眼神慢慢清明下來,雲禮站起身整理衣服,和同學一起去後台準備。